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站了出來,挺著肥胖的肚子,說一句話,就拿肚子頂一下那個官吏。
官吏文弱書生,身體單薄,哪能抗得過李莫的大塊兒頭?一步步退著,直到頂住了後面的柱子,才堪堪站穩腳跟。
不想李莫隨後跨上一步,跟了上去,獰笑著挺起肚子一下堵在那個官吏的臉上,捂得死死的。
那個官吏呼吸不得,伸手又推不開李莫那龐大的身軀,只能手捂著對方的要,雙腳亂蹬,眼瞅著不活了。
“哈哈哈……”帳中諸將笑得更加猖狂。
“啊——”
突然,李莫一聲慘叫推了開來,伸手一摸,肚子上鮮血淋淋,竟是一塊兒肉差點被咬下來。見狀不由大怒,也不管好不容易剛喘過氣,正使勁兒呼吸著的官吏,上前一腳將其踹翻在地,上前剁了兩腳。
“你是屬豬的嗎?竟然敢咬本大爺,虧你還自稱什麼朝廷命官,真是給朝廷做狗做的時間長了,倒是學會了狗的本事!”
李莫說一句踹一腳,眼瞅著文弱官吏的慘呼聲越來越弱。
“算了,李莫!住手吧!再打他就該沒命了!”王嘉胤出言阻止道。
但是再看那個文弱官吏,竟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怎麼?你還裝上死了?如果不是首領阻止,我非得活活打死你!”李莫說著上前輕輕一腳,那個官吏一下翻過身來,但見兩眼上翻,一動不動的樣子。
李莫使一個眼色,旁邊的義軍戰士上前摸了摸對方的口鼻:
“稟報首領,各位將軍,這個狗官已經死了!”
“嘿嘿,這就死了?這他娘也太不禁打了!”李莫又踢了那個管理一腳。
“死了就死了吧!拖出去餵狗!”王嘉胤揮揮手道。
“那他們兩個人怎麼辦?不如一塊兒解決了。”剩下的兩個人是那個官吏的隨從,李莫看著他們舔了舔舌頭。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全指望小的養活呢!小的這要是去了,家裡可就沒法活了!”那兩人明白眼前的形勢,不由磕頭如搗蒜。
“家裡沒了你沒法活?老子們家裡早就被你們這些狗官逼得沒法活了!你們家裡缺了你沒法活;可有了你們,老百姓家裡就沒法活了!”張獻忠怒喝道。
“對,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這時候都知道正是表態的時候,既然已經決定跟朝廷對抗到底,每個人都要表現出自己的堅決來。誰要是態度曖昧,就要被大家懷疑是否有什麼其它念想了。
“拖出去,亂棍打死!”王嘉胤可沒有什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概念,知道這時候不能愣了兄弟們的熱情。
“大王饒命啊!”
“饒命——”
“啊——”
那兩人還沒有放棄最後的努力,一路大呼著,很快就響起慘嚎聲,清晰地傳進大堂之中。
“咳咳!”高迎祥清了一下喉嚨,站出來說道:
“首領,既然我們決定不接受招安,與朝廷對抗到底,那麼,屬下有一個主意,說出來請大家考慮考慮。”
“哦?你說。”對於高迎祥的話,王嘉胤可是十分重視的。
“自從陝西亂起,朝廷先是派出劉應遇帶領大軍前來征剿,首領您在身處劣勢的情況下,一路堅持抵抗,扭轉劣勢,將劉應遇三萬大軍打敗,給各路義軍做了榜樣。”
高迎祥說到這兒,大廳內眾人都是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這個馬屁拍的,可以說是不大不小,恰恰到位。劉應遇雖說是在凌家軍手裡吃了大虧後元氣大損,但最終可以說是敗在了王嘉胤的手中。對於這項戰績,王嘉胤一直是十分自豪的,現在被人提起,也覺得臉上有光。
“接人劉應遇的,是老賊楊鶴。楊鶴為人軟弱無能,不足為慮,真正難對付的,是他手下的洪承疇此人。”高迎祥接著說道。
“洪承疇?就是前兩日在高家堡一帶駐紮的那個什麼兵部侍郎?”洪承疇是負責圍剿流寇的一路重要人馬,大家自然都是認得的。
“對!就是他!”高迎祥點點頭。
“名將多得是,這洪承疇不算是官職最大的,也不算是最有名的,不知道闖王為何單單對他另眼相看?”王嘉胤問道。
“首領有所不知,這楊鶴,乃是朝廷任命的三邊總督,負責綏靖陝西境內的匪亂,但是,這個老兒卻是性格柔弱,主張以安撫為主要手段。三邊總督做出如此態勢,手下人自然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