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說,上茅術法,乃是請動神靈仙師,中茅術法,是請同門祖師英靈,下茅之術,則是驅役鬼怪之力為自己所用。
在小冊子上,老舅特意的叮囑我,因為我生魂即陰魂遠超過常人,修煉三茅術法有極大的優勢,尤其是下茅之術。
因為下茅之術是請鬼物上身,借用它們的力量,可是如果陰魂壓制不住他們,反被衝撞了靈臺,輕則陰魂受損一病不起,重則變成白痴,甚至死掉。
我雖然和老舅很早就接觸了陰陽一脈,也見識到了啞巴丘這樣的傳奇人物,更是接受過灌頂,但是我畢竟是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現代人,心中對三茅之術的好奇像是小貓撓癢癢一樣,很想體會一下鬼怪上身,被我驅使的感覺。
但也許是我太笨,腦筋也不好使,苦苦研究了這些年了,也嘗試過數百上千次了,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沒有請來過鬼怪。
而下茅是三茅術法中屬於最簡單最易掌握的,它都沒有做到,更不用說中茅和上茅了,想都不要想啊。
一會兒研究三茅之術,一會兒又難免想起關於老舅的事情,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當再次睜開惺忪的眼睛,火車已經快要到哈爾濱站了。
下了火車,我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來到哈爾濱上學不過大半年,可是卻已經有一股很深的歸屬感,彷彿這座城市有特殊的魅力,讓人很容易融入其中。
我摸了摸口袋裡用鹿皮包裹的玉佛,雖然老楊的這件事情挺麻煩的,先要去指定的地方賣掉,然後再跑到遠江交給老楊的女兒,但是畢竟已經答應了他,總歸還是要辦到的。
我掏出一張紙片來,上面是一個地址,這個地址就是老楊告訴我他們在哈爾濱處理從地下帶上來的土貨的地方。
上面的地址我大概知道怎麼去,但是沒去過,只知道那裡很偏僻,屬於這個城市經濟落後的一片區域。
老楊在我臨走的時候,還特意的叮囑了我一句,因為這個勾當見不得光,所以那個地方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會有人買賣,白天都是不開門的,讓我晚上去,眼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就直接上了一輛計程車,和司機說了這個地址。
司機是個不到四十的大哥,聽了地址,詫異的說道:“小老弟,去那幹啥,那地方治安不太好,快天黑了,你可加小心啊,要是不是啥急事,明天白天再去辦吧。”
“謝謝大哥提醒,沒事,我心裡有數。”我笑著應了一句。
司機大哥看我也像是糊塗人,也就沒在繼續勸了,拉著我來到了目的地。
我給了車費一下車,就發現,眼前是一條巷子口,這條巷子兩邊都是一兩層的平房,開著一家家店鋪,每個鋪子的門面都小得可憐,像是耳朵眼似得,一家挨著一家,而且看牌匾,也都是經營紅白之物,紙人紙馬,陰幣黃紙。
在昏黃的燈箱光亮下,是的這整條巷子都陰氣森森的,偶爾街道上走過兩個人,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樣。
計程車司機大哥面色有點發虛,等我一下了車,掉頭一腳油門就跑遠了。
我自然是不怕的,心中反倒佩服這些人會挑地方,這種地方,正常人都不會來亂逛的,那被發現的可能性也就更小。
我緩步進入巷子,恰好一個人也從巷子外疾步走了進來,和我錯了一個身,朝著巷子裡走去。
我隨意的瞄了這個人一眼,是個三十來歲,挺瘦的男人,看起來挺普通的,穿著身灰撲撲的衣裳,可是我卻從這個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土腥味中還摻雜這淡淡的臭氣。
“這股味道……”我眼睛一眯,因為我想起了在石頭溝奴山山洞裡聞到的那股屍臭。
那人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回過頭來也看了我一眼,眼睛裡透著一股子冷意,好像沒有人的生氣一樣,可是沒有說什麼,而是快步的走遠了,一閃身進入了一家門前立著兩個紙紮的丫鬟的鋪子。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兩邊的鋪子,直到走到一家門前立著一口紫紅色棺材的鋪子前才停住了腳步,因為老楊和我說過,這條巷子有好幾家都做這種買賣,而他一夥人一直以來合作的就是這一家是買賣最大的一家,這一家的標誌就是門前立著一口紫紅色棺材,意喻開門見財!
我回想了一下老楊和我說過的一些話,然後就走進了這家鋪子,入眼就是三口大小不一的棺材,一個看挺年輕的夥計坐在棺材旁,看起來似乎有些困了,正趴在棺材蓋子上睡覺,聽到有人進來,就抬起了頭,站起身來。
年輕夥計看著我,眼底有一抹警惕,走上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