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嘆息:“這個真不知道了,你也該清楚當年他不辭而別,手機電話什麼的都換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個城市。”
“你想跟他談什麼?”雪中晴走下樓來。
光明左使本不想說話,但此刻還是答道:“他離開了兩年,回來就是要跟我們兵刃相向?”
雪中晴臉色有些黯然:“也許我們本來就有些對不住他?”
“對不起他?”光明左使有些憤怒,他又想起了那個冬天,要是沒有他們,張赫能活到現在都是個未知數,“以他的聰明才智,應該猜得出我們這次的計劃,我們經營了三年,如果這次失敗,我們的人有多少會傾家蕩產?他明知道還來破壞?”
雪中晴忍不住爭辯道:“那是不是就應該殺了他?爆了他?現在殺不了他爆不了他就去現實中找他?”
“你怎麼一向都幫著他說話?你忘了這次他本是想對付你的。”光明左使這是第一次與她爭辯。
“我一直向著誰,你應該很清楚,沒錯,我是向著他,但那有向著你多嗎?”雪中晴的脾氣又上來了。
“夠了,不要爭了!”光明右使忽然打斷他二人,“你們還是先冷靜下來,先度過這次盟主大會的危機再說,現在可不是自己人發牢騷的時候。”
兩人果然不再爭吵,但都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幾乎都寫著不服兩個字,只要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
光明右使長長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勸誰才好。(未完待續)
~。…~
第四百三十九章 神秘信件
又是寂夜,又是八面坡!
這次沒有二胡聲,也沒有麗人倩影,更沒有刀光劍影。
十五之後的明月雖不再圓,但月光還是很輕柔,月光灑落在一套樸素的藍布衣服上,有一種格外的柔和感。
穿著藍布衣服的人就在高山之顛席地而坐,但他並沒有閒著,他把長長的枯草摘下,放在面前撥弄。
在他的一雙巧手對撥弄之下,他居然用枯草編出了兩個土黃色的草柞錳。
一般的巧手都只能在四五月的季節用新鮮翠綠的棕葉編出這種玩意,但他居然可以用枯萎易折的秋草折出。
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無論做什麼都不肯浪費自己生命中的美好時光,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懂得這種生活的情趣?
鬼影長空就望著這兩個柞錳出神,他一向很欣賞這種人,因為他知道這種人無論貧窮富貴、無論生活在任何環境,都會活得很灑脫、活得很樂觀,這正是他所追求的境界。
但他並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望著編作猛的人,他不想打攪他。
偏偏是張赫轉身先說話:“你來了!”
鬼影長空點點頭:“很久不見!”
張赫笑子:“我們好象從來也沒有見過!”
鬼影長空道:“但我一直都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
張赫道:“一直都知道?”
鬼影長空道:“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是在京城,當時你正站在望天涯的天台上,雖然你蒙著面,但我知道那個人一定就是你!”
這話非常奇怪,但張赫卻很明白。
那一年婚禮慘變、血染京師,他作為幕後黑手冷酷的望著他製造出來的這一切,當然他沒想到鬼影長空跳下翠煙樓的那一刻,還是把他瞧見了。
張赫道:“你既然看見了,那當時為什麼不向我出手?”
鬼影長空道:“我為什麼要向你出手?因為你害苦了何姑娘?”
張赫道:“難道你不這樣認為?”
鬼影長空道:“你並沒有害她,你只不過是把真相在最不該的時候暴露了出來,雖然殘酷,但對她來說這未必是一件壞事。”
張赫望著他許久,道:“你似乎和我見過的很多人都不同。”
鬼影長空道:“哦?不同的地方在哪裡?”
張赫轉過頭,望向月光輕灑的遠山:“明明就是她欠你良多,你卻一直在維護她。”
鬼影長空道:“她沒有欠我,是我欠了她,假如東海之戰我沒有失手,她不會鬧成後面那種悲慘的結局!”
張赫苦笑道:“假如我要說,如果那一戰是我動的手腳,不知道你該作何感想?”
鬼影長空沉默著,道:“你以為我不知道”
張赫有些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鬼影長空拒絕回答,張赫當然看得出他並不十分信任自己,於是他也只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