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還惹不得了?”
宋道臨看著我,笑著搖搖頭:“當然不是惹不得,只是不好惹罷了,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事情的經過和我說說,總沒有關係吧,怎麼說,我名義上也是你的上級領導啊,況且今天我駁了範崇,可是給足了你面子。”
聽到宋道臨這麼說,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當時範崇的一個電話打給他,本以為仰仗著自己師父卓良德的名號,能夠讓宋道臨會很給面子的將我叫走,無法插手杜家的事情,可是,宋道臨的反應,讓他大丟臉面,定然已經是懷恨在心了,不得不說,宋道臨還是很仗義的。
當我將杜家今天發生的事情大略的講了一遍,宋道臨聽完後,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語氣嚴肅的說道:“遺產的爭執,是杜家內部的事,我們無權干涉,但是這個範崇身為一院的人,竟然這麼做,實在是有些過分。”
“豈止是過分,他當時揚言,凡是醫脈的人,無論是從哪裡來的,是什麼身份,只要他一句話,就不敢踏入杜家的大門看病。”我哼了一聲。
宋道臨一隻手搭在桌面上,用指節輕叩著桌面,嘆了口氣,說道:“他說的倒也沒錯,憑他的本事當然做不到,可是如果是他師父卓良德一句話,還是能辦到的。”
卓良德,又是卓良德!這個範崇之所以如此囂張,就是因為他是卓良德的徒弟,使得我雖然沒有見過此人,心中卻已經對這個人有些厭惡之感,教出這樣的徒弟的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宋道臨見我神情,似乎大概猜測出我心中所想,和我說起了卓良德這個人,他告訴我,卓良德是部門元老級人物,勞苦功高,而且醫脈本事在一院、二院、三院中無人能出其右,就算是在全國都排得上名號,聲名赫赫。
他性格有著老派人的古板正直,說是德高望重也不為過,但只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極為的護短,他一共有三個徒弟,另外兩名徒弟都在全國其他的地方擔任要職,如今,只有範崇這個最小的徒弟在身邊,所以,對這個小徒弟自然是極為的呵護。
“卓老先生當然不會開口乾涉杜家的家產繼承問題,做出那麼有失臉面的事情,能夠達到那種身份地位的人,已經不會在乎身外之物了,可是範崇藉著卓老先生徒弟的名號,還真未必有人敢不給面子。”宋道臨嘆了一口氣。
我聽完之後,心裡依然是十分的不痛快:“我就不信那個邪,他還能一手遮天不成,這個事,我偏還要管一管!”
宋道臨看著我,感嘆道:“玄心,我知道你為人正直,眼裡容不得沙子,而且那個杜雪是你的同學和朋友,這件事情你肯定不會撒手不管,但是我有些話不得不和你說,你也說過了,杜家老爺子的病,你幾乎沒有可能治好,而範崇去找卓老先生,那麼治好的可能性是極大的,為了自己父親的病,那個杜家二子還是會簽字的,那時希望你不要因為憤怒做出什麼過激的傻事,懂嗎?”
在我離開前,宋道臨還告訴我,那個範崇為人心胸狹窄,極好面子,我打了他的臉,很可能用一些下作的辦法來報復我,雖然不可能是人身攻擊,畢竟那觸犯了底線,如果他真的做了,就是卓良德也護不住他,所以很可能是讓人很惱火,但又無可奈何的陰損辦法。
宋道臨給我的提醒很準確,範崇的確開始報復我,而且速度很快,在離開紫荊花別墅園的第二天,報復的手段就來了,是如此的快,可見範崇對我的恨意是多麼的強烈。
也正如宋道臨所說的,範崇卻是不會傻到找人偷偷的傷我,因為那是部門最大的忌諱,嚴禁部門人員相互殘害,如果那麼做了,他就算是卓良德的高徒也吃不了兜著走。
當時我正在上課,雖然看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講臺上老師和黑板,實則,我的腦袋裡全都是各種醫脈的手段,苦思能夠救助杜老爺子的法子。
當校長派人來到教室,叫我到了校長辦公室時,讓我疑惑了一下,想不到校長找我做什麼。當到了辦公室,校長見到我敲門進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招招手,讓我坐下。
“校長,您找我?”我坐下後,不解的問道。
校長直視著我,手裡握著一支鋼筆:“剛才有位我的老領導和我通氣,希望我能夠找個機會將你開除學籍。”
我怔了一下:“開除我?”
“不錯,開除你,將你趕出校園,為此,還答應給我一筆不菲的報酬呢。”校長笑呵呵的說道。
幾乎一瞬間,我就想到了範崇,肯定是他暗地裡動的手腳,只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這麼陰損,竟然想要讓學校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