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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十年前?我想到,那不正是老舅在外闖出名頭的時候嗎。

老舅和徐瑞之間發生的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料,聽完後,我心中感慨良多,感覺解除了心中很多的疑問,可是猛的一想,卻又多出了更大的疑惑。

那就是,老舅獨自一人是怎麼從那種環境中活下來的?是怎麼獲救的?老舅說他是被藏民救得,可是聽徐瑞說,那裡是雪線之上的冰寒地帶,怎麼可能有人出現?總不能是藏民吃飽了去那遛彎吧,所以,這肯定是個謊話,他能活下來,肯定另有原因。

再有就是老舅在下面自言自語說出的那八個字了,“昆吾山遠,不可道同”這又是什麼意思?

晚上我在徐瑞的餐館吃了飯,我們兩個也喝了酒,徐瑞喝了很多,也喝醉了,一會哭,一會笑,和我又說一些他和老舅在部隊裡發生的一些小事,比如部隊射擊比賽,越野拉練,他說,老舅總是比他優秀,一直是他學習的榜樣。

我看的出徐瑞應該是真的悔恨當年的作為,心中也不由想到,老舅脫困,從下面活著出來後,是不是特別的恨徐瑞?這些年來就沒有想過來找徐瑞,換做是我,一定會來找徐瑞,狠狠的羞辱他,再揍他一頓,徹底的絕交,這樣才能解氣。

當從徐瑞的餐館出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一趟的收穫非常大,以至於本來的去老舅所在部隊駐地的打算都取消了,因為我想知道的,都已經從徐瑞口中知道了,可是走在路燈下的人行道上,我卻意識到,下面的路沒有了!

我本來的打算是探尋到老舅一直苦苦尋找的“它”究竟是什麼,然後幫助老舅去尋找,可是現在關於老舅嘴裡的“它”還是一頭霧水,絲毫收穫也沒有。

我心裡慢慢的抽絲剝繭的分析,找出了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在徐瑞獨自逃走後,老舅是一個人在下面,發生了什麼,遇到了什麼,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是一片空白,而“它”又很可能和此有關,這就像是一個迷宮,我以為找到了出口,可是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初始點。

不知不覺,走進了縣公園,我坐在了竹椅上,陷入了無奈還有苦悶,花費了很大的心思才結了這學期的課程,本以為會為了暗暗的幫助老舅而忙碌很長一段時間,可是現在一下子就閒了下來,什麼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最後心裡想了想,既然已經到回來了,那就回家看看吧,如果爸媽問起來,就說學校放了幾天假好了。

我站起身,向公園外走去,打算找個招待所住上一宿,然後第二天回家,在路邊走了沒多遠,就找到了一家招待所,招待所的牌匾發出淡紅色的光芒,將牌匾上招待所的名字模模糊糊的映了出來:鴻運招待所。

我一怔,然後又左右看了看兩邊,猛的意識到,這家招待所,竟然是很多年前,我和老舅同去哈爾濱那次住了一晚上的那一家,我還記得,在這家招待所裡,我見到了那個女人半夜跪拜鬼母連子神像,還有老舅破解了一道能夠還孕婦流產的邪術。

我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就邁步來到門前,雙手推開了門,心裡想著,會不會一進去還會看到那個面色枯黃神情憔悴總是看著我笑的女人?

等進了門,我看到一個女人埋頭在前臺後面,長長的頭髮完全遮住了臉龐,我心中沒由來的感覺到有些激動,可是當女人抬起頭,心中感覺一陣失落,因為不是那個記憶中的女人,而是另一張女人的臉。

女人看起來三十左右歲,長得還算耐看,臉上畫著濃重的妝,嘴裡嚼著香口膠,看向我,臉上帶著輕佻的笑,問道:“小兄弟,住宿嘛?”

我點點頭,眼睛看向四周,雖然有些地方重新裝修了,可還是能看出變化不大,就隨口問道:“以前的女老闆呢?你是她親戚嗎?”

女人疑惑的看著我,我就說,我六年前來住過這家招待所,當時是另一箇中年女人收錢。

“六年前啊,嗨,這家招待所都經過多少人手了,我是半年多前接的手,可別提了,賠死我了,你看,根本沒幾個人住……”女人接過我的房錢,一邊絮絮叨叨的抱怨道。

我接過房門鑰匙,抬頭問道:“哪個房間?”

“二樓,左轉第二個房間。”女人隨口說道,說完就坐下了,手裡翻看著一本雜誌。

我驚訝了一下,竟然是當年住過的那間房,可真是夠巧的,走到了樓梯口,我下意識的回望了一眼前臺,看到那個女人還在低頭看雜誌,這才上了二樓。

當登上了二樓的樓梯口,我的臉色悠然發生一絲變化,也站住了腳步,我眯著眼睛仔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