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嘭”夏寒鬆手把白月摔在地上:“幾年前看到你被無荊打的時候,我就在想了,你果然是個廢物呢。。。”
“你。。。”白月渾身冰冷,她咬緊了牙齒,第一次沒有因為憤怒吵鬧,但那雙看向夏寒的眼睛卻變得比剛才更加可怕。
這一瞬間,她臉上隱約閃過無荊的影子。
所謂血緣就是這般神奇,夏寒搖頭轉身:“綁你都髒了我的手,我要洗一下。”
他放下東西走進蔓草的深處。
白月在他走後開始掙扎,揹著手艱難撿起長劍,然後割破了綁住她的草藤。她站起身提劍往夏寒離開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住了腳步:她肯定殺不了夏寒。
白月記得夏寒那充滿殺氣的眼睛,他比她強大太多,於是她撿起包裹開始逃跑。
她一邊跑一邊往後看,生怕夏寒從那黑暗的另一邊串出來。
而理所當然,她沒有被追趕。
夏寒就在茂密的蔓草叢中,筆直地、靜靜地立在那裡,目視白月逃走。
“你不跟著去嗎?”他開口:“那才是你現在要保護的人吧!”
“小公主。。。”肖盛顯現除了身影,目光復雜:“為什麼?”
夏寒沒有回答,只是轉身離開了。。。
————
白月抱著包裹一直跑了很遠,直到再也看不到夏寒影子的時候,她才開啟了包裹,然後拿出裡面的大餅張開了嘴。
乾燥寒冷的餅,卻能溫暖她的肚子——這是她在寒冷裡唯一溫暖的東西,
僅僅一塊大餅,卻被白月如同珍寶一樣吃了半個小時,她小口吃著吃著,生怕它消失——但它還是消失了。
冷風吹過草原,白月躺在蔓草中,她抱緊痠痛的身體,仰望陰沉沉、茫茫無際的夜空,無聲無息的流淚了。。。
“父親。。。母親。。。沒人了,我沒人愛了。。。”
她這樣說著,縮著身體,嗚咽的哭著。
肖盛躲在暗處聽著白月的哭聲,心裡有些心疼,他思考夏寒為什麼要欺騙這個小姐。那個小公主(王子)大部分時候都冷漠無情,為了目的什麼都做的出來。
但在肖盛的記憶裡,夏寒的確也曾對一些人付出真心。無劍是一個,難道白月也是一個嗎?
肖盛很難不這樣思考,因為父母死後的白月根本就沒有價值,也就不值得夏寒設計真正的陰謀。所以他欺騙趕走白月似乎只有一個原因。。。
“不是有人愛嗎?”於是肖盛顯現了身影,跪在白月的前面:“小姐,你已經被人愛著了啊!”
“是你。。。”
白月的哭聲停了下來。
“不、不是我。”然而肖盛搖頭,目光復雜的看著包裹和長劍:“小姐,你相信小公主會愚蠢的把劍放在你身邊嗎?”
白月擦乾眼淚站了起來:“你說他。。。可是他為什麼要罵我,一直罵我!還說要賣掉我。。。”
肖盛沉默。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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