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銳將士更是無數,我想,如果由你們來攔住劉應遇的話,一定是不成問題的。”
高影響等聞言臉色都是一變。這番話雖說是李莫說出來的,可李莫是王嘉胤的兄弟,誰知道這是不是王嘉胤的意思?讓自己等人殿後來攔住朝廷大軍,那明擺著是讓自己等人送死嘛!沒想到剛剛投奔過來,就要被人當做棄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投奔這步棋,可是走錯了。
看到眾人不語,李莫緊接著說道:
“怎麼?你們不敢嗎?想我們在安定附近的時候,劉應遇老狗追的緊,為了我們大軍的安全撤退,黑子兄弟帶著幾十個老弟兄,領著幾千流民上前攔著官兵打了一天一夜,愣是為我們掙來了時間。你們三家聯合起來有上萬人,難道就不敢跟狗官兵幹一仗?”
話說到這兒,王嘉胤就不能不開口了,皺眉低聲喝道:
“李莫住口!”
“哼!不說就不說!”李莫胖臉一哆嗦,閉口不言了。
王嘉胤這才繼續說道:“李莫剛才說的話,三位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上次在安定附近,那是被狗官兵追得沒有出路了,才不得不捨棄一部分兄弟。現在我們卻不是沒有辦法,而是要回過頭去將他們幹掉!張獻忠兄弟說的對,不幹掉劉應遇,回頭這老狗咬上來,可是個不小的麻煩;不幹掉他,府谷這塊兒肥肉咱們吃著可不放心。就按我剛才說得來,先合兵一處,把劉應遇的狗官兵都幹掉,沒有了後顧之憂,那府谷縣城,自然就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了。”
“對,還是首領說的有道理!”張獻忠跟著說道。
王自用也笑笑道:“是啊!李將軍剛才所說,並不是我們膽怯不敢跟狗官兵們對戰,而是擔心我們力量不足,攔不住官兵,反倒讓首領陷入危機。我們三家,看似有上萬人馬,其實大部分都是流民,連正式的兵器都沒有,這要是上了戰場,那還不是任人屠戮?”
“呵呵,王兄弟這麼說,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咱們幾家攜手,還分什麼你我。讓你們斷後,我自己去攻打府谷縣城,這種事情我王嘉胤是斷然做不出來的。如果那樣,你們損失慘重,最後即使我打下了縣城又能怎樣?李莫此話再也休提!”王嘉胤最後半句卻是對李莫說的,臉色有些冷。
計策就這麼定下來,幾人又商量了一番,決定了具體行動的方案,才分頭開始行動。
…………
銀裝素裹的陝北大地上,一直灰色的隊伍蜿蜒而行,連綿數里地。
這些將士們一個個臉蛋凍得通紅髮硬,身上有棉衣,但是並不夠厚,寒風一吹,都打著哆嗦。
手中的兵器,現在拿著更是最大的痛苦。士兵們可沒有手套,袖子又不夠長,光手在寒風中凍著,都凍得跟饅頭似的,有的更是流著膿水,看著甚是可憐。
拿全鐵兵器的人更慘,長時間趕路下,有把手和鐵傢伙凍在一起的,一使勁兒,分是分開了,可也帶下一層皮來。
如果不是長官們一再嚴申軍紀,強調凡是敢把兵器扔掉的就是死罪的話,相信這些士兵們早就把這些討厭的東西扔掉了。
劉應遇騎在戰馬上,也感到一身鐵甲像寒冰一樣包裹著自己,甚是難受。
“劉帥,這天氣太冷了,還沒打仗,就有好多將士頂不住被凍倒了啊!如果再沒有棉衣補充,怕是這凍傷的將士就越來越多了啊!”副將夏成德滿臉的擔憂之色,趕上劉應遇,稍微落後一個馬頭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們過米脂縣一點補充的東西都沒有得到,為了加快速度追趕這股流匪,又沒能過葭州城,這麼算來,咱們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得到補給了,現在的糧食都告急了,更不要提棉衣。還好能夠撐到府谷,已經算是萬幸了!”劉應遇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他現在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冷。凜冽的寒風灌進脖子裡甚是難受,他已經努力低下頭了,可還是避不開刀子一樣的寒風。
劉應遇又開始懷念自己的那輛馬車了,堅固耐用的棗木打製,罩上了一層牛皮,又用厚厚地一層棉布包裹,最外面是一層絲綢緞面,繡著各色花紋,煞是漂亮氣派;車廂裡面面積極大,人在裡面躬身站著都不成問題,一圈能坐十幾個人;中間放了一個大火爐,外面寒風刺骨,裡面溫暖如春……
可惜啊,可惜!這一路來連續遭到流匪的偷襲,再加上過了多條河流,那馬車實在是運不過來,早就丟在半路了。
第二百六十章 劉應遇兵敗府谷南
進士出身,劉應遇是很懂得享受的,他崇尚的,一向是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