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排除那個公爵男扮女裝的同時假裝阿爾賓尼斯姆患者的情況…不,聽說那個公爵總是戴著面具示人,搞不好他真的就是個阿爾賓尼斯姆患者也說不定…頭髮是粉色?髮色這東西最好偽裝了…】
誰知道是不是為了擺脫“故意讓阿爾賓尼斯姆患者在陽光下暴曬”的惡名…鑽了牛角尖計程車兵,無視了女子臉上不斷滑下的汗水(並沒有劃破粉底的樣子所以臉色應該是真的有那麼白),因為痛苦而開始的喘息,以及一直沒有睜開的雙目
【等等!?眼睛!?沒錯!!其他地方可以假裝,但是報告上明確提到過,格雷爾公爵是碧藍色!!!膚色沒人見過,髮色可以偽裝…但是我可從來沒聽說過,眼睛的顏色可以偽裝啊!!就算是阿爾賓尼斯姆的患者,也不等於完全不能睜眼啊!!】
一臉“哈哈,被我逮到了吧?我贏了”的笑意,士兵開口道:“你…女人,把眼睛睜開看看。”
“長官!!!請不要這樣!!!!”
話音剛落,一直在一旁焦急的搓著手的娃娃臉,立刻發出了抗議聲,並且走上前來,一把拉起了妻子的手:“算了!!我們不坐這車了…”
可惜,他這樣的反應,反而讓士兵自以為的“勝利”,變得更加確定了——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同僚一臉“你吃錯藥了吧”的表情,士兵舉起了手中的導力步槍,指向了女子。
“想走?沒那麼容易…我數三聲,如果女人你再不睜開眼睛,我就開槍了。”
果然,女性猶豫了…
“三!”
“我@#¥@#¥#@你媽!!!”
見士兵是認真的,娃娃臉的表情變得如同惡鬼般猙獰,擋在了女性面前,並直接問候了士兵的母親大人——就是聽在士兵耳中,那估計就真的是一句問候了——馬上就會被識破的喪家之犬的破口大罵,有值得在意的價值麼?
“二!”
“好啊!!帝國軍就是這樣對待繳稅養活你們的人的!!良心都餵狗吃了是吧!?有本事你就開槍啊!!!往這裡!!心臟!!往這裡射!!”
“一!!!”
站在娃娃臉身後的女性,清清楚楚的聽見了最後的通牒,做出覺悟的表情,她輕輕的推開了娃娃臉,走上前來。
“我明白了…我睜眼就行了吧?”
“夏,夏馬露?”
“西格瑪…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值得藏的東西…”
“我只是…不想別人用那樣的眼光看你…”
“謝謝,親愛的…好了,長官,既然你想看,那麼就看吧…”
在一臉因為“嗯嗯?這種似乎很溫馨的氣氛是怎麼回事?”而困惑計程車兵面前,女子——夏瑪露睜開了她的雙眼。
瞳孔處一片灰白。
“正如您所見…我不能接受光照,所以我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我看不見任何東西…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丈夫牽著我走…我的丈夫不希望別人全部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我也不希望別人用‘這是一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所以,我並不想暴露自己的缺陷…這樣的解釋,您滿意嗎?”
一旁的西格瑪,不等她說完,就撿起長袍,給她披上了——不過已經足夠了,至少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真相。
…夏瑪露不僅僅是個阿爾賓尼斯姆患者…還是一個…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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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牛太僕,在女性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士兵也猜到了——自己恐怕會被大量的惡念集中攻擊了…
至於那個女人剛才說了些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現在,他光是應付全場那如同針尖的目光,都已經竭盡全力了——
不,不對…士兵很快的察覺到了一件事——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啊!自己有戰友啊!!
為了向戰友尋求幫助,士兵回過頭——
看到的是一群同仇敵愾的目光。
“嘎…?你,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撒,我想問一句…加里邦中士…”
“什,什麼…?”
“說到底…我們的資料上寫得很明確…直到昨天…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都是齊肩的中長髮…”
“啊…”
“可是這位夫人,分明是齊腰的長髮啊…”
“啊…啊咧?”
“你要怎麼解釋…一個人短短的一天之內,就長了近一米的頭髮呢?”
“…咳咳,這一切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