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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衣做飯;女人沒了丈夫,就沒人給掙錢養家,支撐門戶。所謂‘老伴兒’,說白了,不過是搭夥過日子而已,一個得了張長久的飯票子,一個得了個不花錢的老媽子,互惠互利,互不嫌棄,挺好。只是我們這些皇室貴胄們,終究和你們這些平頭百姓不同,我們生來就有一張長長久久的飯票子,身邊圍滿了老媽子,既然這些生來都有了,娶妻,也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個用途:當母豬。”

他抽著唇角冷冷一笑,“想當母豬的人不少,可我卻不樂意當那隻公豬。”

頓了頓,他一展扇子,扭頭看著窗外道:“以後別再跟我提這個話題了,我都快被煩死了!我結不結婚,關別人屁事,竟連那些西番佬都敢來打我的主意,老子又不是賣的!”

想著今兒在禮部遇到西番的那些來使,以及那些來使聽人有心提及他正在談婚論嫁時的那個眼神,周湛不由就是一陣惱火,也不管翩羽就在對面,忍不住就爆了粗口。

聖德帝最近態度曖昧,以至於似乎人人都覺得,他也是可以隨意踩的!

他或者真該有點動靜了,怎麼說他也蟄伏了一年有餘……

周湛的思緒已經從這令他煩悶的事情上轉了開去,翩羽卻仍盯著他的臉一陣皺眉沉思。

她覺得她有些能理解他,可又有些不太能夠理解他。她能相像得到,骨子裡如此高傲的他,是如何不能接受他那樣的身世,可激烈到寧願孤身一輩子……好吧,其實她也多少知道的,雖然他處處表現得那麼隨性不羈,其實骨子裡極為偏執,不然也不會到哪裡都要帶著他的臥室,且每天什麼時辰做什麼事,沉默那裡都能拿著個懷錶對照著了……

“嗯,情義呢?”翩羽沉思良久,抬頭又問道:“比如我六姐和虎子哥,虎子哥一心想娶我六姐,六姐也願意嫁他,串兒姐說,那是因為他們彼此喜歡對方,想要一輩子守在一起。若是有一天,你也遇到個想要一輩子跟她在一起的人,你也不要娶親嗎?”

這個問題,不禁令周湛皺了皺眉。他想像了一下,把翩羽還回去後,他會如何,覺得無非是迴歸到他把她帶回來之前的無聊,便忽地一合扇子,抬手就在她頭上敲了一記,咂著嘴道:“我才剛說什麼了?!又當耳邊風!我說了,不許再提這件事!你再說……”他頓了頓,眼神一閃,忽地伸頭過去,“我就再咬你!”

“咬你這多嘴的舌頭!”垂眸看著她的唇,他沉聲威脅道。

直到後來,十一公主那裡偷偷給翩羽偷渡了好些“十八禁”的書,翩羽那七竅終於全部打通後,想起這句話,她才頭一次知道,她竟不明不白地被周湛給調…戲了一回。

☆、第一百二十七章·王見王

第一百二十七章·王見王

也虧得大周朝沒有宵禁。

馬車悠悠哉哉出了皇城,又沿著城根兒一路向北,轉過好幾條翩羽叫不出名字的陌生街道,最後停在一座不起眼的宅門前。

周湛領著她下車時,門內跑出一個穿著綢袍的中年男子。

那人飛快掃了一眼他們身後馬車上的印記,堆著笑對周湛打了個千手,嘴上說著:“王爺久不曾來了。”倒裝得好似他真記得周湛的模樣一般。

周湛也不挑他的刺,只問了一聲,“地方可備好了?”

“備好了。小的這就給王爺帶路。”那人又行了一禮,便回身在頭前帶路,一雙眼卻忍不住從翩羽身上掃過。

周湛一皺眉,略橫出一步,將翩羽遮在身後,又“唰”地一下甩開扇子,看著四周的景物道:“看著像是重新整治過了?”

“是,託王爺的福,去年秋天時,姑娘叫重新整治過一回。”那人恭敬答道。

聽著這“姑娘”二字,翩羽的眉不由就揚了揚,抬頭看看鐵塔般堵在她前方的周湛,心下一陣暗自琢磨。

一邊琢磨著,她一邊打量著四周,便發現,這裡看著竟像是什麼人家的後花園一般,花木疊石中,掩映著一處處的亭臺樓軒。那些亭臺樓軒裡,還不時傳出一陣陣歌舞樂聲,以及夾雜其間的隱約人語。

那一邊,隔著個小小池塘,彷彿是個曬月臺。雖然早春的夜晚仍寒涼著,那曬月臺上卻擺著酒宴。幾個男子圍桌而坐,身旁盡是環翠繞玉,翩羽甚至還看到,一個男子正摟著個女子,貼在她的耳旁小聲低語著什麼。那女子似沒骨頭般,軟軟地倒在那個男子的懷裡,又輕嗔著睇那男子一眼,在那男子胸前捶了一拳。男子則輕笑著低頭湊到她的臉上……

翩羽正好奇張望著,眼前忽地被人伸手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