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水泥樓板上,天花板上,而地上躺著的兩具光著身子的男性屍體也慘不忍睹,竟然被開膛破肚,露出了肚子裡的臟器,看起來就好像是被一群野狗啃食分屍了一樣。
嘶。
雖然我見過不少血腥的場面,但是沒有一個能和這個給我的衝擊相提並論,尤其是那兩具慘不忍睹的死屍,不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的。
很快,就剩下最後兩張了,是兩個蹊蹺慘死的工人的臉部特寫,當我翻看到這兩張,瞳孔一縮,這兩個工人臉上竟然不是痛苦和恐懼,而是帶著詭異的笑容,就好像是非常快樂一樣。
“警察那邊已經立了案,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當時不少工地的工人都看到了,想要封鎖這個事情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必須儘快給工人一個交代,而且也堅決不能在出現類似的事情,否則一切都完了!”杜高山將手裡的菸頭在菸灰缸裡按滅,語氣堅決的說道。
“李玄心,你真的能幫我爸爸解決這個麻煩嗎?”杜雪來到我的身前,俏臉上帶著深深的憂慮,一雙眸子期盼的望著我。
我沉吟了片刻:“事情能不能解決,我現在還不敢下定論,至少要等我瞭解瞭解情況,至少我會盡力的。”
“好,只要小李同學你能幫我解決這件事情,絕對虧待不了你。”杜高山豪爽的說道。
我要到死亡現場去看一看,杜雪主動提出帶著我去,走在工地的路上,杜雪幾次欲言又止。
“杜雪,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我站住腳,側身看著她,問道。
杜雪垂著頭,語氣無助的說道:“李玄心,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過分,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幫到我爸爸,否則這個小區建設誤工,沒能按時竣工,恐怕我爸爸會想不開,甚至可能……”
我有些不理解,事情有這麼嚴重嗎,沒有按時竣工就會自殺?
“我爸爸並不是擔心這座小區因為誤工而賠錢,其實,這是我爸和我大伯的一次打賭,因為我爺爺身體這兩年不好,所以爺爺打算把大部分家產傳給我大伯和我爸爸中的一個,但是不知道該傳給誰,所以就讓大伯和爸爸在一兩年內各幹一投資專案,誰的投資利潤更大,賺的錢更多,就把家產傳給誰。”
我聽了一陣咋舌,看著這麼大一片工地,這竟然是一個打賭的產物,這也有點太誇張了吧,杜雪她家看起來真是有錢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家。
“我爸爸爭強好勝,一直不服我大伯,如果這次輸了,恐怕會看不開,甚至因此一蹶不振,我真的不理解,明明是親兄弟,就為了家產,錢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看著黯然神傷的杜雪,遲疑著說道:“杜雪,我會盡力的,你也不要難過。”
杜雪看著我露出一絲明媚的笑容來,點點頭,眸子閃動著光彩:“李玄心,我相信你,無論能不能成功,我都會感謝你的。”
“怎麼感謝我?”我笑著隨口問道。
“你想我怎麼感謝你?”杜雪仰著澄澈的眸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微微的垂著頭,用鞋子捻著地上的一塊土塊,小聲的問道。
我見到杜雪扭捏的樣子,和她微微泛紅的面頰和脖頸,不禁揉了揉鼻子,乾笑兩聲。
新源新城三號居民樓三樓的一個毛坯房間的門口拉著一條長長的白藍色警戒線,還沒有走進房間,就已經聞到一股血腥味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天,但是還沒有散盡。
一股穿堂風吹過來,發出一陣嗚咽的聲音,雖然是盛夏,卻讓人從心底感到一陣發寒,只穿著一條嫩白色連衣裙的杜雪忍不住抱了抱肩,俏臉微微有些發白,眸底略過害怕,看著我說道:“李玄心,你進去吧,我……我不想看,怕做惡夢。”
我點點頭,抬腿跨過警戒線,進入到了這間發生了血腥死亡事件的毛坯房,兩具死屍早已經運走,樓板上只留下兩個白線勾畫出來的人形圖案,四射飛濺到牆上和樓板上的大片血跡已經乾涸發黑。
我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場景,又回想了那些照片,試圖在腦袋裡將畫面補充完整。
在房間走了一圈後,當走到房間東南窗戶的時候,我身體猛的頓了一下,心裡忍不住驚詫一聲:“好重的煞氣!”這扇已經安置了鋁合金窗子的窗前殘留著一絲煞氣,雖然很小的一絲,但是卻十分的濃烈凝實,絕對不是自然存在的!
我再次看了眼窗子,又看了看兩具死屍的位置,最後,目光眺望向窗外。
正在我略有所思的時候,突然,一聲充滿了驚懼的淒厲慘叫聲響起,在工地的上空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