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老舅,問道:“老舅,什麼是噬魂降?”
老舅聽到我發問,頓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噬魂降是南洋最為神秘的一種降頭術,近乎於傳說,我只知道,此術會根據受術人的記憶,創造出一個未知的空間,永遠的放逐生魂,我感覺此人的噬魂降應該是殘缺的,否則憑藉三星還魂未必能夠將你喚醒。”
我聽了老舅的簡單解釋,回想起在那個世界裡我竟然變成了二十年前的老舅,可謂稱奇,驀然間,也想起最後的那道銅門。
我來了興致,向他們幾人講述起我在昏迷的那段時間所身處的境地,聽得富貴和楊瀟瀟驚訝無比,就連老舅都聽得很入了神。
講到銅門的時候,我抬頭看向老舅,隨口問道:“老舅,你那時候有沒有碰到這樣一扇銅門?”
此時,老舅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低著頭,把玩著手中茶杯,使得我也看不見他的臉,他彷彿沒有聽見我的話,許久都沒有回答,直到我又問了一遍,才有了反應。
聽到我的發問,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神情如常,搖了搖頭:“什麼銅門,我沒有見到過。”說完話後,說自己有些累了,就緩緩的站起身,轉身走回了房間。
我心裡有些失望,想到,也許所謂的銅門真的只是我幻想出來的吧,仔細想一想也是,地處崑崙山下的地底溶洞,怎麼可能會出現一座銅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
富貴和楊瀟瀟待了一會兒,就一同離開回學校去上課了,這三天時間,他們都請了假,都沒有去上課,再不回去,就說不過去了。
等人都走了,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沙發和茶几周圍,雖然每天都有客房人員來打掃,可是我還是習慣的自己打掃一下。
當我轉到茶几另一側,也就是老舅剛才坐的位置的時候,我咦了一聲,彎下了腰,看著眼前的地板,發現,上面竟然有著兩個腳印。
我摸了摸,心中驚訝了一下,因為上面並不是腳踩了髒東西留下的汙漬贓跡,而是被踩的塌陷了下去,約莫有半厘米深。
五星級酒店的地板質量肯定不會差,可是怎麼會出現一雙腳印,是誰踩出來的?這得多胖,多重?
我看了一眼那茬口,發現茬口非常新,沒有絲毫的汙漬,看起來完全就是新踩出來的,而且這鞋的尺碼……
突然,我的心激靈一下子,猛的抬頭看向老舅房間緊關的房門。
“是老舅踩出來的嗎?”我心裡問道,似乎也只能是他,因為只有他剛剛坐在這裡,而且也只有他有這份本事,在地板上踩出一個印子來,可是,老舅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直起身,蹙著眉,摸了摸下巴,感覺此事有些反常,可是想也想不明白。
索性,我坐在了剛才老舅坐的位置,試了一下,感覺到,那正是雙腳正常擺放的位置,這說明,應該就是老舅踩出來的無誤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疑惑,那就是為什麼?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很少能夠引起我的興趣,可是老舅的身上有太多點讓我疑惑了,而且他總是遮遮掩掩的,從來不會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可越是這樣,我心裡的好奇心就越重,遇到關於他的事情,總是要琢磨又琢磨,勢必要想明白。
我坐在那裡,將自己想做是老舅,換做是我,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在這裡踩出兩個腳印子?
猛然間,我激動的坐直身子,心裡驚撥出一個答案:“緊張!害怕!”只有這個可能,只有在極度緊張或者是害怕的時候,才會下意識的用腳踩地,緩解自己心中的情緒。
可是,老舅緊張害怕什麼?
我又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剛才我們似乎一直在談論昏死過去後我夢見的那些事情,在一開始,老舅還會偶爾點頭笑一笑或者搖搖頭,可是當我講到遇見銅門後,他就一直低著頭喝茶水,沒有說話了。
“銅門?”我心裡捉摸了一下,老舅是緊張害怕我提到的銅門嗎?我的直覺是極有可能,可是為什麼要緊張害怕我說起的銅門呢?我想不通。
難道他真的見過這樣一扇銅門,而且進去過?所以我的話勾起了讓他緊張害怕的記憶?也許有這個可能,但是,只要老舅如何不親口告訴我,這就永遠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
而且,以老舅的脾氣,現在我去問,他也不會告訴我任何關於他的事情的,只會黑著臉把我攆出來。
徐福八字“昆吾山遠,不可道同”還有“地底銅門”這兩件事,都是老舅不肯和我多說一個字的,我都牢牢的記在了心裡,他雖然不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