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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這個城市的每個地方不由自主的感到很親切,雖然這次找到玉鼻的過程很坎坷,但所有人都毫髮無損,值得慶賀,在衛攀家連續喝了兩天酒,身體裡積存的疲憊也一掃而光。

休息幾天之後,龐老二又開始琢磨正事,準備為下一步行動做周密安排,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我雖然提不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但重在參與,列席旁聽是很有必要的。這天早飯後,龐老二穆連山還有衛攀鑽到書房去搞研究,松爺和鐵柱他們昨天湊在一起看影碟看了個通宵,現在都在睡覺,我閒著沒意思,也跟著進了書房。

進去之後我才發現,他們的議題不是如何繼續尋找和寶藏有關的玉器,而是另一件事:內鬼。

當初被馬棒子出賣的時候我們就設想過,梁家究竟是怎麼準確得知我們在蘭州的落腳點的?大家都覺得是出了內鬼,而且這內鬼肯定是衛攀的人,因為除了他以外,我們都是孤家寡人光桿司令。現在河道的事已經基本了結,內鬼絕對得揪出來,否則這就是顆定時炸彈,對我們構成巨大的潛在威脅。

其實嚴格來說,出現內鬼的範圍很小,因為只有衛攀的兩三個心腹知道我們的行蹤,如果有內鬼,肯定是在這兩三個人中間。不過衛攀很不願意面對這個事實,他從小跟著衛垂柳長大,受那種傳統江湖義氣的渲染很深,所以衛攀對他手下的兄弟非常仗義,特別是這兩三個心腹,一直受他的提攜和照顧,他始終認為將心比心,無論怎麼說,心腹兄弟肯定不會出賣自己。

我在旁邊聽衛攀的這套將心比心的理論覺得有點言過其實,忍不住跟他提了提丘百齡的事,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畢竟丘百齡涉嫌謀害衛垂柳,而且到現在都沒能找到他,這是讓衛攀很丟面子的一件事。不過衛攀並沒有怪我,低頭想了半天才說:“就算你們說的對,該怎麼找?把他們叫來一個一個問?既然做了內鬼,你問他他肯定不承認。”

我們正在討論,有人叫衛攀下去接電話,等他接完電話回來後顯得有點心不在焉,我問他怎麼了,他沉思了一分鐘才說:“剛才是廖禿子打的電話,二哥,你和連山不是陽川人,可能不知道他,小陳應該清楚。”

衛攀所說的廖禿子是陽川另一股比較強大的地下勢力,這人成名很早,說白了就是個地痞,早些年天天領著一幫人打架鬧事,隨著時代發展,這些混子的人生觀也發生轉變,過去是誰能打誰厲害,現在是誰有錢誰厲害,所以廖禿子也帶著自己的人開始想辦法扎錢。不過他和衛攀不同,衛攀好歹算是半個正經生意人,而廖禿子全乾的是諸如開賭場放高利貸強買強賣這類見不得光的勾當。

廖禿子和我們的事沒半點關係,但衛攀既然提到他,肯定還有內情,我問廖禿子打電話幹什麼,衛攀摸摸刮的光溜溜的下巴說:“開始也沒說什麼,就是說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找不到我,約我有時間出來吃頓飯,我不耐煩跟他羅嗦,叫他有事快說,他這才告訴我,關濤在他開的賭場前後幾次一共拿了四十萬的銃錢(高利貸),最後全輸個精光。”

聽了這話我不禁嚇了一跳,在九十年代中期的陽川,普通工人的月工資就是三四百塊錢,身家四十萬的不大不小也算個富裕戶,而關濤幾次就輸了四十萬,魄力真是不小。

“廖禿子是找你告狀來了?”

“恩,廖禿子說關濤輸了錢以後一直沒還,他追著要了不知道多少次,前些天才還了二十萬,剩下的二十萬再怎麼要都不還了,廖禿子急了,他說哪怕利息不要,只要回本錢就行,還說要是這事再不給他個交代,他也只能不顧情面動粗了。”

廖禿子論綜合實力比衛攀差不少,但這人畢竟是流氓出身,骨子裡那種匪氣褪不乾淨,把他弄急了,說不準真要對關濤不客氣,我跟關濤雖然說不上交情有多深,但平時相處的還不錯,所以不禁有點替他擔心,我勸衛攀想辦法把這事擺平,最多也就是先替他把錢還了,再好好教育一番,吃喝玩樂不要緊,賭和毒卻絕對不能沾。

“這不是替不替他還的問題。”衛攀揉了揉太陽穴說:“好歹是跟了我這麼多年的兄弟,真遇見要命的事,替他拿個十萬二十萬我眉頭都不會皺一皺,可我就是納悶,他還給廖禿子的二十萬是從那來的?”

“你的意思是?”

“我自己手下的人我最清楚,這麼多人裡面,關濤拿錢算是拿的最多的,但他大手大腳慣了,出去就擺譜,比我弄的還排場,跟著我幾年就混了個好吃好喝,連一點家底子都沒攢,就前幾個月,他老媽有病住院,這傢伙拿不出錢,還是偷偷找別人先借了兩萬。你們說,就算把他活