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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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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世衡的面前,長公主很是表現出一番賢良後母的美德,對翩羽噓寒問暖不說,還主動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且還把幾個近身侍候翩羽的人,如許媽媽、三姑母女等,月錢全都拔高了一個檔次,叫徐世衡看了很是滿意。

徐世衡是個男人,不管內院的事,只看眼前表面的一片平和,便深感自家怎麼著也該算是大周第一和美家庭了——唔,如果高明瑞的院子那邊沒有時不時就傳來一兩聲雞飛狗跳的動靜的話。

高明瑞和長公主這對母女,叫翩羽很有些看不明白。她原以為,高明瑞的脾氣定然是被長公主溺愛出來的,可事實看著卻又不像。

雖說高明瑞帶人衝進翩羽的院子,又打了許媽媽一耳光的事有些過分,可這件事說起來可大可小,若是長公主有心包庇,甚至連罪名都落不到高明瑞的身上。至於說後來翩羽演的那一出,長公主應該心知肚明,那都是翩羽的栽贓陷害。可長公主卻並沒有幫著高明瑞澄清,甚至是將錯就錯地在徐世衡面前狠罰了高明瑞……

翩羽覺得,至少她的孃親絕對不會這麼做。若是她被人這麼冤枉陷害,她娘只會拼了性命替她討回公道,怎麼也不會像長公主這樣“公正無私”,竟幫著別人這麼踩自己的女兒。

有那麼一刻,翩羽忽然覺得,長公主這母親做得有些失敗,且她對高明瑞,似乎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好……

不過,自那以後,翩羽便發現,長公主竟真如她所願,拿她當個客人般對待著,對她甚是客氣。連那些丫環婆子們也再沒一個敢偷奸耍滑的,所有人對翩羽和她的人都是恭敬有禮,從不肯得罪一分。

另外,就是這府裡再沒人敢叫她“二姑娘”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寧靜。

既然長公主做出了這番姿態,翩羽也沒有不接著的道理。人不惹她,她自然也不去惹人。甚至在這府裡大半個月了,她都不曾出過她那院門一步,只以身體不好為由,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無所事事。

當週湛從飛燕船上下來,從紅繡的報告裡得知翩羽裝病裝了大半個月都不曾“痊癒”時,時節已經滑至六月底。

*·*·*

三伏天,原本就熱得人心浮氣躁,偏偏樹梢枝頭的知了還不知趣,一個勁地拼命嘶喊著,直喊得人跟著更加浮躁難安。

鍾離疏推開京城滄瀾閣三樓,他所專屬的那間辦公室木門,一抬眼,就看到周湛百無聊賴地癱坐在窗下的高背椅裡,兩隻腳就那麼毫無顧忌地擱在窗臺上,手中還晃著一杯加了冰塊的葡萄酒。

冰塊毫無規律地撞擊著杯壁,叮叮咚咚的聲音應和著窗外的蟬鳴,叫人聽得更覺燥熱。

鍾離疏走過去,不客氣地一把奪過那酒杯。

周湛似才察覺到有人進來了一般,驀地抖了一下,這才把腳從窗臺上放下來,抬頭看向鍾離疏。

“找我回京做什麼?”他道。

鍾離疏將手肘擱在那張高背椅的椅背上,低頭看著周湛,才剛要笑著開口,忽地吃了一驚。

“你怎麼……怎麼看著都沒怎麼變?”

周湛回京交了皇差後,就隨口扯了個不知所云的藉口不見了人影。不過鍾離疏倒是知道他的去向——他最近在學駕船,且似乎還玩上了癮頭。若不是鍾離疏有事招他,他大概還不肯上岸來。

只是……

鍾離疏是個老水手,自然知道一個人在海上飄了大半個月會變成什麼德性,因此他滿心以為會看到一個曬成黑炭似的人。卻不想眼下坐在那張高背椅裡的周湛,看著還是那麼白淨,竟一點兒都沒有曬黑。除了原本看著如玉雕般細膩的膚質被海風吹得有些粗糙之外,竟跟當初他才上船時沒什麼區別。

啊,其實也有一點區別。此時的周湛,雖說小白臉依舊是那張小白臉,卻是鬍子拉茬的,且還不是當初在長寧時那種刻意修整過的老鼠須,而是一看就知道忘了打理的那種胡茬。

在鍾離疏的印象裡,周湛愛美食美人美器,自個兒也永遠收拾得伶伶俐俐,很多時候甚至是打扮得過於華麗。可眼前的周湛,身上卻只穿了件水手們最愛的那種麻布短褂,腿上是捲到膝蓋處的肥腿褲,腳上一雙麻布老人鞋——標準的一身水手裝。

若是這麼猛的在大街上遇到,鍾離疏覺得他大概都不敢認他。

周湛似乎對自己這一身打扮甚是得意,從高背椅裡站起身,衝著鍾離疏伸開手臂,展示著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