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說的話,我心中一陣愕然,如同當頭澆了一瓢涼水,驚醒了,因為我的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當時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的身上,也暗暗咋舌此人的老道和眼光的毒辣,這麼細微的破綻,都被他發現了!
他蔑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而且,你還畫蛇添足的挪動了我在此地做的標記,這也印證了,你只是為了保護這頭野仙兒,而不是其他的目的,單純!好了,現在,你給我讓到一邊去,別試圖想要攔住我……”
這時,韓紫妍也已經急喘吁吁的跑過來了,挺拔的胸脯也起起伏伏,白嫩的臉頰上滲出了一層細汗來,當到了近前後,很有經驗的沒有和我站在一起,而是站在了距離我有一段距離的位置,正好擋住了那人離開這裡的另一個路徑,和我呈包夾之勢。
她抬頭見到黃七娘被站在高處石臺上的人給捉在了手裡,秀眉一擰,杏眸怒睜,聲音清脆的嬌喝道:“我命令你現在把她放了!”
石臺上那人見到又來了人,眯著眼睛,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嘿然一笑:“呦呵,這口氣,官威十足啊,難不成還是官家的人?”
他看了韓紫妍幾眼後,眼神有些捉摸不定起來,驚疑不定的說道:“你這張狐媚子臉,我怎麼會有點眼熟呢?”
韓紫妍聽到這人說她狐媚子臉,氣的直咬牙,粉面羞怒,惡狠狠的瞪視過去,一隻手也摸向了腰上的槍套。
石臺上那人突然眼睛一亮,豁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眼熟,原來是前一段時間,報紙上報道過的那個女警察。”他也見到了韓紫妍腰上的槍套,不屑的撇撇嘴,同時,平伸的右胳膊也收了回來,把手中的野仙兒如同一塊肉盾一般擺在了身前。
黃七娘能夠修成野仙兒,恐怕如今已經有將近百十歲了,體型足有將近大半米長,他這麼一擋,幾乎將自己的身體的大部分要害都擋在了後面,而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的黃七娘當成了一塊天然的盾牌。
這讓韓紫妍犯了難,放在槍套上的手也收了回來,她要是真開槍,只怕沒打到人,一失手,先把黃七娘打死了。
“滾開,在我面前耍槍,別怪我不客氣。”臺上那人眼神冷厲的看了一眼韓紫妍,眼睛裡閃著暴虐,然後又望向我,戲謔道,“這頭畜生還是費了我一些氣力的,現在小爺我歇夠了,你也輸了個明白,現在走開遠點,別擋了我的路,誰要是敢亂來,這頭畜生就死定了,反正,無論死活,它身體裡的靈骨都不會消失!”
聽到他這麼說,我嘴裡一陣苦澀,難怪他和我說了這麼多話,原來他是在恢復氣力,想來,雖然成功的制住了黃七娘,但也必然不那麼簡單,難怪,他見到我追上來沒有直接逃脫。
見到他拿黃七娘作為威脅,要從石臺上下來,脫身離開,韓紫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看向我,小聲的問道:“李玄心,我們現在該……”
她話還沒有說完,剛邁出一步,要從石臺上下來的那人耳朵一動,猛的抬頭看過來,眼睛裡透射出前所未有的冷芒,聲音低沉的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一樣,陰戾無比,用手指著我喝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李玄心?你說他是李玄心!?”
見到這個人突然變了臉色,如此語氣的質問起來,韓紫妍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是詫異的看向我,我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道:“你認識我?”
我話剛一出口,石臺上的那人裂開嘴,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起來,眼睛含著冷光,直勾勾的盯著我:“問的好!我的確不認識你,可是卻知道你的名字,本想打算日後去親自找你,和你敘敘舊,沒想到在這裡就碰到了你,原來你就是李玄心,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找我敘舊?敘的什麼舊!”我沉聲問道,見他神情和語氣都不像是找我敘舊的樣子,倒是一副要找我麻煩的樣子。
“當然是算一算帳,你做過什麼該不會是忘記了吧!”他惡狠狠的盯著我,像是一頭兇狼一樣,恨不得撲上來,把我撕碎。
我眯起了眼睛,聽著他說的這些話,那個已經幾乎被完全否定的猜測又浮上了我的心頭,心裡不由一驚,語氣有些不確定看著這個人,問道:“你難道是……賈道義!”
聽我叫出這個名字,他嘎嘎的冷笑起來,怒意盈面的說道:“很好,你還記得你做過什麼,那就好,我第一次打聽到你的名字的時候,原本以為是那個部門的某個老傢伙出手對付我呢,害得我東躲**了許久,又佈下了那般多的迷陣,真是沒想到,原來竟然是你這麼一個小崽子,滅我母蟲分魂,害得我幾乎生魂崩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