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錯了…當我真的擁有獨自一人站在這裡,向你們宣言的資格後…我才發現,過去的格雷爾公爵…格雷爾侯爵,格雷爾伯爵,格雷爾子爵!他們要多麼的堅強…才能一直將格雷爾以這個靈魂從未被侵蝕的形態,流傳至今。”
“那是我現在做不到——恐怕也沒有時間再去做到的堅強…”
緩緩地舉起右手,打了一個指向——忽然間,陽臺一側的入口處,8名身著格雷爾公國親衛隊統一的黑色制服計程車兵,將一塊蓋著黑色幕布的方形事物,放在了路卡的身後。
白色的軍禮服“獨角獸”,與黑色的幕布,相互之間產生了一種詭異的統一感,也讓漸漸似乎能感受到眼前少年的內心的格雷爾人們,無法將目光從那裡離開——
或者,人們都已經或多或少的猜到了吧…那就是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給格雷爾人,給格雷爾公國,給整個大陸的答案——一個否定了自己,卻沒有真正說過一次“放棄”的少年,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公爵宣言”的真實。
“那麼…既然我做不到…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公爵做不到的話!!!!”
右手猛地握住位於左邊腰側的禮劍劍柄——那是一把從中間就斷開的軍刀,本來已經鏽跡斑斑的它,現在卻被打磨的光滑又鋒利——向著側後方連拔帶揮掃去…
靜寂無聲…黑色的幕布被從上方一刀兩斷,分別滑落在了露出碑文的正面與背面。
金色的光暈,幾乎讓看到那碑身的人,都閉上了雙眼…以純金打造的,要依靠8個身為實力者的親衛隊員才能將其抬至陽臺之上的黃金之碑,超越了千百年的時光,靜靜的屹立在那裡。
視覺回覆…六個被鍍上紅曜石的文字,瞬間映入了所有注視著路卡宣言的人的眼中。
它們是——
《黃金鐵馬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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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對於別人來說,這六個字還需要等待那個演講的少年進一步解釋的話…遠在上萬塞爾矩之外的帝都彭德拉貢中,有一個人卻完全不需要這一個步驟,就能瞭解它意味著什麼。
“碰!!”
華美的座椅,由於坐在上面的人起身的動作太大,而被狠狠的撞到了地上。
不過僅有兩人的太陽之間中,也沒有人會在意這些許的噪音——何況他們的注意力,早就全部集中到了面前的導力投影儀投射出的畫面中,那黃金的碑文上。
“…好一個格雷爾小兒…沒想到你居然有這一手…”
如果說之前的尤肯特皇帝的面目,還能算得上雖無威風,卻也堪稱相貌堂堂——那麼此刻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就只能用一個“陰沉”來形容了。
“陛下…恕臣愚昧…請問這碑文究竟為何?”
即使不用確認,也能明白皇帝此刻位於堪稱“失態”的狀態的俾斯麥,不緊不慢的說道——雖然即使不用問,他也幾乎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萊因哈特大帝…我埃雷波尼亞帝國開國聖君在最初留下的建國宣言…然而實際上,其根本就是我國最初的,由始皇帝親自制定的‘建國憲法’。”
陰沉的表情不變,緩緩的走到前方的長桌前,尤肯特皇帝喃喃道:“…好歹格雷爾也是建國初期冊封的貴族之一…所以如果知道這個的存在,我並不會感到奇怪…然而事到如今,格雷爾沒有道理會知道碑文的內容,更沒有可能擁有真正的‘實物’…”
“陛下何出此言?”
“哼…建國初期,開國皇帝陛下雖然確有將此碑文複製,交付給數個大貴族的開明之舉…然而那些傢伙為了向開國皇帝陛下顯示忠誠,全部自願的將此碑文交回給了陛下…”
“當然,第一個將碑文交回陛下的…可能是陛下授意下的行動…事到如今,也沒辦法考證了…然而我很確定,這個碑文的內容,並沒有隨著它‘存在‘這件事本身流傳下來…”
“這在我皇室秘藏的《帝國正史錄》中有著記載…何況當時只是區區子爵的格雷爾,本來就沒可能拿到它才對…到底是誰交給他們的…”
聽了皇帝的話,俾斯麥在他無法覺察的角度,撇了撇嘴。
導力投影儀放出的畫面,在細節方面畢竟不怎麼清晰…再加上正對光線,故碑文的內容,除了作為標題的6個字,幾乎完全無法看清——不過卻也沒必要質疑此碑文的真實性…沒有人會蠢到用一個虛假的東西,拿給天下人——甚至包括了知道真偽的人看。
“…是了…七曜教會…沒錯…史錄上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