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斂覺得不妙,便更加小心了些,屏息駐足了一會兒,便聽見中間那個房間裡好似有些聲響。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在門口又聽了一會兒,裡面傳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竟是百里蕪和衛洛書的聲音!
白斂心中一驚,不明白為何這兩人會一同出現在這裡?
他不再猶豫,立即推門進去,眼前的一幕登時將他釘在原地。
一張掉了漆的木床上,百里蕪橫躺在上面,衣衫凌亂,衛洛書則是跪坐在她旁邊,低著頭拱進她的脖間吸吮著……
“混蛋!”白斂低吼一聲,衝了上去,一把將衛洛書從床上拽了下來,扔到地上先踹了兩腳,“你對阿蕪做了什麼?”
因著外面還有慕雲期和慕雲槿他們,白斂不敢太大聲的說話,只能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他。
衛洛書被他踹疼了,捂著肚子道:“我跟阿蕪被人陷害了……”
白斂指著他,氣得罵他都找不著詞:“我一會兒再收拾你!”
他轉身看向阿蕪,幫她攏好衣服,顫抖道:“阿蕪,你沒事吧?”
百里蕪雖然身上不能動,好歹嘴巴還能勉強說話:“我脖子……有根針,我……動彈不得,幫我……取出來!”
白斂聽罷,回頭對著衛洛書又踹了一腳:“你還敢對阿蕪下針?”
衛洛書被踹出兩米遠,撞到門框上,疼得他罵出一句髒話:“白斂我日你大爺!”
“不是……他。”百里蕪艱難地解釋道。
白斂:“……”還好他沒大爺。
白斂低頭去尋百里蕪脖子間的那根針,很快便找到了一塊發紅的地方,想來便是釘在了這裡。
針太細,整根沒了進去,他用手根本無法無法取出。
白斂忽然想到:方才剛進來時看到衛洛書吸吮的地方,好像就是這個位置,難不成他剛才是想幫百里蕪把針吸出來?
白斂沒敢回頭看衛洛書,隱隱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他一時取不出百里蕪脖子上的針,也不能耽誤太久,畢竟慕雲期他們還在外面等著。
白斂想了一會兒,便將百里蕪從床上抱下來,將她推到了床底下:“阿蕪,你在這裡等一會兒,外面人太多,這會兒你若是和衛小將軍一起出去,怕是要被人說閒話。我先送衛小將軍出去,馬上便回來接你。”
百里蕪眨眨眼表示同意:“去吧。”
白斂安置好百里蕪,便去門邊扶衛洛書。
衛洛書一身的酒氣,又被餵了藥,這會兒手腳發軟。加之方才又被白斂踹了三腳,更是直不起身子來。
白斂事先囑咐他道:“一會兒出去,陛下和大長公主問起來,你就說喝多了酒,不小心在這裡睡著了。”
衛洛書方才被他踹狠了,這會兒有些賭氣:“我又不傻,自然知道該怎麼說。你方才踹我那三腳怎麼算?”
白斂雖說有些心虛,但方才那副畫面衝擊力太大,他一時也沒想太多:“阿蕪的衣服是你解開的吧?”
衛洛書承認:“是我解開的。”
白斂瞥了他一眼:“那踹你三腳不算多。”
白斂將衛洛書扶出去之後,慕雲槿見到自己的兒子,立即迎了過來:“洛書,你真的在這裡。”
衛洛書這會兒腦袋仍有些發暈,強撐著精神道:“讓母親擔心了,兒子貪杯喝多了酒,誤走到這裡睡著了。”
“你這孩子真是……”慕雲槿從白斂手中接過衛洛書,心疼地斥責他道,“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了。”
“兒子知道了。”衛洛書低著頭道。
“既然表弟沒事,姑姑先帶著表弟回去休息吧。”慕雲期察覺到白斂的神色有異,便想先支走慕雲槿,“宮裡進了刺客,阿蕪追刺客去了,姑姑和表弟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慕雲槿道了謝,帶著衛洛書很快離開了。
慕雲期看了白斂一眼,白斂衝著他微微點了一下頭,慕雲期臉色登時難看許多,對侍衛們說道:“你們分開行事,繼續去找百里蕪。”
侍衛們立即散開,慕雲期往黑漆漆的宮苑裡看了一眼,帶著白斂也離開了。
只是他們二人繞了一個圈,很快便又翻牆躍進了這個院子,白斂帶著慕雲期,很快從床底下將百里蕪抱了出來。
慕雲期看到百里蕪的模樣,心中登時愧疚不已:“朕答應過你師父,會好好照顧你,可朕沒有做到……”
白斂亦是十分內疚:“陛下,咱們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