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那聲音說：“你想離開沒問題，但要把準備帶走的東西留下來。”

我忍不住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山。我記得這個問題已經回答過你一次了。”

山……

我想起來了。

上次他告訴我，他是山的時候，我問他，是不是山神。

他回答不是。

山……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還是想不清楚。

不過這叫做山的聲音繼續說：“你能進入這裡，是一個意外；你能出去這裡，也是一個意外。但你想要帶著這裡的東西離開，就絕沒有意外，你離不開”

離不開嗎？

我說：“下面就是七界之門，我跳下去，從七界之門就可以離開了”

“呵呵。”山笑了。

“你以為七界之門是什麼，一座普通的大門嗎？七界之門是空間之門，空間不在一個特定的位置，作為他們的門，七界之門的位置當然也是會變化的”

“你的意思是……七界之門不再下面了？”我瞪大眼睛，問著。

如果這下面變了，那麼剛才我開玩笑讓他們跳下去，豈不是害了他們

“當然。”山說，“七界之門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只要我願意，當然也可以出現在下面。”

“你到底是誰”我狠狠地問。

“我說了，我是山。”

“那我的朋友們呢，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很好。”山說，“他們還在下落中。你以為前面的是懸崖嗎？其實不是，那也只是一個空間的入口罷了，只是設定的像是個懸崖。那裡面沒有高度，可以頃刻及至，也可以飛躍千年，當然都看我的想要如何”

我皺著眉：“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了，讓你把這裡的東西留下，我就讓七界之門出現在下面。”

留下那些東西……

就可以救我的人……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我並不是個守財奴，儘管得來的那些東西都很珍貴，但這對於朋友們的命來說，卻算不上什麼。

如果能拿這些身外之物，換來哪怕一個朋友的命，我都願意。

只是……如果把這些東西交給他，那這也太屈服了。

白忙活一場，大家的東西誰的也沒帶出去。

不行這個所謂的山，肯定不是萬能的，一定有什麼弱點

想著，我又說：“不過現在我想知道一個問題，你是不是這個豪門的管理者？”

“我說了，我是山。”

山的這個回答讓我很無語。

不過反應了一下，我好像想到了什麼。

他一直在說，他是山。

可這山……

在印象中，在一般人的概念中，山是死的。

不過這種概念，都是從小灌輸到腦子裡的。

即便大山萬年十萬年百萬年都不動，誰也不能確定，山就是死的。

或許山就會動，山就是有生命的。

而同樣，與我對話的這個山，很有可能就是這座無影山，這座山的本身。

雖然這很難理解，但一想到整個世界的奇妙，想到在這個豪門空間中的種種詭異，山會說話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面對一座山的威脅，就想讓我妥協，我還是我嗎？

他能威脅到我，我為什麼不能威脅到他？

腦子中一個個畫面閃過，我迅速思索著，怎樣尋找他的弱點。

他既然知道我帶走了那些東西，那麼這一路所發生的事，他就一定知道。

他為什麼會知道？

那麼就只有一個答案了。

這一路發生的事，都是在他的本體上。

就像孫猴子在如來佛的手心上一樣，怎麼跳都能知道他的行的蹤。

這樣說來，我腳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