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小子就問了不少關於你的事情,問你為人如何,我自然說好,當時我誇你的時候,就見到那小子的臉色不對勁,就像是便秘了一樣,難怪,原來是因為他和老三你有仇怨……”
我看著大飛憤憤的說著山田澤和他吃飯的一些事情,猛的注意到,大飛的臉色不對,大飛本是內蒙那邊的人,身材魁梧,更因為愛好運動,體格不是一般的好,氣色自然也不差,可是,此刻,他的額頭眉心的地方隱隱有一股青黑色的氣息繚繞。
“難道……”
我的心思陰翳了一下,立刻凝神屏氣,集中精力,向著大飛的額頭上看去,登時,隱隱的見到,大飛的頭頂上的精氣如同一團熊熊的爐火一樣,蒸騰起來,說明自身的身體十分的強壯,精氣旺盛,可是,那精氣神中,卻摻雜著一股不太明顯的灰色,那灰色,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時候大飛口裡噴著唾沫星子,義憤填膺的說道:“差點被山田澤這小子給騙了,以後,我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還想在我這裡套話,門都沒有!”
我深吸了一口氣,坐在海哥的床邊,對大飛說道:“大飛,你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大飛突然聽我這麼問,疑惑的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凝重的我,說道:“老三,怎麼了?我身體挺好的啊,沒感覺哪裡有不舒服。”
“你坐正。”我走到他身前,讓他坐正,然後一隻手,在他後背的幾個大穴一一點過,試探了一下,當我一根手指點到了他肋下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的縫隙中時,就聽到大飛哎呦的痛苦叫了一聲。
霎時間,大飛的腦袋上就冒了汗,大口的喘息兩口,臉上尤帶著一抹痛苦難忍的神情,看向退後半步的我,完全處在迷糊中的向我問道:“老三……剛才,你那一下,可疼死我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思慮了一下,對他說道:“你中毒了。”
“中毒了?”除了我外,其他三人異口同聲的看向我,反問道。
“不錯,的確中毒了,不是尋常你們所知道的毒,應該是一種巫毒,雖然你自己沒有感覺,可是身體卻能反映出來,剛才你感覺到痛,就是證明,正常來說,是不會有任何的感覺的。”
聽到我說他中了自己完全沒有聽說過的巫毒,大飛先是有些傻眼,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他雙手拄著膝蓋,沉聲說道:“難道是山田澤給我下的毒?”
大飛這麼一說,小彬也點了點頭:“肯定是他,他請你吃飯,那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一定是在你們吃飯的時候,給你偷偷的下了毒!”
海哥嚴肅的說道:“這個山田澤實在是太歹毒了。”然後看向我,問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趕緊送大飛去醫院吧。
“不用去醫院,大飛身體內的巫毒入體不久,還有沒紮根,我現在就試一試,也許就能夠拔出來。”
我也不想再耽擱時間,找來針灸盒,讓大飛挺直了身子坐在床邊,然後一根根銀針在他的頭頂紮下。
海哥和小彬都凝神屏氣的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一言不發。
當第十根銀針刺下的時候,不僅是我,海哥和小彬也都見到,大飛的眉心位置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印記,那個印記就像是用手指蘸著黑色墨汁,按出來的一個手指印一樣,看起來著實古怪。
我見到自己的針灸果然揍了效,立刻加快了步伐,手中的銀針劃過一道道銀光,落在了大飛的頭上。
每落下一根銀針,大飛額頭上的那個黑色的印記就會越加的凝實,一開始是灰黑色,如今,已經是鉛黑色,顏色比墨汁還要濃郁,且那黑色中還夾在著一股讓人望上一眼,就感覺到寒意的邪氣。
當那股黑色被我手中落下的一根根銀針逼成一點的時候,我不再遲疑,用一根銀針,在那黑色凝聚的一點上刺了下去,當皮破開,頓時,一小股黑色的特體噴射出來,撒落在了寢室的地面上。
見到這股巫毒被我逼出來了,我鬆了一口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拔下銀針後,讓大飛去水房用清水洗洗臉,告訴他,巫毒被我排擠出來了,沒有事了。
在大飛去洗臉的時候,海哥突然一指窗戶的紗窗,說道:“你們快看!”
現在已經到了秋天,外面天氣涼了下來,蒼蠅都想要進入到室內,可是都被紗窗攔住了,所以在紗窗外,趴著很多蒼蠅。
此刻,我們就看到,趴在紗窗外面的蒼蠅噼裡啪啦的掉了下來,就像是被殺蟲劑噴了一樣,同樣,寢室內那些僥倖鑽進來的蒼蠅,也從棚頂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