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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順著整個人的衝力帶倒了他。他一定很覺得自己很倒黴:出乎意料地遇見敵人,同伴被殺,然後又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撞到喉嚨而倒地,喉結處的疼痛剛傳到大腦沒有多久,心臟上又多了一把匕首。雖然到死都沒有閉過眼睛,可就是沒有見到兇手。

右翼只有四個人,顯然左翼才是主攻,難怪吳一翔會選擇右面先進攻。兩個夥伴的死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吳一翔殺的是左起第三人,我殺的是最左那個。左起第二個,是個大鬍子,顯然驚呆了,兩邊的兄弟突然被殺,還有一個兇手居然當著他的面消失了!最右面的那個反應不慢,一把衝鋒槍已經端正,槍口對著我。

若是吳一翔,他肯定能叫出槍的型號,我只能認出這是一把衝鋒槍。我知道自己不是義和團,能正面子彈的衝擊。所以,我放棄拔出匕首,就地往旁邊一滾,子彈在我剛才蹲著的地方激起一排泥土。

槍聲引來了左翼的主攻部隊,我為他們慶幸,還好沒有分開太遠。不過還是很可惜,等他們趕來的時候也只有四具屍體。剛才那個對我掃射的傢伙被吳一翔很輕鬆地解決了,誰讓他忽略了自己的後背,怨不得別人。而那個連反應都沒有的大鬍子,被我施用的“暗影閃電”擊中,悶哼一聲後就不再動彈。我想起城樓下的那個胖子,那是我殺的第一個普通人。現在,他是第二個,恐怕隨著我的壽命的增加,這個數字也會增大。

吸引火力的往往都是小角色,主攻手才是硬骨頭。現在,我和吳一翔已經退出了戰鬥區域,遠遠伏著觀察這些迷茫的人們。

託風的福,他們的話飄進了我的耳朵,可惜我一句都聽不懂,甚至聽不出那是什麼語言。但是從聲音的悲慼裡,我知道他們說什麼,不外乎就是抓住了我們要我們抵命的話。可憐的人們,還沒有意識到誰才是獵人。

自從“死”過以後“活”了過來,我有種莫名的自信感和優越感,似乎是覺得自己看得比別人遠和深。不過我想我有理由自信和優越,那些躲在寺廟裡的和尚,那些在象牙塔裡的哲學家,他們思索生與死的奧意,卻怎麼比得上我這樣體驗品嚐死亡的“死人”?

有人落單了,是個意氣用事的小夥子。我看他的年齡和我差不多,或許就是這一念之差,我換了一個角度朝這些人走去。這個獵物讓給吳一翔吧,若是他喜歡這樣的狩獵遊戲。

果然,年輕人低頭提著草,突然看見一雙腳,下意識抬起頭,匕首已經劃斷了氣管。雖然我沒有被劃破氣管的經歷,不過我知道,他會像一個漏氣的皮球。看他倒在地上,喉嚨裡冒著血泡,四肢還在抽搐著。

有人看到了,狂叫著端起槍掃射著。吳一翔這樣的老牌盜賊早就隱身臥倒了,真給他掃到那才有鬼。我在這個激動的人的左側二十五米處,無聲息地現身,然後是“暗閃”。死了。殺人如此簡單給我的心理暗示就是可以肆無忌憚地殺人,這個大概也是黑暗的反噬。難怪傳說中,邪派武功入門快,正派武功入門慢。刺客的咒語短得讓我以為抬手就能殺人,牧師的禱文又長得足夠死神來往人間幾次……

還有七個。這下他們知道自己的處境了,匆匆聚成一團,背靠背防禦。對我們來說,攻擊難度很大,幾乎沒有把握殺了人之後還全身而退,顯然一命換一命很不核算。我想找吳一翔商量一下,慢慢往後退去,不料引來一陣槍擊。

打得不準,但是憑感覺能打得這麼近也真是不錯了。我驚出一頭冷汗,若是自己動作再大一點,不是很容易被打成蜂窩?視覺只是人最主要的感應方式,卻非唯一。有經驗的獵人都是憑直覺捕捉摳動扳機的瞬間。

“嘩啦……”這個動靜太大,四管機搶同時朝那裡掃去。我愣住,難道吳一翔就這麼死了?他怎麼會發出那麼大的動靜?

槍聲依舊,又有一個人加入掃射的行列。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趁著他們發洩的時機,我再次現身,又是一個暗閃解決掉了那個唯一沒有加入發洩的土匪。

我在猶豫,是潛行換個地方還是再幹掉一個。我以為我的速度很快,足夠再幹掉一個。不過或許我能行,但是不該暴露在空氣裡這麼久,有人轉了過來。我隱身只要小於零點四秒,應該有時間唸咒,但是我太不冷靜了。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面臨危險居然下意識地選擇逃避。

我剛扭身滾向左側,子彈就跟著我的身體在地上留下痕跡。只能不停的滾,或者找到空檔往回滾。只要兩支槍同時跟過來,我就只有等死的份。吳一翔!我心中喊著,我不相信這個混蛋會就那麼死掉,他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