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忍嗎?”
張啟夜見凌帝出言誇獎,更加來了精神,也不理會張廷霄使來的眼色,振振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兒臣雖不捨四弟去受邊疆之苦,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怎可因為一點‘不捨’,就漠視法紀。”
“好!好!”凌帝徐徐點頭,寒意在眸中無聲流動,“確實長了許多見識,正好,朕有一些事情決斷不下,乾脆你幫朕參謀參謀?”
凌帝的抬舉,令張啟夜受寵若驚,激動地道:“請父皇吩咐。”他雖然排行第二,但不論出身還是能力不得凌帝怠見,誇獎更是少有。
“好。”凌帝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有人貪好美色,勾引有夫之婦不說,更命人擄劫美人,豢養在私宅之中,其中有一婦人,性情剛烈,撞柱而死;此人並未引以為戒,只是命人草草掩埋,依舊尋歡作樂;多日後,那名死去婦人的家人發現蛛絲馬跡,來府裡要人,結果被亂棍打了出去,婦人的丈夫因此致殘,無法走路,悲憤之下,上吊自盡;兩條人命皆因他而死,老二,你說說,朕該怎麼處置這個貪花好色之徒?”
張啟夜額頭早已冷汗涔涔,萬萬想不到凌帝早已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只是一直隱忍未發,他要是答一句“依法處置”,看凌帝的意思,自己只怕也得搭進去。
凌帝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張啟夜,“剛才不是說得振振有詞嗎,怎麼又不說了?”他“啪”地一拍桌子,厲喝道:“說啊!”
“兒臣知罪,求父皇開恩,開恩!”張啟夜嚇得連連叩頭,猶如搗蒜一般。
凌帝冷笑一聲,“剛才還斬釘截鐵的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