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的生命力,是否意味著遊戲中的這條路我已走到了盡頭呢?
遊戲中的生命就是這樣消失的嗎?我輕輕的笑著。如果在現實中,生命也如此這般的漸漸消逝,也未必不是件愜意的事情,也儘管這毫無意義……
這風吹過是如此的溫柔,我微微的眯著眼細細的體會著這風的走向,偌大的廣場上嘈雜聲四起,我卻懶的去聽。而在我面前,下九流正侃侃而言,似乎正說著他的來意……他在說什麼呢,此時的我竟有了些恍惚,風依舊輕輕的過……哎,這種感覺就象是這風帶走了我殘存的一點生命力,這感覺很微妙,也很詭異,甚至與有一些的美麗……我的視線已漸漸模糊……
“現在的你已經無法與我一戰了!”下九流輕輕的說著。
我皺了皺眉,這句話我聽清了,於是我笑,笑的很詭異:“你為什麼不試試呢,就象剛才的那人一樣。”
“我本想與你公平的一戰,也好讓這遊戲中的玩家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技擊之道,只可惜我來的晚了點。”
我依舊是笑,便如喝醉酒般:“我不知道什麼叫技擊之道,我只殺人,殺好人也殺壞人,卻決不會象馬戲團的猴子一樣被人玩賞、取樂!”我的視線雖已模糊,但理智卻仍是清醒,我知道,就憑下九流剛才的那句話,他就已經敗了!
下九流微微一楞,隨即道:“剛才我說的話你似乎並沒有聽進去,算了,事情總要有個結束的,咱們開始吧。”
我沒再說話,只靜靜的站在那裡,以我現在的體力,已經無法發動一次必殺的攻擊,所以我只有等,等著他的攻擊……
下九流並沒有用兵器,他緩步上前,及至我身體前的兩米處,忽然毫無徵兆的彈地而起,身在空中時,卻是一腿朝我的肩膀掃來!
北派的旋風十三踢嗎?
下九流此時雖然身在空中,但他這一腳踢來,方位時機把握的極好,兼之速度極快,竟是沒有露出一絲的破綻。如此簡單質樸的腿法被他使來,卻是比任何的殺人兇器都要厲害三分!
以我的狀態來說,他這猝起的一腳我很難躲過,但是我卻很輕鬆的就避了過去,只微撤一步,就完全的避了過去。閃身之際,我甚至已經看見下九流眼中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二十多年近乎於殘酷的訓練並非只是讓我成為一架殺人的機器,於武學或是技擊之道的境界上,我都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在兩種情況下可以做到身隨意轉、意隨心動,完全憑藉神經反射而不需要大腦的思考就可以完成一系列的動作。而這兩種情況一是在瘋狂的狀態下,一卻是在極度的冷靜下,此時此刻,在經歷剛才的極度瘋狂後,因為身體的狀態已是極其自然的過度到了一種絕對冷靜的狀態下!
這一腳避過後,我仍是冷冷的盯著下九流,我在等,等著必殺的那一刻。
此時,在我的眼中,下九流和剛才的馬踏連營並沒有任何的區別,對於我這樣的殺手來說,不管是什麼樣的對手,我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解決他,因為當我發出必殺一擊的時候,就如同一隻離弦之箭,有去無回,非死既生!無論是下九流還是馬踏連營,一擊無功時,他們都可以輕易的殺死我,也儘管他們之間的給我造成的威脅無法相提並論。
所幸的是,時至今日,這種情況並未發生,高手也罷,低手也罷,我需要掌握的只是殺人的時機而已。當然,這只是在我犧牲防禦、調動全身所有的潛能發出必殺一擊的時候,尋常人等又豈用我費如此周折!
下九流身不墮地,又是一腳踢來,力道、速度以及出腳的方位依然無懈可擊,也依然沒有任何的破綻!
於是我再避,仍是側身後退,只是這一避已經沒有先前的從容,下九流的腳尖貼著我的下巴堪堪掠過,頓時一陣如針刺般的疼痛在牙關處擴散……
下九流一連七腳,我全數躲過。他落地,再起,又是連環的七腳向我踢來,只是他這次用的腿法居然換成了譚腿。
我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的肩膀與腰部,從那裡我可以判斷出他下一招大致的方位。我很清楚,他此時雖然換了一種腿法,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在做運動的時候,總有著自己獨特的規律,這規律是根據自己身體機能而自然產生的,卻是要比人的性格更加的根深蒂固,也更加的難以改變!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他的這種規律!
……半分鐘已經過去,我仍是處於絕對的防禦狀態,而下九流在這半分鐘內竟然連環踢出了七七四十九腳!如此迅捷和霸道的攻勢,除了我逝去的父親外,我竟是從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