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剛上島,就發現一群漁民在燒紙,還有幾個娘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過去打聽怎麼回事,有人告訴他,這家人的孩子到江裡游泳,結果遇到了江猴子,活活溺死在水裡。
江猴子是江上的傳說,說這種東西似人非人,長了一身毛,神出鬼沒在江水上,看見落單的人就拖入深水溺死。
雖然有很多傳言,但沒幾個人見過,老船員一直以為是傳說。聽說這個事,他詫異地問,你們怎麼知道是江猴子乾的。
有人告訴他,孩子溺死的時候有不少人就在旁邊,他們把孩子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不過發現了兇手,就是江猴子。這些漁民氣憤至極,也顧不得害怕,竟然一起下水,七手八腳把江猴子抓住,關在籠子裡。
老船員一聽就炸了,驚訝地問你們把江猴子抓住了?在哪,我看看。
他是島上的老朋友,很多人都認識他,關係還不錯。就有人把他領到一個院子裡,在院子正中,放著一個狗籠子,裡面有個黑糊糊的東西。他看過去,第一感覺這確實是只猴子。但仔細去看,又發現了很不對勁的地方。
這隻猴子細看很像人,身體不大,像個小孩子,站在籠子最深處,渾身長滿了黑毛。這種毛是絨毛,並不是猴子身上的那種長的毛髮。
太陽光很足,直直曬在它的身上,它一動不動,好像成了雕像。
當時老船員以為這是一個死東西。
有人抄起竹竿,朝裡面捅了一捅,那江猴子居然動了,原地跳了幾下,動作僵硬怪異。說到這裡,老船員道,他當時看到江猴子有個很大的疑惑,可怎麼也抓摸不到具體是什麼。等過後很久,他才想明白。
江猴子似乎特別怕陽光,被光照得沒有任何生氣,可為什麼它一直站在那裡呢?用人的思維來考慮,它應該躺著坐著或者蜷縮著,似乎更合理。
後來發生了一場悲劇。
老船員送完物資沒有停留,跟船回去,就在三天之後,他聽到一個噩耗。島上發生了兇殺案,死了七八個人,場面相當血腥。雖然當時訊息都被封鎖,但還是被江邊的老百姓傳的紛紛揚揚,說什麼的都有。老船員打探內部關係,口風很緊,不過他打聽出一個資訊,那個江猴子神秘的失蹤了。
他當時有種很強烈的預感,江猴子和這場兇殺案,肯定是有關係的。
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當時的兇殺案至今未破,成為懸案,在老百姓的腦海裡煙消雲散。
解鈴若有所思,他非常認真,竟然取來紙和筆,讓老船員畫個江猴子的草圖。
老船員畫出來了,倒還像模像樣,乍看上去,這絕對不是猴子,很像是一個小孩。
解鈴看著紙上的影象出神。我問怎麼了。
他把我拉到一邊,低聲道:“我懷疑這不是什麼江猴子。”
“那是什麼?”我奇怪地問。
“殭屍。”他低聲道。
我嚇了一大跳,驚訝地看著他,等他解釋。解鈴凝眉,盯著滔滔的江水,好半天才說:“我有個想法,很可能有人在借用江水的特殊地氣來培育殭屍。如果真是這樣,這個計劃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在實施了。”
“做這件事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我問。
解鈴道:“我估計是一個組織,進江和在岸邊不一樣,隨便刨坑就把死人埋了。入江,首先要有船,有豐富航行經驗的船員,有特殊的裝置,一個人恐怕做不來。而且這個計劃已經延續了很多年,最初的始作俑者,現在已經非常老了,或許死了。這件事要傳承下去,就需要年輕的後人,很可能盛開就是其中之一。”冬叼臺才。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這次出江恐怕瞞不過他們的眼睛。”我說。
解鈴道:“其實我們參與進來,就已經打草驚蛇。現在不必顧及這麼多,希望能透過勘查殭屍地,順利地找到背後的始作俑者吧。”
入夜很快,天色漸黑,我們和船員們一起聚在艙裡吃飯。龍五爺親自下廚,都是水鮮,不用放佐料,直接下鍋,鮮味四溢。又在鍋裡下了一大鍋泡麵,誰吃誰撈,我從來沒這麼吃過,就覺得香氣撲鼻,食慾大開。
整整一大鍋,我們全都吃的乾乾淨淨,晚上各自休息,估計明天中午時分就會到目的地。
吃完飯回到房間裡,在床上坐了會兒,晚上江風很大,船隻擺動很厲害。我頭又開始暈,剛才吃的太飽,胃口堆得滿滿的,現在這股眩暈勁一上來,我受不了。
呆了一會兒,全身難受,尤其胃裡一陣陣翻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