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還客氣個什麼勁兒,先朝死裡揍一頓再說!”
衛攀估計心裡也挺煩躁,一瞪眼,說道:“嚷嚷個屁!把他揍死了,你管去摸他們底細?”
衛攀發話,下面人才老實閉上嘴。不過俘虜也真氣人,無論龐老二怎麼說,他就是正眼也不瞧瞧,更別說開口說話。龐老二拿過俘虜的長刀,從刀柄看到刀尖,略沉思了一會兒對大夥兒說道:“不用問他,這人的底細我已經知道。”
眾人一聽,無不驚訝,就連俘虜也猛的抬起頭,滿臉疑惑的望著龐老二。龐老二淡淡一笑,說道:“原來你還是能聽懂漢話的。”
我這才恍然大悟,龐老二長這麼大首次奔赴雲南,對類傣族遺址也是剛剛得知,他怎麼可能清楚這裡土著的底細?只不過不知道對方是否懂得漢語,老半天一直裝聾作啞,這才隨口試探。
顯然,俘虜是懂得漢語的。龐老二平心靜氣站在他旁邊說道:“朋友是什麼來路?怎麼總跟咱們為難?上次傷了我一個兄弟,這次又下這麼狠的手,若是那裡得罪了,不妨直說,果真要是我們缺了禮數規矩,自當登門謝罪。”
龐老二這番話說的極客氣,已經給足了俘虜面子。這位大爺倒不再裝了,抬眼看看龐老二,卻仍是一言不發。
眼見俘虜油鹽不進,我們拖著這些傷員,可跟他耗不起。可好胳膊好腿的連上蕭月也只有四個,又要護送傷員,又要看守營地,怎麼想也分配不過來。
正在大夥發愁間,一直都未說話的穆連山說道:“龐二哥,你護著他們治傷去,這裡留我自己看著就成。”
身手好膽子就是粗,龐老二對這提議不大放心,儘管穆連山的深淺他心裡很有數,但我們一直都沒能搞清楚獵人的人數到底有多少,萬一我們一走,一傢伙來上一群,又是刀又是弩的,穆連山能對付的過來?若是營地失守,叫那些人把裝備乾糧藥品乃至槍支奪了去,我們還混個屁。
兩下里好生為難,到底是人命重要一些,龐老二狠狠心,說道:“好,就這樣!我安置好兄弟們就回,叫小陳留下,也算是個幫手,萬一真有意外抵擋不住,千萬不能硬來,想辦法脫身,咱們匯合之後再做計較。”
“不了,人都跟著你去,連同這丫頭一起,若是真有意外,我可顧不上照顧他倆。”
我聽了一陣臉紅,想爭個面子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藝不如人,也只好受人家埋汰。
穆連山自然沒工夫和俘虜磨嘴皮子,親自動手,堵了他的嘴,然後綁到密道內的石拱上。我和蕭月稍稍收拾了一下,帶上飲水乾糧。長槍肯定不能帶走,全都留在這裡。
遺址離鎮子還有好遠,傷員有好幾個都是腿傷,行動不便,特別是倒了血黴的松爺,不架著他根本走不成。龐老二計劃著先到村子去,花錢僱輛牛車或是馬車,讓大夥兒省點力氣。如果上次那個土郎中有什麼偏方,那最好不過。眼下也顧不得村民們會不會有疑心,救人要緊。
這兒離著村子著實不近,大夥兒走的又慢,我想起上次給蕭月她媽送藥時的情景,於是對龐老二說道:“二哥,要不你帶人在後面走,我跑著上路,先到村子裡僱好車子,拉著土郎中來迎你們。”
“好,路上要多加小心,還是我那句話,若有意外,先想法脫身。”
這兩年東奔西走的,我的體格也比從前強壯許多,得了龐老二首肯,又和蕭月打過招呼,只帶著兩瓶水和一點乾糧,撒開腳丫子朝村子奔去。累了歇一歇,中間只窩在路邊草叢裡稍眯了一會兒。等跑到村子的時候,幾乎累的要散架。
上次我們的慷慨給土郎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一看生意上門,激動萬分,扛了自己藥箱子就要跟我走,我攔住他,把大致傷情斟酌著說了說,還說想僱輛車,說完先塞給他一張百元鈔。
“不行不行,那裡有不出診先收錢的道理,不行不行。”土郎中見我掏錢,馬上回絕。我只當他真的回絕,剛想把錢收回去,卻怎麼也拽不回來。一看,老丫把票子捏的那叫一個結實。
我一鬆手,事兒就好辦了。土郎中先出面在村子裡找了輛車,然後一刻不停的朝原路往回趕。
和龐老二他們碰頭之後,土郎中有點詫異,估計是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病人,把他嚇住了。好在窮鄉僻壤裡械鬥不算罕見,土郎中隨即恢復常態,把人挨個兒看了一遍,羅嗦著又想賣弄學問,我慌忙攔住他,說道:“老先生,有什麼話,直說,直說。”
老頭嘀咕一陣,給了些藥,瞧起來也不頂多大用處。我又給他些錢,把他打發走,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