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近不了身,更何談害人。
我一步一步的朝著墓園的深處走去,當來到墓園中央的一個十字路口停下了腳步,環顧了一下左右,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開始佈置起來。
我在帆布兜內翻找起來,先後拿出了五杆旗子,每一隻旗子都是血紅色的布料,大概有巴掌大小,旗子的一面用硃砂留下了複雜的一道道符咒。
“乾一,巽五!”
“震三,離四!”
“艮九,坤八。”
……
我腳下踩著特殊的步伐,根據八卦演化而出方位,一連踏出五個點來,將手中的旗子一隻只的分別插在了下去,當最後一杆旗子插下去,陡然,憑空吹來一股陰風,五杆旗子嘩啦啦的響成一片,但是很快就又落了下去。
感受到周圍的陰氣越來越濃郁,我眼底閃過滿意和欣喜,暗道:“符陣,成了!”這五杆刻畫著符咒的旗子被我佈置成一座簡單的符陣,有兩個功效。
之一就是能夠吸附凝聚陰氣,鬼物遊蕩在陽間,會日漸衰弱,所以都喜歡棲居在陰氣濃郁之地,溫養魂體,而這五杆旗子形成的符陣凝聚陰氣,如果附近有鬼屋遊蕩,必然能夠察覺到,趨之若鶩的趕來。
功效之二那就是鬼物只能進不能出,一旦進入到了五杆旗子的範圍內,那就會被困住,不可能輕易的出來,除非是道行極深的厲鬼才有可能,普通的鬼物,是絕對逃脫不出來的。
佈置好了一切,我立刻退避開到十幾米之外,蹲在了一座墓碑後面,凝神屏氣,同時拿出一根帶來的銀針,利落的刺進了我腦袋上的一個大穴,立刻,我身體滾滾湧動的血氣所形成的陽氣緩緩的落了下來。
初秋的夜雖然清涼,可是憑我的身體素質,就算是一件衣服不穿,也不會感覺到冷意,可是此刻陽氣被我自己弄的衰弱下來,立刻就感到寒冷,打了一個哆嗦。
我心裡算計了一下,只要一個小時內拔掉銀針,對身體就不會有任何的損傷,最多感冒而已,也就放心了,目光投向五杆旗子的方向,期盼等待著。
呱呱。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鍾,一陣難聽的鳥聲從頭頂傳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就見到一隻黑乎乎看不清楚形體的大鳥飛了過去,同時,一坨五顏六色的鳥糞從天而降,堪堪的掉在了我身側一米外的位置,臭不可聞,讓我暗道僥倖,沒有掉我頭上。
就在這一分神的瞬間,忽然間,我感受到五杆旗子凝聚的陰氣劇烈的波動了一下,沒有多想,我立刻口唸咒語,集中精力,開了陰陽眼看過去。
本來空無一物的空地,在我開了陰陽眼後,突然多出了一個人來,是一個有些駝背的老頭,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老式衣服,揹著手。
這個老頭站在五杆旗子外面,眼巴巴的看著旗子內濃郁的陰氣,像是眼饞一樣,左右瞅了瞅,但是我的陽氣壓到了很低,所以並沒有發現,他就踮著腳邁步走進去了。
我心中一喜,立刻將頭頂的銀針給拔了下來,站起身,大步走了過去。
銀針拔掉,我自身的陽氣恢復,對於鬼物來說,就如同是一座熊熊燃燒,放出紅光的火爐一樣醒目,剛進到符陣裡的老頭立刻就發現了我,像是害怕一樣,用雙手擋住了眼睛,膽怯的掉頭就要跑,可是到了旗子符陣的邊緣,卻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牆壁擋住了去路,怎麼也跑不出去。
“你跑不掉的,也不用怕,我對你沒有惡意。”我走到符陣的邊緣,面帶著笑意的說道。
老頭見跑不掉,慢慢的回過身來,臉上帶著震驚,聲音沙啞的說道:“你是誰,怎麼能看見俺?”
我簡單的和他說明了我的身份,然後問向他,他為什麼沒有前往地府投胎。
老頭嘆了口氣,和我說道,他是市區郊區的農村人,死的時候他兒媳婦已經懷孕了,是個男娃,他就想看一眼自己的大孫子,再去投胎。
可是他自知自己如今是鬼,而孫子尚且沒有一週歲,很可能衝撞傷害到到自己孫子,所以一直滯留在陽間,想要等孫子長大一些,再去看。
可是他本身魂魄就弱,在陽間停留的時間越長,就更加的衰弱,所以一直在陰氣比較重的公墓墓地附近徘徊,剛才感覺到這邊濃郁的陰氣,就尋了過來,想要溫養自己的鬼體。
“這位小先生,俺可沒害過人啊。”老頭有些害怕的看著我。
我面帶笑意:“這位老先生,我可以幫你完成心願,讓你看到你孫子,而且還不會傷害到你孫子,但是你得先幫我一件事情,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