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點也不感覺可笑。
趙妮兒早就跌坐在一旁,都嚇的傻眼了,看著我倆說不出話來,可我現在也沒時間安慰她,兩隻眼睛緊緊的注意著身前富貴的變化。
富貴被貼上了符紙,當時撲過來的身體就僵住不動了,過了約莫兩三秒鐘,就看到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嘴裡發出一連串完全不是富貴平時聲音的動靜,聲音不大,斷斷續續,有點像是老母雞下完蛋之後的咯咯叫聲。
我心中一喜,暗道這張甲午一氣化煞符化煞符果然好使!鬼不過是一縷陰魂,攜卷著大量的陰氣,鬼物纏身,一口陰氣壓制人的陽氣,使得下陽上陰,而現在這咯咯的聲音就是鬼物的陰氣壓制不住富貴本身的陽氣,給排擠了出來。
突然間,我恍惚的看到富貴的身上飄著一個暗淡的虛影,我猛的睜大眼睛,果然,是一個人的影子,這個人穿一套看起來很粗糙的布料縫製的黑色貼身衣服,雙手的袖子和雙腳的褲腳全都用白線纏著,腰上扎著一條紅布腰帶,一身打扮看起來十分的利落。
這就是附身在富貴身上的鬼?我剛要看向這個人的臉,可是發現,這個鬼影全身都開始冒出一股股的黑煙,臉扭曲的已經沒有了人樣,看起來極為的猙獰,但不難看出這是一個男的,很年輕,估計也就三十左右歲。
我怔怔的看著,一直到這個鬼影完全消散成一股黑煙完全消失不見,我才驚醒過來,嚥了口唾沫,急促的喘著氣,攥緊了拳頭,心中不敢相信,我竟然滅了一隻鬼!興奮,後怕,狂喜,疲憊,種種感覺襲了上來。
休息了一會兒,富貴就清醒過來了過來,不過有些迷迷糊糊的,身上也用不上勁兒,我和趙妮兒只好扶著他一起離開了這個山洞,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還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我仨拖著疲憊的身子一腳深一腳淺磕磕絆絆的下了山。
富貴因為被鬼上了身,損了些陽氣,沒傷到身體根本,問題不大,就像是大病初癒一樣,吃兩頓好的,也就補回來了,請了三天的假在家休養。
我心裡感覺有些愧疚,認為我實在是太魯莽自大了,沒有照顧好他和趙妮兒,為此,我特意拎了一大塊我媽醃的狍子肉去他家看他。
富貴家所在的二連屯距離我們村只有三五里路,我腿腳快,早上**點鐘出的門,不到晌午就到了他們村的村口。
我著還是頭一回來二連屯,剛到村口,我碰到了一個外出放牛的大爺,問了去富貴家的路,等剛一進屯,我就看到村口的一個向陽的小山坡上有著一座挺顯眼的土房,那破土房也不知道修蓋了多少年了,房頂上長滿了半人高的蒿草,土坯子也裂開了縫子。
我一連看了好幾眼,心中想到,這誰家也,也太破落了,就算是日子過的窮,可也得吧房子修修啊,下雨不得漏雨啊。
我又不經意的瞄了一眼,正好看見那土房的窗戶裡有一個人也直勾勾的朝我看過來,那是一個頭發挺長的男人,看起來好久沒剪過了,看起來邋里邋遢的,穿著件灰撲撲的毛衣。
因為這土房子年代久了,都有點下沉了,窗臺很底,都能看到屋子裡的腰,我一眼就看到了屋子裡那個男人的腰,讓我多看了一眼的是,這個男人扎著一條紅布腰帶,就漏在外面。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山洞裡被我甲午一氣化煞符滅掉的鬼,不是也扎著紅不腰帶?
這年頭怎麼都喜歡扎紅腰帶?難道是本命年?我急著去看富貴,也就沒再細想,就走遠了,當到了富貴家大門口,就看到富貴屁股底下坐著個小板凳在院子裡曬太陽呢,看起來挺精神的。
富貴見我來看他,高興的不得了,見到我拎了一塊醃狍子肉,笑的嘴角都咧到了後耳根子。
富貴媽看到有自己兒子同學來了,給我洗了一個自己菜園子裡種的大香瓜吃,我倆就坐在院子門口大柳樹的的牆根底下啃著香瓜閒聊。
“我不撒謊和我媽說我讓雨淋出病了嘛,我媽好一頓說我,說我看到下雨還不知道躲。”富貴咬一口香瓜,嘿嘿笑著,小聲說道。
對於富貴撒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是我還有趙妮兒我仨商量的,總不能說我們碰到鬼了吧,趙二闞可能相信,畢竟他幾年被食腦面蠱折騰過,也算漲了見識,可富貴爸媽是肯定不會相信,說不定還得胖揍一頓。
富貴臉上的肥肉抖了抖,突然湊過來,一雙小眼睛盯著我瞅,直看的我渾身不自在,才小聲問道:“玄心老大,你可別騙我,你真殺了一隻鬼才救了我?”
我點了點頭。
“你牛,竟然連鬼都能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