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其實我有點猶豫,卻又不知道猶豫什麼。看到是葛洪帶隊,而且已經隱隱有些不耐煩,快步跟上隊伍。
“老大,你的斧子怎麼都是血啊,你也不擦擦?”一個略有廣東口音的夥伴問葛洪。
“斧子上的血和我身上的傷疤,是我勇猛的標籤。哈哈。”我覺得葛洪在原來的世界,說不定就是一個黑社會老大。
“喂,小牧師。”正想著,突然聽到葛洪叫我,“以後只要我死不了,別給我用什麼**療傷術,連疤都留不下來,白白被人砍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誇張地裝出一副受命的表情,作揖道:“小子知道了,老大。”眾人鬨笑。從那以後,大家一律叫葛洪老大,他也坦然接受。此風一開,以至於後來,“老大”成了通用的敬語,就像北京人的“哥們”,上海人的“朋友”,以及建國初期風靡全國的“同志”。
我們往北走了小半天,來到一片谷地。地上有不少動物的足跡,看來這裡就是我們的獵場。
“北,有頭龍,我們打不打?”陳誠冷靜地分析了地上的足跡,說道。眾人中神色不一,瞿棣一臉的興奮,顯然想打;葛洪一臉嚴峻,是在分析己方的戰鬥力;還有一些人聽到是龍,臉色已經蒼白。我對龍沒有什麼認識,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反應。
“肯定打不過。讓開,最好不要碰到它。”葛洪的話讓大家都鬆了口氣。不過瞿棣的失望掛在臉上。
“算了,反正我不要吃蜥蜴,其他隨便什麼都好。”瞿棣的失望不是一點點。
“你打過龍嗎?”我悄悄問瞿棣。
“沒有,不過我聽新來的人說,他們南修羅打過龍,很刺激的,死了四五個三十幾級的法師,還有很多個戰士。”這人是危險分子,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才是明智之舉。我心裡給瞿棣定了位。
當下,我們決定跟著陳誠往西,去追一群“獐子”,那種動物膽子小,幾乎不會反抗,味道又好,是最理想的食物。
“注意啊,法師刺客,不許用魔法,還有聖徒,元素使,不許燒。”葛洪大聲宣佈獵場注意事項。
“為什麼啊?”我不解,問身邊的米崇光。
“因為你們刺客的魔法會嚇死它們的,膽破了肉就苦了。還有他們,一燒,就只剩一堆灰了,怎麼吃啊。”
“那你的荊棘不是也不能用了?”我想起昨天被應偉俊的荊棘毒暈的經歷。
“誰說的?我的荊棘的毒是精神麻痺,它們還沒有嚇死,就已經暈過去了。不過是利用恐懼做橋樑,和你們直接利用恐懼攻擊,性質不一樣。”原來如此。看來在這個世界裡,我還是該多多學習積累。我原理知道的太少了。
在加持了加速魔法之後,大家的行進速度大大加快。但是還沒有趕上獐子群,卻被一聲巨吼鎮住了。那個聲音,就像是直接烙在我的大腦裡一樣,我有點發毛。
“龍吟!”葛洪到底是老江湖,即便沒有吃過龍肉也見過龍跑。我環顧四周,幾個沒有石頭的人,看來已經不能走了。
“怎麼辦?”陳誠還是很冷靜。
“跟它拼了吧。我們未必會輸啊。”瞿棣打著哆嗦,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
“南修羅那次出動了多少人獵龍?”葛洪問身後一個穿白色便裝的人。
這個人倒沒有很驚惶失措,雖然明顯帶著恐懼的顫音:“老大,誰會沒事去找龍的麻煩啊啊。那天我們採石回來,途中發現有龍的腳印,本想繞道的,誰料還是撞上了。看押我們的是十個三十級到四十級的法師,各種職業都有,還有十五個戰士。戰士都是三十級剛出頭的。”
“結果呢?”陳誠問道。
“後來,我們開始逃跑,沒人敢和龍抗衡啊,一看到龍,腳就軟了。戰士根本擋不住,那龍一衝就衝破了他們的防線,法師逃也來不及。最後他們死傷慘重。我們倒是隻少了幾個人,也未必是龍殺的,可能是逃跑了。但是他們十個法師只回來四個,還人人都帶傷,重傷。戰士回來得更少,才三個,還有一個在城門口斷氣的。”
“不行,我們打不了。快乘還有點時間,抓緊時間撤。”葛洪決定撤退。大家都沒有異議,照我們現在的戰力,要將十個三十到四十級的法師和十五個三十級左右的戰士打得那麼慘是絕對辦不到的。如此推斷,在龍還沒有找我們麻煩之前,我們先撤那是最明智的選擇。
撤退途中,我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問道:“龍是不是很值錢?”
“當然,龍皮可以做最好的盔甲,普通的戰斧都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