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熬個兩三副也送了進去。
慕雲期心中不免起疑:莫不是太后寢殿中藏了旁人?
雖說先前太后寢室中的密道被徹底封死了;但若是被人重新挖開呢?亦或是還有別的出口呢?
慕雲期把白斂叫進來商討這件事,想讓白斂去探查一下具體的情況。
可白斂還沒來得及去呢,百里蕪叩響了房門;走了進來:“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慕雲期和白斂看著百里蕪。
百里蕪走到他們面前,小聲道:“我知道太后寢殿的人是誰?”這可是她在壽康宮的屋頂上趴了好幾個晚上才看到的。
“是誰?”
“是陛下你的皇兄。”
“皇兄?”慕雲期驚喜道,“難不成……皇兄醒了?”
“嗯。”百里蕪點了點頭。
“太好了!”慕雲期激動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為什麼這件事母后不告訴朕呢?”
百里蕪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白斂也一臉茫然:“莫不是太后不想讓你知道?”
“她為什麼不想讓朕知道?”慕雲期與慕雲銘猶如親兄弟一般一同長大,太后亦是知道他們兄弟二人的感情的,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難不成太后有別的打算?
“既是不想讓朕知道,那朕便裝作不知道罷了。”慕雲期雖然覺得心中有些苦澀,但也難免疑心太后接下來會利用皇兄做點什麼。
而暖玉閣這邊,樓解城也同樣發現了太后的秘密。
雪輕塵一直不願意嫁給衛洛書,她覺得或許太后可以想辦法扭轉這件事情。可是自從上次宮裡進了一批刺客,太后宮裡的宮人傷亡慘重,太后便一直緊閉著宮門,誰也不見。眼看與衛洛書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雪輕塵便讓樓解城偷偷去打探太后究竟把自己關在宮中做什麼。
而樓解城看到的和百里蕪看到的差不多,他也看到了慕雲銘。
“太后瞞著大皇子醒來的訊息,是怕陛下對自己的兒子不利嗎?”雪輕塵思索著,“還是她想對陛下不利呢?”
接下來這幾日,衛洛書一直在準備迎娶雪輕塵的事情,原本已經訂好了成親的日子,可是雪輕塵卻忽然摔傷了腿,無法下床走路,衛洛書只得將婚期延後。
他如何看不出來雪輕塵哪裡是傷了腿,而是根本不想嫁給自己。他初時被雪輕塵的美貌所傾倒,也曾對她迷戀過,只不過最近這種迷戀卻越來越淡,約莫是再美的皮囊也抵不過用心之險惡,他每每見到雪輕塵,總會想到她陷害自己和百里蕪的事情,繼而聯想道:這個美麗的女人,好像不還不及百里蕪有趣。
只不過當初既然答應了表哥要娶她,衛洛書便也不能反悔了。
慕雲期看出衛洛書心中的想法,將他叫去開解了一番:“終究你們二人不是因為感情而成親的,想來婚後也會有些不如意的地方。但為了咱們岐國考慮,你不如意就忍忍吧,若是朕娶了她,可就不單單是不如意的事情了……”
衛洛書聽著聽著覺得心裡更不是滋味了:“表哥你要是不會開導人就別開導了,你越說我這心裡越犯愁……”
“其實朕今日叫你過來,也不是為了開導你的,是有事想交代你。”慕雲期這才吐露了叫他過來的意圖。
衛洛書愁眉苦臉的:“你又想讓我做什麼啊?”
“是阿蕪的事情。”慕雲期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只是他的猜測,有些事情還尚未發生,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同衛洛書說,“你也知道阿蕪這個丫頭,武功雖然高,但是心眼卻不多,也想象不到這世上還有許多攻心鬥角。朕身為一國之君,沒辦法一直看著她,若是朕有事抽不出身來,你就幫朕照看他一下……”
“表哥,”衛洛書見慕雲期忽然說了這麼多奇怪的話,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慕雲期若有所思道:“暫時並未發生什麼事情,但也難保以後不會發生。”
衛洛書試探道:“那你真的放心將小百里教給我照看?”
“還真有點不放心。”慕雲期看著衛洛書,目光忽然審視起來,“你先跟朕保證好,不準打阿蕪的主意。”
“你來真的啊。”衛洛書心中更加不安了,“到底怎麼了,你同我說一下,我心裡也好有個底兒啊。”
慕雲期一臉憂慮:“朕其實也不知道,朕只是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壽康宮中,唐嬤嬤端著一碗湯藥,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太后示意她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