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高山臉色陰翳的仿若烏雲壓頂,沒有出聲,反倒是杜雪,難以置信的看著杜浩,搖著頭:“哥,你怎麼能這樣,可也是你的爺爺啊。”
杜浩有些不敢看杜雪的眼睛,側過頭去,冷哼一聲:“按照規矩,家產本就應該屬於我爸爸,分明是爺爺糊塗,才搞出來什麼賭約,我這麼做有錯?只不過是拿回屬於我家的東西!”
我背靠著柔軟的椅背,沒想到竟然會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這個杜浩的做法還真無法得到我的認同,怎麼說,杜雪的爺爺也是他的親爺爺,竟然以此來要挾得到繼承權,實在是有些過分,沒人性。
這時,卓良德的徒弟範崇也適時的開口道:“杜先生還請快點做出決定來,我的時間寶貴的很。”
杜高山一臉怒容,深吸了幾口氣,決然道:“我是不會答應的,杜浩,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爸爸知道了,他也不會原諒你。”
杜浩神情一沉,站起身,焦躁的說道:“二叔,你難道就不擔心爺爺的安危?範崇先生可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一定能夠讓爺爺的病有所好轉的。”
杜高山側過神去,哼了一聲:“卓老先生的高徒我自然信得過,可是條件我不能答應,我已經散佈出去訊息了,只要花大價錢,還找不來能夠治病的高人?”
範崇嘿笑一聲,站起身,揹著手,頗有幾分氣場,冷然道:“杜先生,我知道您有錢,但是有錢不一定就什麼事都能辦到,只要我一句話,凡是玄學醫脈之人,沒有人敢來這裡看病!”
杜高山臉色陡變,厲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我和我師父的身份,你嘴裡的高人,無論來自天南還是海北,只要來到這裡,如果我範崇不願意,他就不敢踏入這座別墅的門。”範崇指了指地面,白嫩的臉蛋顫了顫,眯著的眼睛裡閃爍著張狂和傲然。
杜浩手裡一直拎著一個黑色的皮夾,這時,從皮夾中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來,放在了身前的茶几上,催促道:“二叔,我勸您還是簽了這份自願放棄遺產的協議書,這樣,範先生就能上樓給爺爺看病,您總不願意看著爺爺一直承受病痛折磨吧,爺爺現在的情況很不妙,普通的醫學已經治不好他了,您應該知道卓老先生的能量,只要他一句話,再多的錢,也不會有人敢給爺爺看病,如果爺爺去世了,您就算繼承了家產,心就不愧疚嗎?”
杜高山抬手指著杜浩,臉色隱隱有些青色,手臂顫抖不止:“你……畜生!”
杜浩臉頰抽搐了幾下,沒有說話,只是將茶几上的紙和筆往前推了推。
我抿著嘴角,沉著臉,雖然我是一個局外人,但是此時看著這個杜浩,我都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這一番話真是畜生不如!
杜雪看著杜浩的眼神更仿若看著一個陌生人,搖著頭,眼角泛著淚花:“你不是杜浩,不是我哥,不是,你是別人冒充的,對不對!”
杜浩看到杜雪痛苦的神情,臉上有慚愧一閃而逝,很快又換上了平靜的神情,說道:“小雪,我這麼做沒有錯,家產又沒有跑到外人手裡,爺爺病治好了,大家都開心,範崇先生是我請來的,那麼家產也應該最終繼承給我,不對嗎!”
杜高山胸口起伏不定,盯視著杜浩:“我最後再問你一句,是不是我不籤這個字,你就會寧願看著你爺爺受病痛折磨,哪怕死,也不會鬆口?”
杜浩神情有些扭曲,眼睛都紅了,站起身大聲吼道:“不錯,我早就看出來了,這次的賭約,我爸爸輸定了,家產如果落到二叔你的手裡,以後只會是小雪的,那我呢?我不服氣!這一切應該是我的!”
杜高山得到這個答案,一瞬間反倒平靜下來,又看向一旁一副事不關己態度的範崇:“請問範先生,杜浩給了你什麼承諾,讓你這麼出力的幫他。”
範崇皺了皺眉頭,彈了一下袖子,說道:“如果成功的讓你簽了字,他會將他現在持有的你們家公司裡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轉到我的名下,如果不成功,也有一筆五十萬的報酬,就這樣。”
“杜浩,你瘋了!”杜高山聽到範崇的回答,一臉的難以置信和震驚,坐回了椅子上。
“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心裡也是驚了一下,我不知道杜家究竟有多少資產,但是百分之五,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字,是一筆常人一輩子也掙不來的財富。
杜高山笑了,可是笑的讓人一看就感覺心裡發堵,難受,讓人心酸,他顫抖著手拿起筆來:“杜浩,你很聰明,的確,如果我今天不籤這個字,老爺子走了後,我就算得到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