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聽完我的話,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神情激動的問道:“老三,你說真的?那太好了!”說完,他就匆匆的離開了寢室,應該是打算將這個訊息告訴歡歡去了。
當到了下午,宋先生找到了我,還拿給我看了看裝在一紫檀木盒內的佛珠,我並不懂佛珠,看上去和地攤上賣的兩元錢一串的沒啥大區別,可是卻感覺到這串佛珠摸在手裡的時候,有一種安詳沉靜的感覺,彷彿所有的煩躁和苦惱都從身體裡不見了。
在我看來,宋先生的玄學本事也許比不上老舅,但是肯定不是我能夠比擬的,畢竟十幾年前就已經是上級部門的人了,所以,我並沒有逞能,多數都聽他的建議。
我們兩人一同找到校外的一處出租屋,也就是本應該生下三世善人轉世童子的女人,珍珍,估計她要是知道自己錯失了這樣一個能讓她後半輩子大富大貴的孩子,肯定會後悔死。
而之所以來找她,也是宋先生的決定,他說,如今整棟老樓都已經被惡佛童子的怨煞之氣給侵染了,它藏匿在裡面,無從查詢。
我回想起當時眼睛開了陰陽後看到的景象,整棟破敗的老樓被一層黑色的火焰和紅色的血光包裹,那樣的場景堪稱壯觀,實在是深刻。
而找珍珍,是因為整個計劃需要她,她是惡佛童子名義上的母親,只有她才能夠讓惡佛童子現身,我們才有機會超度它!
當敲開了珍珍的出租房,還未進入屋內,我就聞到一股嗆鼻的煙味從門內飄出來,有事那股熟悉的燒紙錢味道,幾乎一瞬間,我就想到,那個嚇了謝大海半死的女人,很可能就是珍珍。
歡歡說過珍珍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可是此時,卻和漂亮完全不沾邊,臉色難看的可怕,眼帶青黑,面頰發灰,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透著一股死氣,眼神暗淡的看著我和宋先生。
當走進房間,我見到到處都很雜亂,似乎很久沒有收拾過了,屋內的中央還擺放著一個鐵盆子,裡面是還沒有熄滅帶著火星的紙灰。
當宋先生說出我們兩個來的目的,珍珍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就癱坐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嗚嗚的痛哭起來,一邊哽咽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等珍珍痛哭過後,平復了激動的心情,她告訴我和宋先生,她願意幫我們,因為她真的受不了了,從打胎後,她就天天的做惡夢,見到寢室兩人因為自己而受到連累無辜被害,心裡受到的譴責讓她痛不欲生。
“你好好休息,也不用害怕,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也很容易。”宋先生安慰道。
等離開後,宋先生告訴我,就今天晚上去辦,成與不成就在今天了,如果失敗了,就需要請上面的人處理了,而之所以,選擇夜裡,是因為只有深夜,校園裡才沒有人來回走動,否則在超度惡佛童子的時候,出現閒雜人,很容易引起其他的事端麻煩。
我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你不就是上級領導了嗎?你還有上級,比你更厲害?”
宋先生看著我:“當然有,如果沒有,那像是你老舅那樣的人不更無法無天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子,說道:“我老舅?做什麼了?”
宋先生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告訴你也無妨,凡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全都會受到上面注意的,越是本事大的人,就會受到更多的注意,因為這些人老實本分還好,如果想要違法犯罪,往往非常嚴重,你明白的,就比如你和你老舅在遠江的鬥法,這就不是什麼大秘密,我在一直哈爾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心裡驚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心裡嘆了一口氣,也為老舅多了一份擔心,也終於理解,他為什麼會選擇在那個地形複雜的棚戶區落腳了。
凌晨兩點,本來喧囂的大學校園也漸漸安靜下來,除了路燈外,四處一片昏黑,偶爾有幾聲蟲鳴在牆根下的草叢響起。
也不知道為何,校園圍牆一旁的柳樹樹梢一動不動,明明沒有一絲風,可是老樓的門前卻始終有一股股風,而且那風陰涼無比,吹在身上,讓我面板起了層疙瘩。
後門老樓前站著四個人,除了我,宋先生和珍珍外還有大飛,大飛是之一要來的,他說這件事情,也有歡歡的原因,他也要來幫忙。
“元同學,你可以跟隨我們來幫忙,但是有一點,不得擅自行動,知道嗎?”宋先生叮囑著大飛,說道。
大飛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懂,我不會給宋先生添麻煩的。”
我們四個一起踏進了老樓,握著的手電也同時也亮了起來,但是也只能照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