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聲音消失了許久,我們才再次推開了石門。
當石門一被推開,一股十分難聞味道撲進了鼻腔,酸澀中帶著臭氣。
我看了一眼石室外,是一條不到兩米寬的廊道。
手電在地上一晃,就看到,地上水光漬漬,像是下過雨一樣,而且,可見一層花花綠綠的東西。
順子走出去踩了一腳,皺起了眉頭:“槽,真噁心,都是蟲子屎。”
我看著地上那一層蟲子屎,暗暗咋舌,這得多少的蟲子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留下這麼多的糞便啊。
“我們到這裡有半天時間了,你們以為我們是特意等你們,我們是在觀察這蟲潮的規律,在這之前,已經有過五六次了。”黑瞎子說道。
我們再次走回石室,阿成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對老舅說道:“這幾次的蟲潮間隔都在四十五分鐘到五十分鐘之間,這應該就是準確的間隔了。”
“好,那我們就出發,務必在下一次蟲潮前找到安全的地方。”老舅站起身,下命令說道。
我們整頓了一番後就準備出發了,本來打算留下受了重傷的豹子和一個人來照顧他。
但是豹子堅持要跟著我們,不想被留在這裡。
出了這間石室後,老舅走在最前面,我們都緊隨在其後,雖然這裡可能比上面一層還要危險,但是有老舅在,我的心裡就走了一些安全感。
在這條廊道里左轉右轉,繞了幾個彎路後,一股流水的聲音在我們的耳朵裡越發的清晰起來,當走到廊道的盡頭,眼前豁然出現一個溶洞,而溶洞的中間則有一條暗河流淌而過。
我們站在的平臺距離溶洞的地面有五六米高,藉著幾把手電的光亮將溶洞照的清清楚楚,溶洞到處都遺留著人工開鑿的痕跡。
“你們看,那是什麼?”順子指向暗河的兩岸。
我們的手電都集中了過去,讓兩岸的情況在我們眼裡更加的清楚,當看清的一刻,我們都有些變了臉色。
河岸的兩岸擺放著大量的屍體,一具具挨著,十分的整齊,如今已經腐爛的已經不成樣子了。
除了屍體外,還有一個個陶罐,那陶罐的造型很奇怪,罐身上留著一個個的小孔,每一個陶罐上都有幾十個。
而最讓我們心中有些惴惴的是,此時,一隻只蟲子在陶罐,屍體中間爬來爬去,一眼望去,蟲子的數量不計其數,無法估算。
我看了一眼,渾身發麻,下面的蟲子不僅數量多,而且種類也十分繁雜,有一指長的蜈蚣,有巴掌大小的黑色蜘蛛,還有尾螯揚起的蠍子,還有更多體態猙獰沒有見過的蟲子。
“我們這是闖進了蟲子老窩了。”黑瞎子苦笑一聲。
“這裡應該是育蟲的地方,那些屍體還有陶罐,加上這裡潮溼的環境,讓這些蟲子一代代的繁衍了下去。”
“蔣先生,我們還是從這裡離開吧,要是引起它們的注意,我們就麻煩了。”金剛摸了摸脖子被叮咬過的地方,心有餘悸的說道,一隻毒蟲尚且如此厲害,如果下面的毒蟲一擁而上,想想都可怕。
“不,這裡是正確的路線,要想見到真正的主墓棺,必須從這裡過去,不信你們看。”老舅看著暗河旁數之不盡的蟲子,然後用手電照射向溶洞的對面。
在手電的照射下,溶洞的對面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洞口,洞口下有著登上去的臺階。
看著對面的的洞口,又看了眼暗河旁數之不盡的毒蟲,黑瞎子神色陰沉:“這怎麼可能過去!”
我心裡也想到,是啊,這麼多的毒蟲,完全是一道無法翻越的天塹,不可能人過去,也就無法到對面。
“不,能過去,你們沒有發現,我們說話還有手電的光亮都沒有引起這些蟲子的反應嗎?其實它們現在處於一種半休眠的狀態,只要不強行用外力喚醒它們,就不會有事。”老舅語氣平靜的說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就這樣走過去?似乎不妥吧。”黑瞎子眯著眼睛看著下面。
“那自然是不行的,這麼多人同時趟過暗河,從它們之間過去,會不會引起它們的注意,我也沒有把握。我們只要有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
老舅說出了他的想法,就是利用兩邊地形的高低差,製作一條索道,只要一個人過去將繩索固定住,其他的人就能夠安然的從上面滑過去。
“這個主意不錯,可是誰過去?蔣先生,我的人已經損失了兩人,這一次,就該您的人了吧。”黑瞎子沉聲說道。
從下面的毒蟲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