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丫鬟們,齊齊的把目光投到了陳羽身上,頓時陳羽便感覺自己身上沁出了一層汗,暗罵自己剛才糊塗,怎麼就一時的答應她們要作詩了。但是他越是急,卻越是想不起來什麼了。
這時柳如眉給他打圓場,笑著對蘇小小她們說道:“我老師定是在構思驚人之作,咱們便喝一杯等一下吧!”
三人舉盞共飲,陳羽已經閉上了眼睛心說這下子完了,乾脆就承認我一時之間做不出來完了,可是又一想,那樣子多丟人哪。如果剛才說什麼都不肯答應,別人可能會以為他真是不屑於在這裡作詩,但是剛才自己已經答應了,現在無論找什麼藉口,說什麼理由,人家都會在心裡抵定自己確實是個詩歌的門外漢了。而且,因為自己剛才答應了,所以現在她們心裡的鄙視肯定會更加一層,這比那不會作詩的印象還要嚴重多了。
而且,陳羽偷偷地往自己這一邊上手坐著的那不知名姓的女子那兒瞥了一眼,便總是感覺那女子看著自己時眼中的淡淡笑意,已經有了些嘲笑意味。因此陳羽便頓時咬緊了牙,閉上眼睛繼續想。
過了又一會兒,腦子越發空空如也,他無奈地睜開眼睛心中一嘆,剛想開口說話,卻無意間看見了正對面蘇小小几前的小火爐。
柳如眉的這間大客廳裡,是燒著一個大大的炭爐的,使得屋裡溫暖如春,但是因為這個客廳乃是她平日練琴的地方,很是空曠,她害怕幾位客人會冷,便在每張小几前面又另外加了一個小火爐。小火爐上可以溫酒,又可以讓周圍的氣溫略高一些,便能夠保證坐在那裡的人即便是脫去了外衫也不會覺得冷。
小火爐乃是南山的窯裡燒出來的,用的便是比尋常的泥坯要好一點兒的膠泥,膠泥性粘,燒出來便結識。而且這膠泥的小火爐燒出來之後整個的紅通通的,看著便讓人心生暖意。此刻火爐上茸茸的火苗並不大,也正是紅色的。
當下陳羽看見這個,便頓時想起了一首詩來,於是一下子便來了精神,他看了那上手的女子一眼,然後便笑著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很瀟灑地端起杯子往裡面一看,便要念出自己突然想起來的那首詩。
只是,看著杯中佳釀,他卻突然又傻了眼。
第一章一一六 長街上發生的那些事兒
來之後,平康里自然是熱鬧非凡,飲酒作樂之人推杯竹管絃之聲滿樓滿耳,但是在平康里以外,一旦天黑,便幾乎沒有什麼人走動了,一等到了亥時,便有那沿街巡邏的兵士,長安城便進入夜禁了。到那時,除非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否則可是要小心了,一旦被抓住,那個罪名倒還不小。
就在出平康里往南的一條不是太大的長街上,有幾個人身穿東城兵馬司巡街士兵衣服的人正聚在一處,這裡不等到亥時便已經幾乎沒有行人了,便是有行人,見了他們的打扮,也都是遠遠的便繞開,畢竟,沒有人願意撞到他們手裡。
“鄭大哥,您放心吧,小的已經打探好了,這條路是那陳羽回家必走的路,而且他有一個習慣,從來不在平康里過夜,所以,咱們就放心等著就是。”
說話的是一個家丁打扮的人,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年紀,只聽他接著說道:“其實這件事中最大的麻煩,就是那陳羽有個貼身的侍衛,叫做刁子寒,此人武藝出眾,為人警醒,不容易對付,不過,您可以放心的是,小的剛才已經去那起鸞樓裡買通了一個龜奴,在那刁子寒的酒碗裡下了點兒東西,擔保他待會兒就像一隻貓一樣。”
那被他稱做鄭大哥的人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去對那十幾個士兵交代道:“你們都記住了。拿出點兒氣勢來,你們不是都整天地纏著大爺,說是要他帶著你們去北疆效力嗎?如果連在長安當個巡街的兵士你們都沒點兒樣子,怎麼讓大爺帶你們去?”
他身後那些本來一副鬆散架勢計程車兵們聞言都頓時打起了精神,這時那鄭大哥滿意地點了點頭,才又說道:“還有一個我要叮囑的,你們給我記住了,小姐說這件事不許讓任何人知道。你們就都把嘴給我閉嚴實了,就連大爺那裡也不許吐一個字!誰要是敢回去嘴裡胡沁沁,可別怪我老鄭不客氣!”
眾人凜然應諾,這時自稱老鄭的人才轉過身來對那剛才對他稟報訊息的人說道:“好了,這裡就交給我便是,請這位小哥兒回去稟報給小姐。呃,是貴府的二少奶奶,請她放寬心,咱們兄弟既然出手,那就一定不會空手回去見她!”
那人聞言點了點頭,卻又笑著湊近了那老鄭,小聲附在他耳邊說道:“剛才我臨出來的時候,二少奶奶又交代了一句,說是請你們千萬小心,不要傷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