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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陳羽看她面上不見昨日那般討好的笑容,便覺有些不對勁兒,仔細一想,然後看看自己周圍的環境,再想想這茗雅兒是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裡的,陳羽便頓時明白了,不由得心裡便慨嘆這世態炎涼。

只是,這茗雅兒雖然對他誘惑力極大,但是陳羽卻從未想過要跟她之間發生點什麼,對此倒也不甚在意。他臉上仍掛著笑意聽那茗雅兒假作埋怨地說道:“爺這裡可讓奴好找,跑得腿都酸了,怎麼,你倒不該讓奴進去喝杯茶嗎?”

陳羽笑了笑說:“我寄身於此,是處皆有口碑,倒真是有些不太方便,請姐姐海涵,改天我一定請姐姐喝茶以賠罪。只是,不知姐姐這麼辛苦的找我來,可有什麼事兒嗎?”

說起這人心,真是頂頂複雜的一件事,尤其是那女子的心事。那茗雅兒當然知道自己對陳羽不如昨日般親熱,但是看見陳羽根本就是對自己的變化渾不在意的那瀟灑樣兒,她那冷了的心便不知怎麼就又熱乎了起來,便不由得在心裡對自己說:“他窮怕什麼,是個奴才怕什麼,我可是好歹才看上這麼一個人兒,他窮,贖不起我,我便用那多年攢下來的錢贖了他又如何?這等軒昂男兒,不管將來做些什麼,還怕養活不了我麼?實在不行了,我即便是做些針線活兒養活他,也比找個不喜歡的糊糊塗塗一輩子強。再說了,這貧賤夫妻,說不準他對我還更好呢。”

她這麼一想,那路兒便頓時又順了,心裡也又覺得熱騰騰的了,看陳羽那淺笑的模樣便覺得越發可人了。

陳羽見她自顧自在那裡愣愣的出神兒,便不由得咳嗽一聲,待那茗雅兒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陳羽便笑道:“姐姐可是生氣了?您可還沒回答我的話兒呢?您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兒不成?”

那茗雅兒笑了笑道:“還不是為了爺你的事兒嘛!昨兒散了之後,我就找那柳大家說了,說你手裡有一把琴,定然是她沒有見過的。她這便留意了,一大早兒的就打發人來請我,說是想見見你那琴。這不,我就找來了唄。”

陳羽聞言點了點頭道:“哦,如此勞煩姐姐了,正巧,那琴我剛才還把玩來著,柳大家要看,倒是方便得很。只是不知道那柳大傢什麼時候要看哪?”

茗雅兒這回說話倒是簡潔,只有四個字,“越快越好!”

陳羽點點頭道:“稍等!”然後便不理茗雅兒轉身回了院子。他來到屋裡仍舊把那吉他包了,然後抱在懷裡便出了門。

茗雅兒自然盯著他懷裡的琴看,陳羽見狀不過一笑,便問道:“姐姐是怎麼來的?”

茗雅兒看有個小廝已經把馬牽了出來,便忙道:“不要騎馬了,跟我一道兒坐車走吧,這琴可名貴,小心些別萬一有個閃失。”

陳羽一想,也罷,便點頭應是。

出了觀門,陳羽先是扶那茗雅兒上了車,自己又上去,那車本就是一人獨坐的,陳羽這一上來,車內便頓時顯得有些擁擠,再加上他身子骨寬大,進得這車裡便只能低著頭,又沒有座兒,只能半弓著腰,陳羽暗道這還不如騎馬呢。

那茗雅兒一見陳羽的窘態,便不由的淺笑著站起來,然後扯了扯陳羽的衣袖,往自己的座位上一指,陳羽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也沒什麼,便坦然地坐了上去。那茗雅兒見狀笑意盈滿了臉頰,等陳羽坐好了,她便順勢坐到了陳羽的大腿上。

陳羽一手拿著吉他,一手攬住茗雅兒的小腰,心裡卻在胡思亂想著:古今之擅琴者,莫不以悲為雅,可是吉他不同於古琴,吉他之音清越泠然,為惆悵傷感之調尚可,若是求悲,則不免失去真諦。可若是不悲切,又怎麼能讓那柳如眉覺得這琴好呢?自己昨天想的那幾首略顯單薄的校園小曲行嗎?

要知那柳如眉絕對堪稱音樂之大家,這等小調子自己覺得還不錯,卻未必入得她眼。想到這裡,陳羽不由得思付起來,是應該放棄吉他的本性,一味的求一個悲字來迎合柳如眉已經固定了的感官呢,還是應該盡力的展現出吉他或歡快悠揚或傷感憂鬱的氣質呢?

這是一個問題,如果能知道那柳如眉的性格和行事的脾性就好了,就可以據此推斷出那一種路子更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陳羽想了許久還是下不了決心,見那茗雅兒一直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便不由得腦際一亮:對啊!茗雅兒認識那柳如眉,而且看起來還是有點交情那種認識,想必她對柳如眉定是有一定的瞭解的,那麼何不從她的嘴裡套些話兒出來,豈不就可以略窺那柳如眉的性子脾氣了嗎?

想到這裡,陳羽衝她一笑道:“姐姐與那柳大家交往幾年了?可知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