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賣的,你認識範崇,我就要賣給你,這是什麼道理?”見到這個姓叢的還想拿範崇來壓我,想要強買強賣,揭下了那層偽善的皮,我也不再和他客氣。
叢先生看著我竟然絲毫不忌憚範崇,心裡有點想不通,因為他是知道範崇的身份和背景的,也親眼見到過範崇的威風的,他有些不相信的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說,那好,我現在就給範崇先生去電話,希望你不要後悔剛才說的話。”
他拿出電話來,一邊撥打,一邊審視著我臉上的神情,希望從我的臉上看到一些慌亂或者是焦急,但他註定要失望了。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這位叢先生和範崇寒暄了一陣,然後提起,他要從一位“大師”的手裡買來一件喜愛的東西,可是對方不肯,而且提了你的名字,對方也不賣面子。
“你,接電話,範崇先生要和你談一談。”叢先生神情間有些戲謔的將手機遞向我,說道。
“電話我就不接了,你就告訴他我叫李玄心,他要是執意讓我接電話,我再接也不遲。”我語氣如常的說道。
叢先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我的名字說給了對面的範崇,然後也不知道範崇說了什麼話,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叢先生就臉色難看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手裡抓著電話,沉著臉,一聲不發。
“現在電話也已經打了,你以後也不要來找我了,我再說一遍,銅葫蘆我不會賣的。”
叢先生惱怒的看了我一眼,眼睛眼睛,透過鏡片,射出寒意來:“我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也不妨告訴你,我還和幾個南洋的大師有些交情,都是精通降頭術法的,你聽過降頭的厲害吧,我希望你最好能識相一點,別逼我……”
見到這位姓叢的,軟的不行了,又來硬的,還要用西洋的降頭術來威脅我,我也懶得再和這個人多說一句話:“那你就試試。”說完這句話後,直接離開了,留下了神情陰晴不定的叢先生。
回到寢室後,我捉摸了一下,在床上翻騰了一陣,找出一張符和一枚鈴鐺,一上一下,掛在了寢室門框的上方,大飛他們見到了,就問我在做什麼。
我只說了一句保平安辟邪的,沒有和他們細說,也沒有必要,這個舉動自然是用來防範叢先生的,他說過要找人用降頭術對付我,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防患於未然,總是沒有錯的。
在叢先生找過我後的一個星期的時間,也沒怎麼出校園,大姐和周遠一同去周遠的老家了,要一段時間才會回來,二院那邊也沒什麼任務下來,我少見的清閒下來,每天就是上上課,研究研究老舅傳給我但是還沒有領悟透徹的一些手段。
每天晚上寢室熄燈後,男生宿舍必不可少的環節就是吹牛打屁,侃大山,聊小道新聞,聊漂亮女生,聊國際大事,一直聊到半夜,都困了,才會睡。
已經時值中秋,夜晚徹底涼了下來,也沒有男男女女在校園裡談情說愛,就連蟲子似乎都已經冷的閉上了嘴巴,也不叫了,寢室裡安靜到了極點,只有一陣陣勻稱的呼吸聲,還有大飛不重的呼嚕聲。
突然,門口有兩三聲清脆鈴聲響了起來,這聲音不輕不重,熟睡中的人肯定是聽不到的,也並不刺耳,我隱約聽到了這鈴聲,起先沒有在意,可大概過了幾秒鐘,我就感覺到寢室裡有一股陰冷的氣息瀰漫開來,陡然睜開了眼睛,睜眼的同時,開了陰陽眼。
當我藉著窗外照射進來的淺淺銀白月光,看向門口,就見到我掛在門框上方的那符和鈴鐺還在微微的無風自動,同時還看到門前有著一個古怪的東西,我仔細的看了兩眼後,心裡打了個機靈,睏意也如同潮水退潮一般,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是……”
一絲月光下,我就看到寢室門口站著一個小孩兒,但它肯定不是小孩兒,只能稱只為像,有頭有臉有四肢,但它絕對不是人。
它大概只有成年人的膝蓋高,渾身光溜溜的露出胖乎乎的身子,可身體不是正常的肉色,而是暗紅色中透著一股黑氣,還有著一雙挺大的眼睛,可絲毫不可愛,反倒是滿是惡毒的邪氣。
它站在門口晃著腦瓜,掃了幾眼,當鎖定向我的時候,我立刻閉目假睡,只是感受著它身上那股縱然收斂越無法掩蓋徹底的濃郁滿含著煞氣和血氣的邪氣,來判斷它的動向。
我感受到它動了,是朝著我的床位過來,當我感受到它跳躍到我的床上,更是爬到我的枕邊的時候,我猛的睜開了眼睛,正看見它站在我的枕邊,一雙透著血光的眼睛正看著我的臉,似乎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