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手屬於誰,誰有這麼大的本領完成這一切?
初秋上午的陽光還是很溫暖的,可是我站在被燒燬坍塌的洋服店門口的人行道上卻感覺有些來自心底的冷意,像是一尊雕塑一樣,低著頭,看著相片,久久的沒有任何動作。
呂師傅見我神色不正常,走上前來,關心道:“小夥子,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白啊?是不是不舒服?”
我抬起頭,看向呂師傅,語氣急促而希冀的問道:“呂師傅,除了這一張,您還有影印的嗎,或者是那個救了您姐姐的男人的照片?”
當見到呂師傅搖頭,我嘴裡苦澀無比,然後將手裡的相框交到了他的手裡,腳步沉重的朝著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過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老舅的左手內的屍毒被徹底的拔了出來,原本青黑色的肉茬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肉色,難聞的腐臭味兒還有細小的蛆蟲都消失不見了,但是手背上爛出的這個大坑,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徹底的長好。
老舅將屍香玉遞還給了我,看了眼自己朝著良好勢頭恢復的傷口,滿意的點點頭:“大外甥,還好有你的屍香玉,否則我這隻手就保不住了。”
我將屍香玉握在手裡,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老舅抬眼看向我,問道:“我看你這幾天就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有什麼話就儘管說,難道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我低著頭,許久沒有說話,從呂師傅洋服店那裡回去後,這一段時間以來,這件事就一直盤桓在我的心裡,讓我無法釋懷,因為此事實在是讓我無法看透,理解,這一切是巧合?但如果不是巧合,那會是……
見到老舅問了起來,我沉思了一下,神情嚴肅的說道:“老舅,我是有些話想和你說……”在老舅微笑著點頭後,我索性將事情的前前後後講述了一遍,同時,我也緊緊的注意著他表情的變化。
當我提到從呂師傅洋服店的一張幾十年前的照片上看到他的時候,老舅明顯愣了一下,眉頭也微微的皺起。
當最後說道,我身上的影印版照片莫名其妙消失,而洋服店又起了火,將原版也燒燬了後,他臉上的神情更加驚疑不定了,最後向我問起:“你不會看錯了吧,那照片上真的是我?”
我凝重的點點頭:“我絕對不會看錯,那樣貌和神態跟你一模一樣,完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竟然有這種事?”老舅站起身,微微的頷著首,擰著眉,在屋子裡走了幾步,見到我盯著他看,老舅似笑非笑的直視著我,“你該不會是認為我偷走了你身上的照片,又去燒燬了洋服店吧。”
我有些心虛的揉了揉鼻子,也收回了目光,因為我在實在是想不通的時候,確實有過這樣的念頭,猜測會不會是老舅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不讓我在他面前拿出那張照片。
老舅呵呵笑著,搖了搖頭,坐回了床邊,看著我:“我倒是真的很想要看一看,照片上的那個人,是不是和你說的那般,和我相像。我又怎麼會去毀掉它?況且,我又怎麼會知道你有那樣一張照片?就算是知道,又怎麼從你身上,絲毫不引起你注意的拿走?”
聽到老舅一連的發問,我徹底的被問住了,一句也回答不上來,使勁的抓了抓腦袋,心裡亂糟糟的問道:“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巧合。”老舅簡練的道,不等我之質疑,他繼續和我說起,既然任何想法都說不通,也沒有絲毫的線索,那麼它只能是巧合!除非有一天,有證據證明,它不是巧合!
我心中絕不相信是巧合,可是也正如老舅說的,除了巧合這個理由外,沒有其他任何的線索,能說明這一切的發生是暗中有人推波助瀾。
因為我心裡認為呂師傅的洋服店之所以會起火,很可能是因為我拿到那張照片的緣故,雖然沒有任何根據,呂師傅也只是認為是電線老化,可是,心中還有有些愧疚,所以在呂師傅洋服店重新建蓋裝修的時候,也會過去幫幫忙。
隨著時間推移,在聯誼會上毆打蘭海旭的事情也漸漸的平息了,沒有人再提起,過了一個月後,宋道臨叫我過去籤個字,就可以復職了。
“在這裡籤個字。”辦公室裡,宋道臨將一張紙貼著辦公桌,朝我的方向推了推。
我毫不在乎的站起身,走過去,拿起筆,隨意的簽下了我的名字,然後問道:“這樣就可以了?”
宋道臨點點頭,拿起我簽好字的檔案,說了句不錯,然後收回了抽屜裡,當見到我轉身欲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