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坐在我的床邊,驚懼害怕的發出若有若無的嗚嗚哭聲,就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不時的看我一眼。
奇怪的是,隨著邪煞的散去,這個小東西的靈體也越來越薄弱暗淡,與此同時本來瀰漫著紅色血光的兩個大眼睛竟然清明瞭許多,此時看起來,竟然和普通的小孩兒一般無二。
看著它像是一個普通小孩一樣哭,我看的心裡有些不爽,也有些看不下去,心裡思慮了一下,就又掏出一張能夠收容鬼物的納鬼符來,對它說:“別哭了,我可以先放了你,你自己進去,要是敢不聽話,想要逃,我立刻滅了你。”
見到它聽懂了話,快速的點了點腦瓜,我就把它腦門上的那張符揭了下來,在它的前面就是無盡的深淵,可以說是在懸崖邊上站住了。
在我審視的目光中,它不敢胡亂來,乖乖的自己進了納鬼符裡,等收容了它,我又在納鬼符外面做了些手段,讓它出不來。
我看著手裡的納鬼符,長出了一口氣,這時候,就聽到下鋪的海哥嘟嘟囔囔的問道:“老三,你是不是做惡夢了,叫喊啥呢?”
“是啊,做噩夢了,夢到有小鬼爬我床頭,我讓它滾開,但是它聽話,那我只能教訓它了,它被我打哭了,還跪下求我,我心裡不忍,就放了它,然後我就醒了。”我躺下後回了一句。
大飛和小彬睡的沉,可是也都被我那一嗓子“滾開”,弄得迷迷糊糊的醒了,至於後面我對那小東西說的話,都沒聽清楚,聽完我的解釋,都跟著樂了樂,沒有多想,然後又沉沉的睡去了。
早上起來,洗漱完的時候,和還沒從被窩爬起來的他們三個說了一聲出去跑步,然後就出了寢室的門,等來到學校體育場沒有人的一角,我開了陰陽眼,拿出納鬼符來一晃,就把那個小東西從裡面弄了出來。
可讓我吃了一驚的是,它倒是沒跑,也沒動,因為它竟然睡著了,在我又仔細看了一看後後,才看明白,它不是睡著了,而是陷入了類似於昏迷的狀態。
我心裡稍稍的沉吟了一下,就有了一個猜測,很可能是昨天我的那一符對它造成的損傷是太大了,那一身汙穢邪氣和煞氣,就相當於它的血和肉,散掉了那麼多,雖然沒有讓它飛灰湮滅,可是也夠它受的,以至於現在處在這種半死的狀態。
我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小東西,讓我眼睛一眯,此時看起來,它和昨天竟然發生了挺大的變化,身上的那股血光和黑氣竟然散去了大半,多了幾分肉色,使得它現在看起來和普通的四五歲的小男孩還真差不多,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我一手摸了摸下巴,研究著它,漸漸的,有了一個讓我有些不確定的發現,它好像真的是一個普通小孩兒的魂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這副樣子,而且,還想要對我下手,再次把它收進去後,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心裡不由有一些僥倖,如果我不是在門框上安置了一些防範的手段,只怕是我還真的未必能夠反應過來,著了道,也不知道這小東西都有些什麼害人的手段,現在想一想,心裡不由一陣後怕。
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包括老舅還有宋道臨、黃姐,就好像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個小東西不是孤魂野鬼,也不像是我見過和我知道的一些因為某些原因,自然產生的邪物,倒像是被人為弄出來害人的。
既然小東西被我傷了,擒住了,我不著急,也不用做些無用的猜測,因為我知道,對方肯定會露出馬腳或是出現在我面前的。
這件事情大概過了三五天的時間,我閒來無事去了趟二院,和黃姐說了說話,在宋道臨的面前晃了一下,就準備回去了。
突然有一個和我並不算熟悉,只是見面點頭關係的二院同事在門口和我打了招呼,還主動的停下腳步,和我閒聊了起來,關心我最近怎麼樣。
我看著眼前這個三十來歲的男同事,看著他沒話找話,心裡起了疑心,見他關心我的身體,我笑了一聲,說道:“好,當然好,吃的香,睡的著,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他點了點頭,不清不楚的跟著笑了兩聲,然後又問道,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吧。
我一臉迷糊的看著他:“發生事,什麼事?”
“就是,就是不太好的事。”他語氣含糊的說道。
我看在眼裡,心中忍不住冷笑一聲,用手拍了一下腦門,說道:“不好的事,你一說,還真有一件。”
“什麼事?”他立刻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我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