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有生命危險呢?你也不救我?”我咧了咧嘴,開玩笑說道。
“當然不能讓你死,否則你爸你媽那裡,我不好交代,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我想,你也沒有必要再和我學本事了。”老舅冷笑道。
我看老舅不像是說著玩,似乎真的是不會管我了,心裡壓力陡然倍增。以往,我碰到事情都處在一種輕鬆的心態面對,因為我知道,背後站著老舅,可是現在,一切都只能我自己面對了。
因為李曉美辛苦的幫我翻譯了那份檔案,所以我答應請她吃飯,最後索性,請了她們寢室的所有人,也帶上了我們寢室的三個傢伙,選擇的是市裡一家口碑不錯的飯館,到了約定的時間,所有人都到了,除了杜雪之外。
“李曉美,杜雪怎麼沒和你們一起來?”我拿著選單,問道。
李曉美搖搖頭:“小雪似乎有事,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就在她剛說完話,杜雪匆匆的從外面趕了進來,對我們說了聲抱歉。
我看見杜雪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隨口問了一句:“杜雪,你有什麼麻煩事?”
“沒有,就是家裡出了點事,耽誤了點時間。”杜雪捋了捋耳邊的頭髮,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點點頭,見大家都到齊了,也該點菜了,也就沒有再多問,因為兩個寢室都是同學,沒有生疏感,所以這一頓飯吃的都非常開心。
我很快就聯絡了老舅給我的名片上的那個叫文昌的人,因為老舅和此人打過招呼了,所以對方接到我的電話,很痛快的就約定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當我站在市區一家小區門口的小飯館的門前的時候,我還有點懷疑,我是不是聽錯地址了,否則怎麼會約在這裡見面,實在是有點怪啊。
但我還是邁入了這家飯館,飯館很小,只有三張小四方桌,鋪著天藍色的桌布,內側靠牆擺放著一個簡單的收銀臺和一個擺放著飲料酒類的木格架子,也許因為不是飯口,所以一個吃飯的都沒有。
隨著塑膠珠紗簾一陣嘩啦啦的聲響,一個腰上扎著油膩膩的圍裙的男人低著頭,掀開後門的白色布簾走了出來,四十來歲,下巴上一圈青黑色的胡茬,見到我,笑呵呵的問道:“小老弟,吃點啥啊?”
“我等一個人,他還沒到呢。”我坐在了一張靠牆的桌子旁說道。
這個人上下瞅了我兩眼,忽然眼睛一亮,坐在了我對面問道:“你就是李玄心吧?”
我真沒想到,這個人就是文昌,我本以為文昌是一個穿著西服夾著公文包很氣派的人,沒想到卻是一個扎著圍裙的小飯館老闆兼廚師。
“蔣先生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了,哈哈,蔣先生的面子,我可不敢不給,你想接什麼樣的活兒?”文昌把腰上的圍裙解下來,爽朗的笑著說道。
“都有什麼活兒?”我好奇的問道。
“哎,我給你看看啊。”文昌從圍裙前面的兜子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筆記本,在手指頭上唾了兩口,就翻看起來,一邊翻還一邊給我念。
“哦,這有一家新搬遷進一座二手房,但是半夜總聽到不明的聲音,想要找懂風水的人去看一看,報酬三百塊。”
我搖搖頭,對這個活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還有一個,有一戶要遷祖墳,找一個懂的人,幫助尋一處龍脈,報酬八百。”
我聽了差點吐血,找一個龍脈安葬祖墳,這是個什麼情況?
文昌似乎也覺得這活兒有點不靠譜,尷尬的笑了笑。
“哎,這個你看怎麼樣,就在市區內,一處工地發生了兩起意外事故死了人,好像事情有點蹊蹺,工地的負責人想要找人幫助解決,報酬最低三千,根據情況,會加價。”
聽到文昌說的這一個活兒,我感覺還湊合,就點頭接了下來,拿到了工地負責人的聯絡方式和地址後,本來打算離開的,可是被他攔下,要請我吃飯。
我也不矯情,就留了下來,三杯兩杯酒下了肚,我和文昌也算是熟悉了,我提起了他那不靠譜的活兒,依然忍不住笑。
“嗨,你還別笑,就這種活兒,最吃香,都搶著接,也就你是蔣先生的外甥,看不上眼。”文昌嘴角翹著,吃了一粒花生米。
我有些想不明白,找一條龍脈啊,那可不是大白菜,才八百塊錢,就是八千,八萬也不一定夠用啊。
文昌眼神閃過狡黠:“接了活兒的人見沒見過龍脈,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會真的去找,他就找一個風景好點的山頭,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