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有點意思。
周遠說,如果只是在公司大樓晚上會發生了一些讓員工心惶惶的怪事,還不足以讓公司停止日常的營運辦公,最多晚上不準加班也就沒關係了,因為停工三天的損失,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事情不僅於此。
他說,在搬遷到了弘光大廈後,公司裡的員工每天請假的人數就激增,而且很多員工都是突然遭受了事故,有的是車禍,有的是家裡著火,千奇百怪,還有走在路上被陽臺上掉下來的花盆砸了腦袋的,各種倒黴的事情接連不斷。
“最近一次,我們公司老闆的兒子來公司,在大廈門口出了車禍,雖然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可是車卻徹底報廢了,非常兇險,如果運氣差一點,就可能送了命了,這也是讓我們老總決定暫時放假,請人來看大樓風水的原因了。”
周遠講完之後,我爸媽都面面相覷,同時有些擔憂我大姐和周遠的安危。
我心裡回想了一下曾經見到的即將竣工的弘光大廈,地理位置雖然算不上市中心,可是也處於市內,會有什麼風水問題?但是,如果沒有風水問題,發生這麼多古怪的事情,不可能都是假的,那肯定是真的有問題。
大姐見到我爸媽臉上帶著隱憂,不由寬心的說道:“你們不用擔心,公司不是請了人來看嗎,不會有事的。”
我和大姐還有周遠一同回的哈爾濱,下了火車,我和大姐說道,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我。
大姐嘴角翹著,帶著輕鬆的笑容,點點頭:“小弟長大了,知道關心姐了,你回到學校也要好好學習,不準惹事,知道嗎?”
距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星期時間,全校的學生就紛紛趕了回來,平靜了一個暑假的校園再次充滿了躁動的青春生機。
寢室,我和小彬還有大飛一早就回了學校,可是謝大海卻一直沒有音信,沒有返校,這讓我們寢室三人都感到詫異,因為按照慣例,每一次放假後,謝大海都是最早回到學校的啊。
直到開學前的最後一天,謝大海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當謝大海推開寢室的門,站在我們眼前的時候,我們三人吃了一驚。
眼前的謝大海,一張滄桑的老臉神情沮喪,右手還纏著一塊白色的紗布,更醒目的是,他禿了,腦袋上一根頭髮都沒有了。
大飛從床上蹦起來,看著謝大海鋥亮的腦瓜殼,開玩笑的說道:“海哥,你有啥看不開的,咋還出家了呢?”
謝大海瞅了大飛一眼,嘆了口氣,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不是出家,就是把頭髮剃掉了。”
我心裡有些不解,雖然以前頭頂禿了一大塊,但是好歹還有一半頭髮,而且謝大海對自己所剩不多的頭髮一直是非常重視的,每天梳頭的時候掉一根頭髮就會嘆一口氣,所以我們就從他嘆氣的次數,就知道他今天掉了多少頭髮可是,過了一個暑假,怎麼就突然就全都剪掉了,成了一個禿子呢?
“你們以為我願意剪啊,我家裡著火了,我救火的時候把頭髮燎了,不剪更難看。”謝大海臉黑的像是鍋底一樣,吭聲說道。
聽到謝大海家裡著了火,我們三個雖然沒心沒肺,卻都收起了笑臉,關心起他和他的家人來。
“我家裡人沒事,火情發現的也早,所以損失不大,應該就屬我這一頭頭髮的損失最大了,哎,你們說,我可怎麼去上課啊,同學們肯定笑話死我。”謝大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愁眉苦臉的說道。
我們聞言,這才放下心來,七嘴八舌的說笑起來。
“海哥,怎麼著的火啊,這麼不小心?”我隨口問了一句。
謝大海神情一僵,抬頭看著我,臉上帶著極度不自然的神情:“我說了,就怕你們不信。”那神色似乎摻雜著恐懼還有極度的疑惑。
我見他的古怪神情,心中微微一抖,因為這個神情,我見過很多次,最近一次是在祁煥熙的臉上,當時,我說出祁煥熙的來歷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有這種神情,極度的害怕還有深深的不解。
我看出,他家裡著火不是普通的著火,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催促他快點說。
謝大海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將他家著火的這件事和我們說了一遍,著火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扔在垃圾桶裡的菸頭沒有熄滅,點燃了垃圾桶裡的垃圾導致的。
“我家裡就我爸抽菸,是個老煙槍,一天得兩包,抽了二十來年的煙了,可是,著火那天,我爸說他是抽過煙,但是絕對把菸頭掐滅了的。”謝大海目光發直,搖著腦袋說道。
“那是你爸記差了唄,一天兩包煙,難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