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特殊的感覺和酷夏帶來的炎熱躁動完全不同,相反,讓我的心中感覺到格外的平和。
一時間,我的腦袋都變得格外清晰,一些原本都有些模糊的記憶都清晰起來,那張變成空白的十六密咒符籙在我的頭腦裡越來越清晰……
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困,連眼皮都睜不開了,在我恍惚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啞巴丘同我老舅說道:“蔣二龍,我原本以為我是小瞧你了,可現在看來,我老頭子還是沒有看透你,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要不是我實在有心無力,我都想要收這孩子做我關門弟子了……”
我這還是頭一次聽到啞巴丘說出這麼長一番話,而且語調和之前也大不相同,顯得十分的驚奇。
隱約間,在給我灌頂之時,老舅和啞巴丘說了好多的話,可是我半睡不醒,完全聽不清了,記不住了。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躺在一張乾淨柔軟的床上,明媚柔和的陽光從窗子照射進來,我支起身子,就看到老舅坐在床的一邊,正翻看著一本線裝書,見到我醒過來了,笑著問道:“大外甥,有啥感覺不?”
我感覺了一下,發現自己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就是似乎腦瓜好像更清晰了一些,還有就是非常的餓,好像前胸都貼到了後背。
“老舅,我餓了。”我撓撓頭,實話實說道。
“哈哈,能不餓嗎,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要不是啞巴丘說絕對不會有事,我差點把這房子給拆了。”老舅張口笑了笑,好像是在打趣,可是我感覺的到,他說的是實話。
老舅早就給我準備了吃的,等吃飽了,感覺竟然能渾身沒有一處不舒服,心中不由得暗暗驚訝,這就是灌頂嗎?竟然這麼厲害。
這種感覺就像是我身上沾滿了塵土洗了一次澡一樣,渾身上下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而灌頂就是給我的陰魂從內到外的洗了一次澡,我說這要是隔三差五灌頂一次,那該多好。
老舅聽了大笑道:“你知不知道灌頂有多難,啞巴丘雖然厲害,可是最多三年給人灌頂一次,否則都會損傷自己的陰魂根基,所以你這個想法,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了。”
老舅說,這次來哈爾濱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啞巴丘給我灌頂,現在事情已經辦完了,明天就回家。
我點了點頭,雖然在外面能夠見識很多新奇的東西,很有意思,但這還是我第一次離家這麼長時間,心裡就非常的想念家裡的爸媽還有兩個姐姐。
我們倆正商量明天回家的事情,這時候,卻有人敲了門。
我站起身過去,推開門一看,是一個我有點印象的人,正是我在院子裡多看了一眼那個穿著皮棉襖的男人,那羊皮襖我一看,也不知道穿多少年了,黏著一個個黑疙瘩,都有一股嗖味兒了。
當時沒仔細看,遠遠的看著好像是一個小老頭,可是現在一看,這個男人年紀並不大,似乎也就四十歲上下,可是卻顯的很老,臉色透著一股不健康的蒼白,下巴上鬍子拉碴的,雙眼發黃而且渾濁,人還非常的瘦,皮包著骨頭,整個人病怏怏的,就像隨時要摔倒死過去一樣。
這個人看到我開門,呵呵一笑,裂開抽菸抽的發黃發黑的牙齒,問道:“小傢伙,你老舅在不?”
我點點頭,側身讓開了門。
老舅見到這個人進了屋,也不起身,就坐在椅子上繼續喝茶水,神情淡然的問道:“喪門丁,你找我,有事?”
喪門丁,這是外號?竟然這麼奇怪,我心裡唸叨了一句。
喪門丁看著我老舅,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這話說的,我要是沒事,敢來打擾蔣先生嗎,那不是找抽嗎。”
“有話快說。”老舅放下茶杯,不耐煩的說道。
喪門丁似乎一點也不再話我老舅態度,依然笑嘻嘻的,很快的回應道:“我聽說蔣先生這些年在全國各地找它?最近我的一個小兄弟在那邊發現一個神仙地。”說著,用手指了指窗外,而那個方向是西南方。
“進去試探的時候折了十好幾個好手,活著出來的說,好像在裡面看到它了,我就尋思,來找你合作,它歸你,剩下的再讓你隨便挑三樣……”喪門丁看著我老舅,吸了吸鼻子。
我老舅頭一轉,眼神緊盯著喪門丁,喝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看到,當喪門丁提起“它”的時候,我老舅的手抖了一下,顯然心中十分震動。
此刻我離好幾米外,可我還是感覺道一股從老舅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刺的人骨頭都發涼,甚至此時的老舅,讓我都感覺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