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火”的質量還比不上清虛老道噴血時帶出來的那種青灰色的詭異氣息。那氣息雖然少,但質量高,鷹爺如今就算有了八層蛋殼也不樂意碰。但這“鬼火”嘛,差了一個層次,至陽至剛的至尊功直接剋死它!
鷹爺穩如磐石,單臂將狼頭男死死摁在神像上。鬼火越膨脹越大,卻連鷹爺的頭髮都無法引燃。
在那幽綠色的漩渦的最中心,狼頭男帶著無窮憎恨與詛咒盯著賈騰鷹,說出了最後的幾個字:“你、一、定、會、死——白、虎!”
嘭,宛如有人將一大捧白磷灑向半空,幽綠色火焰轟然膨脹成一個巨大的火團,照的整個廟宇都如同閻王殿一般。亮的快滅的也快,瞬間的明亮之後,就是永寂的黑暗。咔啪,狼頭男脖子一歪,徹底斷了氣。不僅如此,他的胳膊、腿,竟然都像壞掉的木偶一樣自關節處斷裂下來,咚咚的砸落在地上。
咔啪,那些斷肢破裂成了毫無生機的碎片。
咔啪,那無辜的神像,在被這幽綠的火焰炙烤之後,也同樣從頭至尾裂出道道縫隙,最後轟隆隆的崩落了一地。
“白虎?”鷹爺把手中屍體一扔,嘴角一抽一臉晦氣:“竟然有這種死了都要耍流氓的傢伙,真是他孃的髒手,真不該用手抓。”
“耍流氓?”妖女沒明白:“怎麼耍流氓了?”
鷹爺無奈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解釋。三妙啊,你的專業素養哪去了?白虎不就是“下邊沒毛”的女人嘛,詳細定義自己搜去,哥懶得解釋。另外一提,要真說“白虎”的話,嬌娘才是白虎呢——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嘿嘿嘿嘿……
鷹爺轉身,乾脆利落往外便走:“他還藏了個煙花火箭,必然是和同夥傳訊用的。回去叫人,然後咱也去放一支穿雲箭,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樣的千軍萬馬來相見。最好是那個老道士親自來,再讓我遇到他的話,絕對把他殺成一地渣子。”
“是!”妖女手中揮出一條條絲帶,綁上那些屍體拖拽而行。但那些被“鬼火”燒過的屍體就像枯木一樣,一路在地上摩擦,一路就嘩啦啦的掉落下零碎的破片,比普通的死屍更可怕。魔王妖女毫不在意,實在不行就只拿腦袋,其他都可以扔了。
正在這時,原本躲在角落中的一個巫祝女,卻搖搖晃晃站起來。她臉上泛起痛苦絕望的神色,然後猛然發力,二話不說一頭撞向了這廟宇的柱子。看那力度,真的是完全不想活了。
但人影一閃,鷹爺卻閃身過去伸手一拉一帶,立刻把那巫祝女滴溜溜的原地帶了個圈。啪,鷹爺不重不輕的一個耳光抽在那巫祝女的臉上,皺眉怒道:“你也不小了,不是無知少女,應該有家有兒,為這麼點事就尋死覓活嗎?”
那女子被抽的呆滯,然後委頓在地掩面痛哭起來。她一哭,所有巫祝女都跟著一起放聲大哭。
鷹爺皺著眉頭正要再罵兩句,卻聽那巫祝女卻絕望的開口道:“正是因為有家有兒,才非死不可。我若現在死了,兒女還有可能保全。我若現在不死,最後卻只能落得一個滿門抄斬、全家殺頭的下場。可憐我那一雙兒女尚且年幼,我、我——我還是現在就死了的好!嗚嗚嗚嗚……”
“滿門抄斬?”鷹爺蹙眉:“為什麼?”
另一個巫祝悲慼道:“大爺有所不知,此處乃是新修的娘媽夫人廟。娘媽夫人本不供在這裡,但那祖廟已然老舊。皇上要親來冊封,便在此處重新修了一處大廟,我們姐妹便是被選出來伺候供奉娘媽夫人、打掃看守大廟的。但如今皇上馬上便至,這廟卻成了這個樣子,我們、我們一定會被千刀萬剮、滿門抄斬的!”
她一起話頭,其餘巫祝也同樣悲從中來,一個個哭天喊地。“我無老無小也未嫁人,倒也沒什麼牽掛。但我可憐的外甥,或許也會因我而死!”“這群天殺的惡賊,就是到了陰曹地府,也不能放過他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爹、娘,我想回家!嗚嗚嗚嗚……”
悲聲大作之中,鷹爺大喝一聲鎮住場面:“都住嘴!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哭什麼哭?你們把這裡打掃一遍,髒東西都扔進海里。只要趕在別人發現之前擦去痕跡、重新裝點,不就好了?”
“大爺您有所不知,這滿堂金裝倒也不打緊,我們也料理得。但、但關鍵是娘媽夫人像啊!夫人像是請大師傅精雕細琢費盡心思才弄好的,天下間再難找那麼好的神像。但現在……一時之間我們上哪去找一個夫人像啊!連神像都沒有,我們怎麼可能瞞得過去!”
看著那爛成一地石頭塊的神像,鷹爺微微尷尬的撓了撓頭。原來這些女人要死要活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