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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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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才剛十歲的周湛主動找上他時,就曾開門見山跟他明說,他雖願意出錢,那錢卻沒那麼容易就能從景王府裡拿出來。於是二人這才配合著演了那麼一齣戲,最終不僅叫鍾離疏如願拿到投資,也叫聖德帝終於得知,後宮裡竟有人將手伸進景王府,且還把持了王府的所有收益。那以後,雖說因景王年幼,府裡的事仍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但至少再沒人敢那麼明目張膽地往他身邊伸手了。

想著這古靈精怪的景王遠不是他所表現出的那般不堪,鍾離疏搖頭一笑,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個軍人,不想也不願意摻和朝中的那些是是非非。倒是你,肚子裡七彎八繞的,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見周湛嘻笑著要開口,鍾離疏的眼一眯,揮手道:“少給我裝腔作勢,說正經的。”

若是別人,不定就被他這威嚴的氣勢所帶動了,周湛卻只是眨了眨眼。不過,雖說他仍斜簽著身子不正經地靠坐在那椅子裡,倒也沒再敷衍鍾離疏,直言道:“你常年不在京裡,所以你不知道,你家阿樟的名頭,如今可是一點都不比你這威遠侯差呢。不說別的,單他所執的那套西番禮儀,就叫人耳目一新。特別是那些文人墨客,都說他這一套,遠比咱大周那些僕役們卑躬屈膝的模樣更值得人高看一眼,連文昌公都曾讚譽阿樟是‘雖執賤業卻不減風骨’。也因此,坊間那些介紹西番風情的書,才會一時盛行。咱這京城的人,都愛個新奇新鮮,偏你家阿樟跟你又不能長久留在京裡,我倒是很樂意領著個‘小阿樟’去四處炫耀一番。也好叫朝中那些說西番‘滿目皆蠻夷’的人知道,人家西番也自有一套自己的禮儀規矩和知識傳承,別一個個總是自說自話地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一直旁觀著的吉光這才知道,那看著彷彿一身軍人氣息的阿樟行的,並不是她所以為的軍隊裡的規矩,而是遠在大海另一邊的西番那邊的禮儀。

見吉光的眼幾乎都粘在了阿樟身上,周湛便笑道:“我這裡伺候的人多著呢,不如叫你家阿樟休息一下,順便也好叫他教一教他這小徒弟,如何?”

說著,他不待阿樟那正經的主子爺鍾離疏答話,就吩咐著吉光道:“你好好招待你師傅。”

吉光看看阿樟,不禁一陣茫然。今兒才是她第一天當差,她哪裡知道該怎麼招待她的這個“師傅”。

不過,好在門外還有沉默等人。見他們退出來,沉默便示意著吉光將阿樟領到東廂房裡坐下。只是,二人坐下後,難免相互一陣大眼瞪小眼,一時卻是誰都沒有開口。

阿樟原就是個一板一眼的性子,雖跟著侯爺天南海北都闖蕩過,卻是很少跟孩子打交道。如今被對面那孩子以一雙晶亮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只覺得一陣無所適從。

就在他怔忡發呆之際,忽聽得耳畔響起一個清脆的女童聲音。

“你是西番人嗎?”

阿樟一怔,若不是注意到對面的孩子嘴唇在動,他差點就以為這屋裡還有個小女孩了。

這時,吉光站了起來,過去提著桌上的茶壺給阿樟倒了杯茶遞過去,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懂大周的話,不過,請喝茶。”

直到這時,阿樟才回過神來,這聲音,竟是那個小廝的。而再細一打量那小廝,他忽地就是一陣疑惑——這孩子,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謝謝。”他接過那茶盞,卻是一時忘了吉光置疑他國籍的事。

而聽著他這純熟的官話,吉光也是一怔,然後一陣大喜,道:“原來你會說大周的話。”

阿樟這才想起她剛才的猜測,忙放下茶盞更正道:“我可是正宗的大周人。”

“咦?”吉光一陣好奇,忍不住探過腦袋,大瞪著一雙貓眼道,“那你怎麼會西番的禮儀?才剛聽爺說,你這套規矩彷彿不是咱大周的呢。”

“是,”阿樟道,“我雖是大周人,不過十來歲的時候,因遇到船難流落西番,後來在一個爵爺的府上當差,便不知不覺學了這西番的禮儀。再後來,隨著年紀漸長,也就成了習慣,再也改不回來了。”

“就是說,你到過西番嘍?”吉光忍不住爬上椅子,往那隔在二人中間的茶几上一趴,撐著下巴,彷彿聽故事般,一疊聲地問著阿樟,“那西番什麼樣?我在書裡讀到過,一個個都是紅頭髮綠眼睛,真嚇人,聽著跟閻王殿上的小鬼一樣呢。”

“一點都不嚇人,”——事實上,倒是阿樟被她爬上椅子的動作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