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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禁軍,竟然敢如此誣衊娘娘,真真是膽大;待我回去,定與娘娘好好說道說道!”

她刻意咬重了後面幾個字,聽得禁軍冷汗涔涔,旁邊一人見勢不對,邊趕緊上來打圓場,“姑姑誤會了,我們哪裡敢對娘娘不敬,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夏月橫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我字字聽得清楚,沒有什麼誤會。”說著,她朝小元子暗自使了個眼色,道:“既然他們不許,就別出宮了,省得落人話柄,反正誤了娘娘的事情,自有他們擔待著,怪不到你們二人頭上。”

小元子明白她的意思,故意大聲道:“是!”

聽得這話,禁軍額上的冷汗更是冒個不停,這事要是真鬧到慕貴妃面前,他這差事也算是當到頭了,見夏月要走,趕緊上前攔住,迭聲道:“是我不好,我糊塗,還請姑姑息怒,息怒!”

“不敢。”夏月淡淡道:“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去與貴妃娘娘說吧。”說著作勢欲走,禁軍哪裡敢放,不住拱手賠罪,“是我瞎了眼,不認得安公公,鬧出這樣的笑話來,我……我現在就放行,姑姑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見識,更不要告訴貴妃娘娘。”他急得幾乎要跪下來,暗恨自己剛才多事,招來這麼一場無妄之災。

小元子暗自好笑,“怎麼,這會兒又認得小安子了?要不要打個燈籠讓你再看清一些?”

禁軍哪裡敢答應,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看得很清楚,確實是安公公無疑。”

見戲做得差不多了,小元子假意勸道:“姑姑,念在他是初犯又已經知錯的份上,饒他這一次吧。”

夏月也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在禁軍眼巴巴的目光中,冷聲道:“既是小元子幫你求情,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回,定稟到娘娘面前,請她發落。”

“是是是!”禁軍連連答應,唯恐慢上半分夏月會會改了主意,隨即又朝小元子二人賠笑道:“二位公公請!”

看到小元子二人遠去,夏月繃了半晌的弦才漸漸鬆下來,幸好她放心不下,跟了過來,否則還真是麻煩了。

希望……主子此行能夠一切順利。

她在心裡暗暗祈禱了一番,回身往漪蘭殿行去,沒走幾步,意外看到張良迎面走來。

張良也看到了她,當即加快步伐,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夏月面前,還未站定便已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怎麼出來了,這傷都好了嗎?”

他的關心令夏月臉龐微紅,笑道:“我若沒好,又怎麼能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

張良想想也是,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真的沒事了?”

“真的,就是偶爾還會有些疼,不礙事。”說著,夏月想起一事,道:“對了,我還沒謝謝你上次託人送來藥膏,很管用。”張良得知夏月受杖責,託人送了一盒止血癒合傷口的藥膏去漪蘭殿,

“有用就行。”張良自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笑言道:“這是我昨日剛問大夫要來的,還想著託誰帶給你,現在可不愁了。”

夏月推辭道:“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你還是自己拿著吧。”

“差不多就是還沒好,快拿去,再說我自己留著做什麼,難道等著挨杖嗎?”

夏月被他引得笑了起來,推辭不過,只得收下,接過青花瓷瓶時,無意中碰到張良的手指,彷彿觸電一樣的感覺令夏月面頰泛起一層紅雲,正要收回手,竟被張良緊緊握住,說什麼也不肯放。

夏月又羞又急,掙扎道:“你……你做什麼,快放手。”

張良俊挺的面容也是微微泛紅,但還是執著的握著,沒有一絲鬆開的意思,他鼓足了勇氣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怔,自從上次在集市與你分開後,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很想很想,後來知道你被責罰,心裡很難過,恨不得能代你受罰,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

在長巷相遇後,有一次夏月奉慕千雪之命,出宮辦些差事,竟又意外遇到張良,兩人聊得甚是投機。

夏月沒想到他會突然表白,一時愣在了那裡,待得回過神來,滿面通紅地道:“你……別胡說。”

張良認真地道:“我沒有胡說,自我記憶以來,從沒有這樣記掛過一個女子,你是第一個。”說到這裡,他終於鬆開手,夏月趕緊抽回潮溼的雙手,心如鹿撞,不知該如何自處得好。

張良自袖裡取出一枝精巧的銀累絲鎏金髮簪,脈脈道:“這是我昨日從醫館出來時無意中瞧見的,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很適合你,我替你戴上。”

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