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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一套,剛吃完就拉。”

“人有三急嘛。”

今天剛來這個小院的時候天還黑著,而且進院就被塞進屋子裡,所以當時什麼都沒看清。現在仔細看看,覺得這小院的佈局很熟悉,和老呂家的院子幾乎一摸一樣,不但正屋偏房廚房在同一個位置,廁所也不例外,而且,這個院子也有一個被上了鎖的小屋。

雖然沒機會進眼前的小屋去看看,但我敢確定,此小屋彼小屋作用是相同的。

這也印證了我過去的一個想法:紅石村的村民和地洞多多少少都有些關係。

龐老二隻睡了兩個小時,但醒來之後人精神了很多,堅持要下地活動活動。鐵柱閒的沒事,從門縫裡給外面的看守遞煙聊天,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的友好態度也博取了看守的好感,三個人聊的熱火朝天,看守說,我們現在住的是村長家,村長其實人很好,表面上看著冷冰冰的,但心底很善,在村子裡威信特別高。

只要和地洞無關的事,兩個看守都不避諱,鐵柱問村長第一次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其中一個看守嫌鐵柱給的捲菸沒勁兒,惡狠狠一口嘬掉三分之一,噴著煙說:“本來是沒事的,我們村裡的人很少到河道去,都因為尕中,村長才知道了這事,連累著村裡人一個多月不安生。”

“尕中?”

“就是收了你們五百塊錢的那個。”看守把菸頭在鞋底子上摁滅,鐵柱緊跟著又遞過來一根,看守搖搖頭:“不抽了,沒勁兒,不過癮。”

“他怎麼了?”

“尕中嘛,碎慫一個,有命掙錢沒命花,他拿了五百塊錢東想西想也不知道放到那裡好,最後貼身藏起來就跑去找三海子玩,天黑回家一摸口袋,錢沒了。趕緊順原路找,沒找到,他就覺得錢一定是掉在三海子家,不過三海子不承認,尕中急了,非讓三海子把錢還他,最後倆人打了一架,三海子吃了虧,第二天跑到村長哪裡告狀,村長當然起疑心,尕中不好好種地,家裡糧食都不夠吃,能從那兒弄這麼多錢?村長眼一瞪,尕中就腿打顫,老老實實交待是你們給的錢。”

事情真是壞在這小子身上了。

“村長也不會拿你們怎麼樣。”看守接著說:“你們也行行好,回家賺大錢去吧,別再拖累我們去守地道了,天天跑到野地裡喝西北風,誰受得了啊。”

“一定一定。”鐵柱連聲答應。

看的出來,紅石村的村長真和看守說的一樣,面子冷心裡熱,他並沒有慢待我們,午飯和晚飯的饅頭都是大半白麵摻一點雜麵蒸出來的,菜裡還能看見油花,老呂說過,村子窮,平時大人不吃白麵,如此一來,我心裡倒真有些過意不去了,很怕穆連山來營救我們的時候和村民們發生衝突。

第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村長派人替換了門外的兩個看守,絡腮鬍子給龐老二送來藥水,他說身體裡殘留的毒素要靠這種藥清除,得連喝幾天。

我們三個大活人悶在小屋子裡非常無聊,鐵柱又從門縫給看守遞煙攀談,新換兩個看守之一上次就跟隨村長到河道那裡堵截過我們,後來被穆連山幾鞭子全都放倒。

這位仁兄估計當時確實被敲疼了,所以直到現在還對我們帶著點敵意,鐵柱嘻嘻哈哈跟他糾纏半天,看守才接過煙,並且捲起褲腿讓我們看小腿上留的淤青,說自己半個月走路都拐著腿。

老鄉們沒那麼多心眼,所以前後四個看守糊里糊塗被鐵柱蒙走不少家底。不過鐵柱純屬無聊找人聊天打發時間,套來的話沒多大用處。晚飯的時候我和鐵柱都沒煙了,看守從門縫裡塞進來一包金城,說煙不好,湊合抽吧。

我們三個人其實一直都在等,等穆連山的訊息,同時又發愁該用什麼辦法和他取得聯絡。

晚飯後,鐵柱硬拉著我玩“跳糞坑”的腦殘遊戲,沒啥賭注,誰輸了自己抽自己一個耳刮子。我連輸五盤,摸摸臉說不玩了,躺到床上閉目養神,鐵柱自己玩了一會兒挺沒意思,也跟我擠到床上講他過去下坑的故事。

無論什麼真事放到鐵柱嘴裡講出來絕對串味,並且具有強烈的催眠效果,我只聽到他進了一座漢墓發現一具千年不腐容貌依然豔麗的女屍時就蛋疼的不得了,同時睡意漸濃,眼皮子一沉,無視鐵柱的講述直接睡覺。

這一覺睡的非常難受,做夢夢見自己只穿著棉坎肩就去北極探險,凍醒了才發現是鐵柱捲走所有的被子。我迷迷糊糊睜開眼,藉著月光看見另一張床上的龐老二根本沒睡,正坐直身子側耳傾聽什麼。

我打了個哈欠,正要問他在幹什麼,就看見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