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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而我爸則指責鄰居家沒拴住狗,嚇到了我媽,就因為這事,我爸和本來挺和睦的老鄰居都鬧僵了,要不是村長出面,差點幹起架來了。

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熬到了出生的這一天,我爸此時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往已經燒的很旺的爐子裡再添點乾柴,讓屋子裡更暖和一些。

當我從我媽的肚子裡一出來,我爸我媽還有接生的穩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感覺這個剛出生的娃子有些不對勁。

眾所周知,剛出生的小孩都會哇哇大哭,而且農村還有個說法,哭的越響亮說明越健康,可是我呢,不僅不哭不鬧,而且連眼睛都不睜開,小嘴也閉的嚴絲合縫,如果不是有進出氣,看起來像是個死嬰一樣。

還有就是,我的胸口本來乾乾淨淨的,可是沒多一會兒,就慢慢的浮現出一個紅色的印子,一開始都以為是胎記,可是細看之後,分明是一個血色的巴掌印!

那巴掌印大小和兩三歲的小孩手掌差不多大小,紅豔的刺眼,活像是沾著血拍出來的,就連上面的手掌紋理都清晰可見。

我爸顫抖著手,試圖在拿手在我的左胸口上擦了擦,可是根本蹭不掉,完全是長在皮下面的肉裡!

接生的穩婆是村裡的土大夫,大家都稱呼他薛嬸兒,薛嬸兒臉色當時就有些不大自然,像是有點害怕,看著我媽懷裡的我,說道:“老四啊,我看這孩子有點犯邪乎,你看那胸口,哪來的紅手掌印,該不會是啥髒東西抓的吧。”

我爸媽當時就慌了神,好不容易生出個兒子,咋還被髒東西盯上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很快,村子裡就傳開了,說李老四盼了小半輩子終於生了個兒子,但是被髒東西上了身,他就是一個沒有兒子的命,村裡的閒言碎語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下來。

因為打出生,我就一直緊緊的閉著眼睛,也合著嘴,別說找我母親的**吃奶,就連塞到嘴裡的奶嘴都不咬,我爸沒辦法了,就讓我媽把奶擠在一個茶缸裡,然後他用小勺一點點的順著我的嘴角餵給我吃,可是喂進去的奶一大半都被嗆了出來。

我爸媽心裡都盼著我能像是一個正常的嬰兒睜開眼睛,咧嘴大聲哭鬧,至於胸口的那個刺眼的血紅色手掌印,他們選擇性的忽略了,因為那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解決能力。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我爸為了照顧我,眼珠子熬的滿是紅血絲,可是就這樣細心,結果我不僅沒有好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首先就是體重,我剛出生的那天量的時候是五斤二兩,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我爸再一量,差點把秤桿子撅折了,因為我不僅沒重,反而瘦了二兩,只剩五斤了!

再有就是,心臟位置的紅手印了,一開始只有兩三歲小孩手印大小,可是過了一個星期,面板裡的紅色是活物一樣,每天都在不斷變大,現在看起來快趕上七歲的我大姐的巴掌大小了!

我爸和我媽商量了一番,決定找個跳大神的給我看看,我爸找的是鄰村一個挺有名氣的人,據說很有本事,是一個四十來歲留著根又黑又粗大辮子的寡婦,私底下大家都叫他肖寡婦。

肖寡婦來的那天村裡也有幾個和我父親關係不錯的人也來了,看能不能幫上忙,也抱著看熱鬧的心思。

很多人聽說過跳大神,但是都沒有親眼見過,跳大神是俚俗的說法,書面上叫出馬,而跳大神之人就是馬家弟子。

跳大神也不是一個人完成的,是需要兩個人,即,大神和二神。肖寡婦就是大神,二神,則是她十二歲的兒子肖聰聰,一個十分機靈討喜的男孩,肖寡婦領著她兒子到了我家後看到我胸口的紅色手印,也嚇了一跳。

她先是立了神龕,又上了香,上面擺了條凍魚還有一塊豬肉,接著在神龕上鋪了一張紅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五大仙家的名號,五大仙家也就是胡黃白柳灰,然後她就坐在神龕前閉著眼睛,一副肅穆的樣子。

而二神也就是他兒子肖聰聰,腰上繫著神鼓,手上捏著一個鈴鐺,煞有其事的站在肖寡婦一旁,屋裡的人除了我爸媽,都看的心裡直樂。

肖聰聰突然敲了一下腰間鼓,又晃盪了下手中鈴鐺,清脆的很,同時大神肖寡婦張嘴道:“我,肖春芬,為李家請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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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跳大神

她兒子肖聰聰搖了搖鈴鐺,接著話茬,嘎嘣溜脆的繼續說道:“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栓,行路君子奔客棧,鳥奔林,虎歸山,腳踩地,頭頂著天,邁開大步走連環,擺上香案請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