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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爺請坐,王妃請坐。”

梁徵牽著宋菱坐下,抬眸看了眼趙班主,“你退下吧,讓人上壺茶來,沒有吩咐不要來打擾。”

“是是是,草民這便下去吩咐。”趙班主忙不迭往後退一步,朝著梁徵和梁燼分別行了一禮,跟著便立刻退了下去。

梁徵聽見宋菱剛剛說那句‘賺錢特別不容易’,想起宋菱之前跪在他面前,向他哭著解釋,是為了給父親治病才會鋌而走險冒充王妃的事情,他看著宋菱的目光不由深了幾分,低聲問她,“你以前過得很辛苦嗎?”

辛苦嗎?

宋菱想了想,好半天沒回答,最後開口的時候,卻是搖了搖頭,“不辛苦。”

“姐,你撒謊。”宋菱話音剛落,宋溪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了過來。

宋菱悄悄給宋溪使了個眼色,讓他別亂說。

宋溪卻不聽,對梁徵說:“我母親早逝,父親又常年臥床,我年紀又小,家裡全靠我姐姐撐著,我姐姐十一二歲就開始養家,沒日沒夜地做針線活拿去城裡的繡坊換些錢回來,地裡的活也幾乎是我姐姐一個人做,上山砍柴,下河挑水,她什麼都會做。我姐姐雖然不識字,不會彈琴作詩,但在我心裡,她比誰都厲害,比誰都好。”

宋溪說了一大番話,落到最後,眼神突然無比嚴肅,嚴肅到已經超出了他的年齡範圍,他很認真地看著梁徵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請你好好待我姐姐,不要讓她受委屈,否則,我會跟你拼命的。”

宋溪一番話,說得宋菱眼睛漲漲的,她伸手拉了下他,小聲道:“阿溪,你別這樣說……”

梁徵目光漆黑,盯著宋溪看了許久。

宋溪雖然才十二歲,但眼底流露出的氣勢已經隱約有股霸氣了。

梁徵當著所有人的面,無比認真地承諾,“我會一輩子對阿菱好,絕對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

宋溪嘴唇緊抿,“我記住了。”

這番對話實在是有些太嚴肅了,氣氛莫名有些緊張,好在臺上已經開始表演了,幾個人便順勢將目光移到臺上,開始看戲。

唯獨宋菱,歪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梁徵。

視線實在是在太灼熱了,梁徵實在繃不住,終於側頭看向她,笑得不行,“不是要看戲嗎?看我做什麼?”

宋菱雙肘撐在桌子上,雙手托腮,笑眯眯說:“看你好看呀。”

梁徵聽言微愣,“你……”

他想說點什麼,可這話叫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答,最後便笑了,抬手按了下眉心,嘖了一聲。

宋菱靠過去,抱住梁徵的胳膊,用只有他們倆才聽得見的聲音,很小聲很小聲地說:“王爺,我也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她眼睛裡發著亮晶晶的光,掩飾不住的開心。

梁徵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低笑了聲,摸摸她腦袋,“我知道。”

看完戲,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梁燼和梁徵他們在安南王府門口分路,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梁徵牽著宋菱往院子裡走,宋溪跟在旁邊,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礙事,悄悄拉了下宋菱,“姐,我晚上住哪裡?”

宋菱還沒來得及開口,梁徵便先應了,“住蕪院。”話落,對身後跟著的財叔吩咐,“你帶阿溪少爺回蕪院。”

“是,王爺。”財叔忙應聲,朝著宋溪微彎身,往邊上讓出一條路來,“阿溪少爺,請往這邊走。”

“嗯。”宋溪看了眼梁徵,又看了姐姐,道:“姐,那我走了。”

宋菱點頭,“嗯,明天見。”

財叔將宋溪帶走後,宋菱才和梁徵慢悠悠往離院走。

深夜,王府裡頭安靜得聽不到一點聲音,只有寒風吹動樹枝的聲音,還有腳踩在雪地上的滋滋聲。

宋菱和梁徵手牽手,並肩而行,誰也沒有說話。

就這麼一路安靜地走著,回了離院,紫鳶帶著幾個丫鬟速度很快地將洗澡水衝好,屋子裡火爐熊熊燒著,很是暖和。

紫鳶正幫著宋菱將斗篷脫下,梁徵忽然開口,“你先下去吧。”

紫鳶聽言,忙應,“是,王爺,奴婢告退。”

走前,還鬼精靈地朝宋菱悄悄擠了下眼睛。

宋菱瞬間就懂了紫鳶的意思,臉轟地下就紅了。

紫鳶很快退了出去,屋子裡就剩下宋菱和梁徵兩個人。

宋菱站在床前,她有點緊張,垂著腦袋,都有些不敢看梁徵。

梁徵將斗篷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