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了一陣微小的漣漪漫延開來。
稍縱即逝,不過還是有人將這轉瞬即逝的情形看在了眼裡。
“玲玲,哦,我真是叫順口了。明天市裡有場演唱會,我這有兩張票,咱們一起去吧。”一邊說著,田紀真掏出了兩張演唱會門票。
“對不起,我明天有事。”
如此委婉明顯的拒絕,任誰都看得出蔣玲玲不願意去,不過田紀顯然也不會這麼就放手:
“可不可以緩緩的?”
“不行,田紀,你還是另外找個朋友去吧。”蔣玲玲的臉色看出有什麼表情。
“那是什麼事?我能不能幫忙的?說不定到時候還趕得及。”
“不方便,這是我個人的事。”田紀的堅持讓蔣玲玲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了,“說了我不會跟你去的,你以後也不用這樣。”
“可——”
“可什麼啊!四眼田雞,玲玲姐都說了不去了,你別老纏著玲玲姐好不好!”田紀才開口,就被費婷的話給打斷了,而且還叫的四眼田雞——誰叫他名字偏偏這麼像田雞,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費婷,你個小丫頭片子,誰讓你這麼叫我的!”
田紀很是窩火,每次找蔣玲玲,都有她在身邊,搞得他有什麼話都不好跟蔣玲玲講。加之剛才慕宇跟蔣玲玲那短暫的對眼,也被田紀捕捉到了,雖然他不認為蔣玲玲會對慕宇有意思,更不認為慕宇能跟他田紀比,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小疙瘩的。
“田雞,你說什麼呢?”“你個死田雞,竟敢叫我小丫頭片子,不想活了啊!”
馬天麒和費婷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不過費婷的顯然比馬天麒的更有氣勢。
在費婷的家教裡,小丫頭片子就是一個貶義詞,只有舊社會地主老財家裡的丫鬟,才會被人這麼叫喚。田紀如此稱呼她,不管是有意的也好,無意的也好,以費婷的脾氣看來,就是對她的侮辱。
“小丫頭片子怎麼啦,許你叫我,就不許我喊你啊!”田紀沒有理會馬天麒的話,倒是跟費婷犟起來了。
“就是不許你叫,你個死田雞臭田雞!”費婷豈是個那麼容易退步的人。
“真他媽好笑!老子是讓你這個臭丫頭片子隨便亂叫的麼!”
田紀本來就很反感別人這麼叫他——事實上也就馬天麒這樣的個別人敢這麼叫,而且也是私下偶爾叫一兩聲。可這會費婷竟然左一口田雞又一口田雞的,田紀如何能不生氣。
“田紀,你跟她計較什麼,不就叫幾聲綽號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章軍是幾人裡面年齡最大的,同時也是跟所有人都比較熟的一個。
“你以為我想跟她計較?你不看她那樣,平時沒少把你們怎麼樣吧。我真佩服你們,都能忍受這麼個小丫頭的氣。”
章軍倒是好心好意的,畢竟大家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更何況鬧著彆扭的這兩人,一個是銷售部的,一個是財務部的。這倆部門在經濟上的來往可多著呢,說不定過了今晚,明天就有什麼賬目需要倆人共同協作處理了。
章軍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惜他忘了一點,他自己也是對蔣玲玲有想法的。這在田紀看來,那就是他的情敵了。而且相比較而言,章軍還是跟馬天麒費婷他們的關係更深,跟田紀的話更多的還是屬於同事那一層關係。
“我說田雞,哦,不,是田紀。”馬天麒改口還算快的,要不然看田紀那臉色,估計就成了火上澆油了。
“田紀,有必要這麼火大麼?大家即便算不上朋友,好歹也是同事一場吧,這總假不了吧。”看田紀沒衝他發火,馬天麒把話接著說完。
“馬天麒,你少來,這綽號還不是你叫起來的。”田紀對於“田雞”這個名號是真的非常討厭,“再說了,誰不知道你那點事啊,不就是想想泡人家小丫頭麼,也不至於任她宰割吧。”
“你這話算哪門子嘛!”馬天麒算是被說中要害了,在費婷面前,他還真是保持著隨時任她宰割的心念。
“啪!”費婷拍了一下桌子騰地就站了起來:
“滾你的四眼田雞,亂說什麼呢。”
費婷似乎並不願意自己被拿來和馬天麒相提並論,聽田紀這麼一說,火氣非但沒降,反倒是更大了。
“費婷,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這麼叫我一聲,保證有你受的。”見到費婷還拍上桌子了,田紀可不會就此有什麼擔心的。
“四眼田雞死田雞臭田雞,我就叫了,你能把我怎麼著?”費婷可不吃這一套,從來只有她嚇唬人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