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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清。

東北小雪賴櫻她們都是正派傳承,誰也沒見過那種邪惡的法術,一切只是猜測。

如果眼前的大黃狗和王凱真的有瓜葛,那麼是怎麼個形式的聯絡呢?是王凱的靈魂轉世?還是像童話故事裡,把公主變成大鵝?一切都無法想象。

媽婆老祖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狗頭。大黃狗嗚咽一聲,看了我們一眼,眼神中是無盡的悲哀。它趴下身子,再也不叫了。

再看陳暖,女孩此時已淚流滿面。

我們回到市裡,找了個時間,我約到了賴櫻,把媽婆老祖的事情說了一下,並告訴她我的憂慮。媽婆老祖會不會是啖食夜叉附體,就算不是啖食夜叉,她在鄉下這麼個搞法,以後也要出大事的。

賴櫻也覺得這件事挺重要,要聯絡東北小雪一起過去看看。可東北小雪因為個人原因南下去了廣州,半個月之後才回來。約上了郭師傅,我們四人又去了一次蛇口屯,剛到村口,就看到村裡披麻戴孝,到處都是風吹紙錢。拉住一個村民剛要打聽,村路上傳來喇叭聲咽。

一隻喪葬隊伍吹吹打打過來了,招魂幡迎風擺動,紙錢飛舞,無比肅殺。幡上寫著:媽婆大師千古。

整個隊伍浩浩蕩蕩,不下數百人,全部穿著麻衣扎著孝帶,哭聲一片。

“媽婆老祖死了,線索也斷了。”賴櫻喃喃。

我抬起頭,天空昏暗,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從蛇口屯無功而返。想起從認識黃麗開始,發生的這些一點一滴,讓我有種恍若如夢的感覺。這段日子離奇又古怪,壓抑又陰霾,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卻發現已是滿目廢墟。

天越來越冷,氣溫到了本市歷史的最低點,大街上滴水成冰。到了晚上,就聽外面狂風呼嘯,吹得窗玻璃啪啪亂響。

天氣預告說,今夜將迎來本市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冬雨。幸好第二天是週末不用上班,大半夜的,我被雨點打窗的聲音驚醒。

趴在窗上往外看,外面昏天黑地大雨如注,狂風大作,窗戶嘎嘎響,我生怕一陣風給吹碎了。

大街上偶爾有車子駛過,空無人影,大水肆意流淌,天地無色。

大白天的屋子裡也沒有光亮,烏壓壓跟晚上似的,開了燈,我想看看電視上上網。大嫂來了電話,囑咐我說下雨天不能開電器,一旦來了雷電,能把電器劈壞。千叮嚀萬囑咐。

我應了她,拿本書躺在被窩裡看。

熬到中午餓了,爬起來找食吃,正在翻冰箱的時候,外面門鈴響了起來。

這就怪了,大下雨天怎麼會有人來呢?我來到門口,趴在貓眼往外看,外面樓洞黑漆漆的,只能隱隱看到個人影。那是個男人,手裡拿著傘,面目看不清楚。

不過可以判斷出來,這是個陌生人,我從來沒見過他。

我想了想,還是把門開啟。

門外站的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比我要年輕不少,有些稚嫩。他穿的很少,只有一件薄薄的夾克,手裡拿了一把幾乎讓風吹散架的黑色雨傘。他渾身打著哆嗦,嘴唇也成了青色,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落。

“你是?”我問。

他咳嗽了幾聲,緩過一口氣說:“你是羅稻嗎?”

我點點頭。

“能先讓我進去嗎,太冷了,想喝口熱水。我是從隆城來的,我叫葉凡,專程為你帶了個訊息。”

隆城我知道,是吉林省的一座小城,當地靠近大山,風景優美,吸引很多旅行者。我雖然沒銀子,卻也熱衷旅遊,經常檢視國內旅遊景點,所以多少有些瞭解。

這麼遠的路程,這位葉凡千里迢迢從東北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找我,他想做什麼?

我遲疑一下,還是把他讓進了屋。給他倒了熱水,葉凡也不見外,把溼透的外衣脫下,我幫他掛到衛生間裡。等他喝了水緩和下來,我問他有什麼事。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老式信封,裡面滑落出兩樣東西。一樣是照片,另一樣是一張隨手寫在紙巾上的一串文字。

我拿起紙巾看看,上面筆跡十分潦草,寫的是我的家庭住址,電話和姓名。

我非常不高興,感覺個人隱私被人侵犯,我冷著臉:“這是誰寫的?”

“照片上這個人。”葉凡說。

我拿起照片看。照片背景很黑,應該是在沒有光亮的房間裡拍攝的。能隱約看見一個人,正坐在黑黑的深處。

一看到這個人,我差點驚叫出來。

他,就是解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