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氣。在一片冰天雪地的銀白之中,這黑色尤顯突兀,與周邊環境格格不入
唐瑄想起先前見過的獸人驛站,也是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粗獷、張揚、稜角分明……這些就是獸人的建築風格。
“那是獸人的營地?”唐瑄大膽猜測。
“看樣子也不像是個普通的營地。”達戈尼特控制住座狼的速度,將聲響控制到最小,沿著雪路緩慢上行。
隨著離“寨子”越來越近,他們終於有些明白了那股壓迫感究竟來自於何處——雕刻著各種動物的恐怖圖騰(飛禽、走獸以及他們叫不出名字的珍奇異獸),相隔幾米就能看到一個;在路延伸而上的盡頭,白森森的巨大獸骨深埋在地,形成一道令人不寒而慄的外圍“柵欄”。' '
唐瑄盯著那些圖騰,心中詫異。在她所瞭解到的知識中,原始時代的人們由於對大自然或血緣的迷信,會把某種動物、植物或非生物等當作自己的親屬、祖先或保護神,而用來記載以上這些靈魂的載體便是圖騰。
“……雖然不同地區和國家的人有不同的圖騰崇拜,但一般情況下怎麼會在同一個地方看到這麼多代表意義不同的圖騰?”唐瑄禁不住小聲嘀咕,她知道現在沒人能給她解答這個問題。
人類連獸人的行動和習性都還沒摸清,更不用提他們的文化了。有不少人還認為獸人的智力有限,不足為懼,但就在前幾天,獸人就用有限的智力狠狠地打了體驗者們一記耳光!
達戈尼特關注點並不在這些鬼怪的粗木棍上,他擔心的是——行走了這麼長時間,眼見就要抵達“寨子”入口,為什麼連一個獸人都沒見到?難道他們雪天也會外出打獵?
“……有點不正常,會不會是個陷阱?”這樣想著,他牢牢握住了長矛,警惕地四處張望。不遠處陰森森的龐大建築主體由黑色的石塊、參差的木頭和不知名的金屬組成,屹立著似乎要把天空就此切開!
“也許在那建築裡有埋伏。”達戈尼特長了個心眼,然而他並沒能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銀白的地面上突然彈起一張大網,將剛剛進入“寨子”的兩人一狼牢牢兜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人措手不及,險些被摔倒的座狼壓在身下。達戈尼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護住唐瑄:“我們中陷阱了!”
兩個人用力撕扯網眼,卻是徒勞。那銀灰色的網也不知是由什麼動物的肉筋製成,彈性大而堅韌,達戈尼特的長矛也失去了用武之地,一不留神竟從網眼漏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此時,獸人們有組織的從建築中衝了出來,將網團團圍住,似乎是早已料到會有獵物送上門。
唐瑄倒吸一口涼氣——現在他們少說也有上百號人,而且數量還在不斷增多!她雖已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法杖,但不確定是否要用精神震爆擊退這一大群獸人。
“你先不要出手。”達戈尼特及時開口,“獸人極其仇恨法師,要是你暴露了身份,估計現在他們就要蜂擁而上把我們撕成碎片了。”
唐瑄無奈的點點頭。她知道就算自己一擊成功,後方的增援也會趁她法術吟唱的間隙而衝上來把他們結果掉。
“那我們該怎麼辦?”唐瑄不認為達戈尼特憑藉一雙肉掌就能抵擋那麼多獸人,他們現在已經被圍得密不透風,硬打肯定是不行的。
“他們好像並不打算直接攻擊我們,也許是還沒聽到指令。”經過與獸人的幾次交鋒,達戈尼特已經瞭解了普通獸人的行動準則——他們絕對服從領導的指令。確實,這對良莠不齊的團隊來說,聽從指揮可以讓每個人各司其責,發揮出最大的優勢。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們可以考慮一下怎樣能控制住他們的首領!”唐瑄眼睛一亮。
正在兩人低聲商量著如何操作的時候,一個臉上繪有五彩條紋,頭戴羽翎的獸人被擁簇著走上前。藉著火把的光亮,唐瑄他們不難看到這個獸人的頭頂與下巴上的毛髮已現灰白,臉上深深淺淺有著數條褶皺。
“他就是老大?倒是沒想象中精壯……”唐瑄大跌眼鏡。還以為獸人的老大會是最擅長打鬥的青壯年,沒想到竟然是個爺爺級別的角色。
“這傢伙要麼很強,要麼就很聰明。”達戈尼特沒有以貌取人。雖然那首領沒有年輕人的巔峰體魄,但在這樣一個嗜血兇殘的種族中受到推崇,肯定有著其他人無可匹敵的過人之處。搞不好他是身懷絕技,深藏不露呢!
這位頭戴羽翎的獸人,正是整個部落現任的最高領袖——阿夫納可汗。而這個不同凡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