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了,她開口道:“總之謝謝你了。以後晚上我不會去了。”
可能以後再也聽不到她的簫聲了,我不禁有些失落。
“喬哥哥……”一個很興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不過馬上就嘎然止。是餘淼,她一定看到了床上的薛嫣婷。
“啊,你有客人了,我先走了。再見啊,今天多謝你。”薛嫣婷禮貌地告辭,讓我聽不出她的感情波動。
“沒關係,不必客氣。再見,不送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不想讓餘淼和薛嫣婷在這種場合下相遇。自己也沒辦法理解自己的內心想法。我看見餘淼捧著一堆衣服,問道:
“小淼,這些衣服是誰的啊?”
“這些本來是該你一來這裡的時候就發給你的。後來因為事情多,耽擱了。剛才曉慧姐姐讓我送過來給你。”語氣不是很柔,難道是吃醋了?不過我馬上打消了這個荒誕地想法。
我翻看這些衣物,兩套便裝,還不知道合不合身,但是我估計我不會穿的。因為這裡的男性,都穿著法袍或者盔甲,今天晚餐之前,我還沒有見過穿便裝的男人。還有一套法袍,好像就是陳誠昨天給我,我沒有來得及換的那件。還有一雙皮靴,一副手套。
“這個是什麼?”我拿起一個小小的獸皮袋子,問道。
“放石頭的啊,你沒見過?”
“哦,對,想起來了。”真的忘記了,瞿棣他們人人都有一個,好隨身攜帶自己的石頭。
“不過,這個好像放不下嘛。”我從枕頭下面掏出我的石頭,試著往裡裝。
“哦?給我看看。”我遞給餘淼。她也試了試,袋子的確是太小了。
“是莫姐姐做給你的,她大概是按照她的石頭大小做的。”餘淼淡淡的說。
“石頭有大小?”我有點奇怪。
“當然啦。一個人的精神力越強,石頭體積就越大,但是越輕。力量越強,動作越快,石頭就越重越小。”餘淼很耐心地告訴我。
“原來如此,莫遠君是劍舞武士,力量和速度當然不是我可以比的。她大概還低估了我的精神力吧。呵呵。”我有點失望,這麼精巧的袋子卻不能用。
“你的石頭比哥哥的還大……”言語中,餘淼又透露出對她哥哥深深的懷念之情。
“別傷心了,不是還有我嗎?你哥哥葬在那裡了?我回來沒有看見他。”
“瞿棣找人把他葬在城對面的小山上了。”聲音輕得又讓我心疼。
“反正你這個不能用,把它給我好嗎?”餘淼突然問我。
“當然,當然可以。”
“我走了,曉慧姐姐在等我呢。晚安。”說著一陣風似地跑了出去。
她一走,房間的空氣就像被一起抽走了一樣,空蕩得讓我窒息。還不是很晚,不過醒著也沒事做。我吹滅了燈,躺在床上。不一會,彷彿又回到了湖邊,彷彿幽幽的簫聲又一次奏起。我睡著了。
這次,我是被太陽吵醒的。外面已經大亮,刺得我眼皮都疼,真該申請裝上窗簾。
“你起來了?”聽到這個聲音,即便沒有起來,我也會馬上起來的。
“我知道你最近累極了,所以沒有叫你。我幫你拿了點果子來。快先漱口洗臉吧。”我差點沒有吐血。這輩子雖然一直嬌生慣養,但是從來沒有人把早飯送到枕頭旁邊,甚至連洗臉水和茶缸都準備好了。
“我看你這裡什麼都沒有,就又去幫你拿了一套茶杯,還有一個水壺。”
“呵呵,那我就可以請你喝茶了。”我笑著對餘淼說。我有種迷信,只要早起心情好,那一天的運氣都會好。現在,我就相信今天的運氣一定會很好。
“給你。”餘淼遞給我一個袋子。我當然馬上就明白了這是特地為我做的。我拿出石頭,放進去正合適。一抽袋口的帶子,袋口馬上收緊,那帶子可以掛在腰間,也可以掛在脖子上。
“這個是你做的嗎?手真巧。這麼漂亮。”其實我這個人很實際,東西只要能用就可以了。現在翻來覆去欣賞這個袋子,純粹是為了做袋子的人。
“一般般吧。你喜歡掛在哪裡?我幫你調繩子的長度。”餘淼沒有因為我的高帽子顯得高興或者別的什麼,讓我有點失望。或許是自己自作多情。
“不必調了。我帶在脖子上,反正不重。這個毛柔柔的,很舒服。”
“哦。好。你早上有什麼安排?”餘淼問我。
“沒事做啊。你有什麼打算?”我突然又想到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