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從一個叫梁順的人身上說起。”
梁順!這個,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就是他夥同金老大在當陽地宮中謀害我曾祖陳興才,後來害人不成反害己,重傷之下逃出地宮。這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而且我是從曾祖血衣上得到這個資訊的,老頭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知道這麼多事。
“我年輕時住在陽川,五一年的時候,我進山打獵,在家附近的讓 路上遇見一個滿身鮮血的人,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他哆哆嗦嗦從身上拿出一塊鍍金的懷錶,說自己叫梁順,又說把這塊表送給我,只求我替他到潮江,給一個叫梁從正的人帶幾句話。他所說的,就是有關聖師寶藏的秘密,斷斷續續把這些話說完,梁順就嚥氣了,我怕惹麻煩,匆匆挖了個坑把他埋了。當時我只不過是個飯都吃不飽的窮小子,斗大的字也認不了一籮筐,所以梁順所說的寶藏雖然誘人,但我還有幾分自知之明,不敢妄圖。”
怪不得當時梁順的屍體四處都找不到。原來是被老頭給埋掉了。不過老頭的話說的雖然都屬實,但他告訴我們這些有什麼意義?
“我父親原來是國民黨一名軍官,四九年隨軍去了臺灣,後來千方百計託人找到我。要我想辦法到香港,再去臺灣和他團聚。歷盡千辛萬苦,我總算成行,從此以後定居在臺灣,辛辛苦苦打拼幾十年,總算有了點家業。當年從梁順嘴裡聽到的話,我始終都沒有忘記,想方設法撥集了許多資料查證,但苦於當時兩岸關係緊張,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實地勘測。直到把頭髮都熬白了,我才算原原本本弄清楚聖師寶藏這件事,才開始以為找到寶藏只不過浪費點時間,但我派出兩批人到大陸略一嘗試,才知道竟然是千難萬難。”
聽到這兒,我猛然想起去年在紅石山河道尋找玉器的時候,聽紅石村的人說過,前幾年曾經有人在河道附近尋找地洞,很有可能就是老頭派出的人。
“一件東西,你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為了謀劃寶藏,我絞盡腦汁,花費的錢財不計其數,但始終沒有一點結果,有時候自己想想,難倒是上天不肯成全?失利的次數多了,我也不得不另闢蹊徑,想些別的辦法。我做的生意和文物有關,所以跟大陸一些古董商人略有交情,接觸的多了,時常聽他們說盜墓人本領如何如何,尤其是名聞江湖的盜墓六大世家,更是,川的家來聽去倒真被我琢磨出個辦法,既然削力都找不到寶藏。何不交給其他人去找?如果湊巧成功,我正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不成,我也不損失什麼。六大家中的能人那麼多。說不定就能有所收穫。打定主意以後,我把多年苦心蒐集來的各種古版聖師手札有意無意的漏給盜墓六大世家,希望他們參悟手札後動手尋寶,我只要派人牢牢盯住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大事可成。”
我終於明白了韓家和穆家的聖師手札為什麼得來的那麼容易,幾乎和白送一樣,原來真是老頭設計白送出去的。
“我最初的設想是讓六大家族一起參與到尋寶當中,所謂人多力量大,但這些人心志不一,比如金律鵬,得到手札後拼命研讀,但其餘幾家似乎都不怎麼感興趣,龐二爺,你父親龐三指那裡,我可也白送了一本手札。”
龐老二一直默不作聲的聽老頭講述,直到說起他父親時,才平靜的回了一句:“家父從沒跟我提過聖師手札。”
“不錯,龐三指淡泊名利,我有所耳聞,見幾家都不動心,我只好廣撒網,又撥集來幾本手札,分送給當時的幾個高人,衛攀衛少爺,你祖父也收到過手札,只不過我送的晚了,手札剛剛送去,他就被金律鵬指使人暗害了。”
“你怎麼知道這什事!”衛攀又驚又怒,金七爺暗殺衛垂柳的事極為機密,根本沒有多少人清楚,這個叫司徒平的老頭知道的事未免也太多了。
“事在人為,既然是人做的,自然就會有人知道,衛少爺,我叫個,人出來,你一定認得。”老頭頭也不回的說道:“百齡,衛少爺算是你過去的少東家,你也出來見見吧。”
黑暗中又慢慢走出來一個人影,腿腳似乎不太利索,走路時一瘸一拐,衛攀一見他就怒吼一聲:“丘百齡!”
本來我已經把這個人給淡忘了,但衛攀一聲怒喝到讓我想了起來,邱百齡過去在衛垂柳身邊做事,後來被金七爺收買,暗殺了衛垂柳。這件秘聞由劉胖子交待出來以後,衛攀曾經派人到處尋找邱百齡,不過天下之大,想刻意尋找一個人簡直難如登天,所以一直拖到現在。衛攀和衛垂柳爺孫兩個感情極深,猛然間看到殺害自己祖父的兇手就在眼前,衛攀頓時狂怒,如果不是被人拿槍指著,他非衝上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