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各地所發生的事情,那些記憶被操作的人的附近…凡是有事情發生的地方,你都會以調查為由出現在那裡…之前我還沒有覺得,但是一切都結束後,綜合起來看的話——你是唯一一個滿足‘在所有事件附近’出現,又和我們有一定關聯的人…”
“哦……?所以?”
“然而,這些說是巧合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卻有一個決定性的…與其說是證據,不如說是現象…能證明你確實有問題——那就是在競技場的觀眾席上時,和我一樣,克魯茲前輩也莫名其妙的開始有難過的感覺……而他正是被消除過記憶的人之一…”
緩緩的從長椅上站起,不知什麼時候,不知為了什麼——這片本來應該熱鬧的小廣場,祭典前夕的小廣場,竟然變得空無一人:“而那個時候,你也在競技場裡…而且距離我們的座位並不遙遠…亞魯瓦教授…”
緩緩走到亞魯瓦教授的斜側面,雙手伸向自己的雙刀,平淡的口氣立刻轉為質問,約修亞道:“這一切,是你乾的…沒錯吧?”
寧靜的廣場裡,少年的話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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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空氣,並沒有持續很久。
伸出左手摘下眼鏡,右手將從胸口口袋中取出的,擦拭過鏡片的軟布棄至地面,再次戴上它後的亞魯瓦教授,整個人都改變了——
儘管外貌,髮型,穿著並沒有任何區別,但是挺直了散漫的腰板,睜開了平日的善目,扭曲了溫文的笑臉的男人,已經徹底抹殺了好心又冒失的考古學家的印象——
“呵呵…真是傑作…被操縱了記憶和認知後還能察覺到這種地步…真是不簡單啊…約修亞,你真不愧是我最成功的作品…”
眼眶猛然放大——雖然因為自己和克魯茲有著同樣的表現,和大腦裡混亂的諮詢,約修亞早就料到,自己的記憶同樣也是被動過手腳的存在,可是實際面對這樣的事實時,依然忍不住動搖。
“算了,都說到這一步了,再裝下去也太沒誠意了…讓我來解開你的暗示吧…我忠誠的玩偶…”
無視了約修亞雙手握刀的威脅,亞魯瓦淡笑著上前一步,輕輕打了一個指向——
如同周圍的時間都被凝固了一般,世界變得一片昏暗——原本如同打碎的玻璃杯一樣的記憶的碎片,在劇痛中被生生的擰成一塊,然後被狠狠的拍在名為記憶的牆壁上…
短短的數秒鐘,約修亞花費了無數時間也只能找到一絲半縷片段的記憶,就這麼諷刺的迴歸了它們應該存在的位置…
最後,“亞魯瓦教授”的形象終於不復存在,眼前的那張臉,和記憶中的另外一個人,重合在了一起。
後退一步,業已不是純粹的“約修亞。布萊特”的少年,“約修亞;阿斯特雷”,語氣中恐懼與戒備皆有的喃喃道:“怎麼可能…你居然…一直存在在我的…在她的周圍…像你這樣危險的男人…”
就跟事先安排好一樣,男子接續道:“看起來成功的想起來了啊…那個把你七零八落的心重新組合,那個賦予虛無的人偶‘約修亞’新的魂靈的我…”
“扭曲,操縱人類的記憶,認知,意識的惡魔…蛇之使徒第三柱‘無相’的…‘白麵’懷斯曼!!”
雙刀瞬間彈出,直指白麵的咽喉,只是力道用死後方才發現,剛才還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後方。
“哎呀哎呀,對於好久不見的同伴,你就是這樣的態度麼…是的;好久不見了呢…執行者No。XIII…‘漆黑之牙’,約修亞。阿斯特雷。”
“如果是你的話…那麼這整起事件背後的…果然是結社…而,洛倫斯少尉…真的就是…”
“名答案呢…我可從來沒對劍帝閣下的記憶動過什麼手腳…順便一提,你還這是可憐啊…明明他和另外一個與你們有深切關係的人,都很快確認了彼此的身份了…就只有你,還在等待著我來給你解惑啊…嘛,從結果來說,能察覺到你的真實身份,確認你的生存,對他們來說也算是開心的事吧…”
不斷閃動著警報的腦海裡,飄過一絲粉紅色,不過現在並不是考慮“之後”的時候,穩了穩手中的兇器,將自己的背部對向廣場邊緣的露臺,約修亞問道:“;;;那麼…你是…來解決我,這個早在5年前就該殺掉的包袱…的嗎?”
抱著“如果是那樣,拼死我也要帶你一起走”的想法,少年擺出攻擊的姿勢,可是顯然,教授並沒有這樣的意思——
“呵呵,我可沒有和你打的意思…計劃的第一階段已經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